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官员在初上任时意气风发,充满了热情,怀抱着为民请命的理想。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官场几经沉沦,渐渐忘却了初心,只想着争权夺利。
他的顶头上司大声喝斥,“一派胡言,你居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丫头片子身上……”
一直保持沉默的杜少煊顿时怒了,“叫谁丫头片子?你又算什么东西?”
“她殚精竭虑赚钱,只为筹集粮草时,你们在哪里?她将棉花打造成一个产业,惠及西凉所有百姓时,你们又哪里?她亲临前线,率军攻打扶风城时,你们又在哪里?”
他并不想让沐晴晚离开西凉,远离他的视线范围,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但,羞辱沐晚晴绝对不行。
“你们啊,样样比不上她,就是嫉妒心比她强。”
众臣脸色涨成猪肝色,都气疯了,“杜将军,你欺人太甚,是对朝中重臣极大的羞辱,请皇上为臣作主。”
皇上轻飘飘的开口,“他年纪轻,心直口快,你们一大把年纪了跟他计较什么?就多包容吧。”
他也太偏心眼了,摆明了护着杜少煊。
这可把众臣气坏了,户部左侍郎大声说道 ,“皇上,杜将军仗着军功妄自尊大,眼中无人,对重臣百般羞辱,若是一味纵容只会让他太猖狂,他日眼中还会有皇上吗?到时,灭国之祸就在眼前……啊。”
杜少煊忍无可忍一拳挥过去,“我忍你们这些老家伙很久了,上不能为君王分忧,下不能为民请命,只知道嫉贤妒能,要你们何用?让你们挑拨离间,让你们往我身上泼脏水。”
“这一拳是替天下百姓打的,为祸苍生的狗东西,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
“这一拳是替清平县主打的,你算什么东西敢折辱她?整一个老废物,你嫉妒的嘴脸真丑。”
“这一拳是替我打的,我率领将士浴血奋斗,保家卫国,舍生忘死,庇护了你们这些狗东西,居然还恩将仇报,就该让叛党将你们五马分尸。”
他怒不可遏,一群尸位素餐,沐猴而冠的老东西。
他拽着户部左侍郎一拳又一拳,打的极为痛快。
四周的文武百官愣是不敢上前拉架,有杀气!
毕竟是从战场下来的人,浑身的气势格外吓人。
户部左侍郎浑身剧痛,感觉要被杜少煊打死了,他害怕的尖叫,“皇上,救命啊。”
皇上这才慢悠悠的开口,“好了,都消消气,都是同朝为官的同僚,要好好相处,别动不动打架。”
这不痛不痒的,把单方面痛殴说成了双方打斗,袒护意味明显。
杜少煊这才收回手,将烂泥般的户部左侍郎随手一扔,“皇上,我听您的话,您说不打就不打。”
我却,居然还卖乖,不要脸。
你们表兄弟俩都不要脸。
皇上站了起来,“行了,都散了吧,杜少煊,你跟朕过来。”
就这样,大家呆呆的看着打人的杜少煊大摇大摆跟着皇上进去了,而户部左侍郎像是死了般一动不动。
一进御书房,皇上狠狠瞪了杜少煊一眼,还没有开口说话,杜少煊就抢先开口了,“皇上,我一时冲动,您就责罚我吧。”
皇上气恼不已,“你这脾气太暴躁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得罪了多少人?”
这小子就知道得罪人,他都来不及替他擦屁股。
杜少煊理直气壮的反问,“那又如何?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清平县主。”
皇上的心情非常复杂,“她就这么重要?”
“对,是我的半命。”杜少煊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当然,皇上是最重要的,您别吃醋。”
皇上气也不是,恼也不是,拿起桌上的茶杯砸过去,“滚滚滚。”
杜少煊不闪不避,轻松将茶杯接住 ,笑嘻嘻的说道,“皇上,要不,您就顺着朝臣的意思,别把清平县主调进京城,她在西凉大展拳脚,造福边关军民,也没人敢给她气受,她过的可开心了。”
皇上太清楚他的心思了,轻轻叹了一口气,“少煊啊,我知道你不想让清平县主离你太远。但 ,大局为重,朝庭很需要她,黎民百姓更需要她。”
杜少煊一想到那满朝文武就一肚子的气,“那么多官员就没有一个比沐晚晴更合适的?不可能吧。”
他都舍不得沐晚晴受半点委屈,这些官员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皇上拉拨了半天,有本事的却没有公心,有公心的迂腐能力不行的。
他真的太难了,“年赚千万两银子,毫不犹豫捐出二百万,在危难关头毫不犹豫的垫付军资,普天之下只有她,她心里有大义,对百姓对国家都有情有义。”
既有本事,又拎得清,又有情怀的一个人,太难得了。
他数遍满朝文武,都没有比她更出色的。
更让他重视的是,她短短两年就为西凉垫定了未来几十年的基础,光是一个棉花就能让西凉军民过上好日子。
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岂能埋没?
他忽然想起一事,“那个玉米你知道多少?”
杜少煊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很好吃,我吃了好多。啊,不是不进献给你,是路途断绝太不方便,怕这种神物落到别人手里。晚晴说了,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您留一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