“请回吧,你我无缘,以后不要再来了。”
金五爷脸色一沉,媒婆不禁急了,这事要是办不成,没有投名状,怎么投到金家门下?
“锦娘子,金五爷亲自跑一趟,给足你了脸面,你别不识抬举。”
沐锦遥见惯了世情,再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心理素质相当强大。 “我曾经对天发誓,此生不再二嫁,若违了誓言,二嫁的人家男为盗女为娼。”
金五爷:……你为什么不诅咒自己?反而诅咒别人家?有病吧。
媒婆的脑子还挺好使的,“这也不算嫁,只是纳,不算违了誓言,就这么说定了,你准备一下,三天后就来接你。”
这是要强娶了?沐锦遥心中恼火,“金五爷,我劝你还是打消人财兼得的念头,有些人你惹不起。”
她靠自己一手一脚的建起了山庄,又是下地种地,又是做实验,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遇事无措的弱女子。
金五爷对她誓在必得,“惹不起?真是笑话。”
沐锦遥深吸一口气, “你可知道我姓什么?”
“管你姓什么……”金五爷觉得她恃才傲物,决定好好□□一番,让她学会乖顺听话,好好给他干活。
沐锦遥不想惹麻烦,但被逼到这一步,她也只能拼了,“姓沐,清平郡主也姓沐……”
不等她说完,金五爷就仰天大笑,“哈哈哈,你不会是想说,你们是姐妹吧?笑死人了,你也不照照镜子配吗?姓沐就是一家人?那我还是阁老的亲戚呢。”
他站起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乖乖等着我。”
扔下这话,一群人簇拥着他大摇大摆的离开。
媒婆倒是想留下来游说,被沐锦遥轰走了。
等人一走,沐锦遥看着两箱聘礼,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根本没有半点尊重,只有一味的仗势欺人。
可在这地界,金家是地头蛇。
她想了想,从房间深处的锦盒里翻出一份名帖,颜色有些陈旧了,是沐晚晴的名帖。
沐晚晴曾经说过,遇到难事或者做出了成绩就拿名贴去找当地的知府,不管是谁在任,都会给她几分面子的。
那时,沐晚晴还是西凉官员,如今已经是二品高官,谁敢不给面子?
之前几年她从不出去交际,深居简出,一心扑在农庄上。
当然,她也有几分傲气。
她以为,身边有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就能护住她,她还是太天真了。
她写了一封信交给护卫,让护卫去找知府大人求救。
不一会儿,有人跑来禀道,”锦夫人,前门后门都有人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出,钱侍卫拔剑硬闯出去了,但好像受了点伤,”
沐锦遥脸色铁青,欺人太甚。
但眼下只有等待。
第一天,她还沉得住气。
第二天,有点慌,到底出了什么事?再怎么慢也该回来了。
第三天
没有等来钱侍卫,却等来了金家的粉色小轿,沐锦遥气怒攻心,“我不会进金家的,滚出去。”
她将家中的下人和雇农都叫来了,团团围在她身边。
“这可由不得你。”媒婆冷冷一笑,早有准备右手一挥,带来的家丁们一涌而上跟农庄的人打成一团。
金家的家丁会点拳脚,渐渐占了上风。
有几人冲破防线擒住沐锦遥,将她硬是扛了出去。
媒婆在一边指挥,“制住她,绑起来,快快。”
沐锦遥被塞进轿子里,手脚全都绑的结结实实,嘴巴被塞住,求救无门,不禁气哭了。
她以为已经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可现实给了她致命一击。
她好恨,恨的想毁天灭地。
为什么活着就这么难?
金府,没有半点办喜事的样子。
金家五兄弟就聚在一起喝了一顿水酒,“老五,女人是要哄的,多花点心思,该给的体面得给。”
“给什么呀,我觉得应该狠狠揍,不听话就揍。”
“女人嘛,只要有了孩子就会认命,你就赏她一个孩子,之后你让她做什么都乖乖听你的。”
几个兄长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出谋划策,可以说,是金家全家在算计沐锦遥。
金五爷喝的红光满面,“放心吧,我一定会让锦娘为我们所用。”
他们要的不是这个人,而是她的本事。
外面有人禀道,“老爷,人已经到了。”
金五爷没有起身迎一迎的意思,一脸的不耐烦,“直接送去小院。”
“是。”
金大爷忽然想起一事,“老三,那个侍卫处理干净了吗?“
老三拍着胸口保证,“我办事您放心。”
兄弟几个杯盏觥筹,喝的半醉。
金老大就是金家的主事人,也是通判大人,这主意是他出的。
他见时辰差不多了,轻声催促,“老五,你过去吧。”
金五爷一脸的嫌弃,“哎,那女人长的那么丑,不把自己灌醉,我都下不了嘴,大哥,我这算是为家族牺牲了。”
金老大面带笑意,“我记得你的好。”
金五爷这才摇摇晃晃的起身,在下人的搀扶下去新房。
其他人留下来继续喝酒。
新房,两支红烛滴泪,窗上贴了个喜字,床上红通通的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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