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颜看到这,真想鼓掌两声,好一出狗咬狗骨戏码啊,由此可以看出,这两房人,都是不能相交甚深的,谁知道到紧要关头会不会反水,紧咬自己一口。
看来她要告诫田怀仁,只维持表面的情义面子就算了。
“爹,我这是寒了心了,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田怀孝干脆干嚎:“我没老大本事能当官,也没老三本事会挣银子,所以活该我被推出去送死,反正我就是多余的。”
“他爹。。。”李氏紧张了,哇的一声哭了:“你要是死了,咱娘们几个可咋办啊?”
“咱们一家子死了算了,好过在这丢人现眼。”
老爷子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头痛得要裂开似的。
“哭啥丧个呐哭,要死滚远些,趁着清明,地软乎。”江氏也是被闹得脑门发涨,恶狠狠地骂:“一个个黑了心肝的,是想先闹死我两个老东西啊。”
“过不下去,就分家。”田怀德冷哼一声。
“分就分,你当我愿意和你这黑心肝的过?”田怀孝冷冷地瞪向他,又道:“我和老三过,省得哪天被你推出去顶黑锅送死。”
田怀仁和罗氏一愣,两人对视一眼,没作声。
“老三,你给句话。”田怀孝看着田怀仁说道:“你要学那无情无义的,二哥也没得话说,只当少个兄弟。”
田敏颜眼皮一跳,心道这田怀孝还没蠢的无可救药呢,这就想粘上他们家来了,打得好算盘。
当下,她也不看戏了,上前两步笑道:“爹,其实二伯回来也好,反正现在咱们事儿也多,地也多忙不过来,他们那边的二十四亩地,正好让二伯一家子耕回去,咱们也轻省些。”顿了顿似是又想起什么的道:“说起来,二伯才有先见之明呢。这老宅比横河的宅子可大了,一家几口住着,也不知多滋润,也好过挤在横河那小院子,像大伯母说的,两个家,他们回来也可以住,二伯去横河也能住。”
田敏颜朝着田怀仁眨了眨眼说道:“爹,前儿咱们不也想着将大伯二伯阿公他们的那二十四亩地让给别人佃租么,如今二伯说要回来过,正好让他耕回去呢。”
这话里的意思,可不是说跟着他们过,也没说单过,只是说田怀孝一家子自己回来,还得耕种,她就不信了,田怀孝这样的人会心甘情愿的干。
“嗯。既然二哥回来,你们那边的田我也交回去。”田怀仁很是配合地道:“反正现在也秋播了,二哥正好接手打理。”
田怀孝也真不是笨人,仔细一想,就知道那话中的意思了,这不是把自己当冤大头么?
他说回来,是跟老三合过的,老三家如今过的啥日子,他是看在眼里的,又有王爷这么大的靠山在身后,呼奴唤婢,反正他在横河也丢了大脸,还不如回来跟着老三做个富家翁呢。
可现在,老三他们的意思是说让他回来,还是跟着老爷子大房他们,还得让自己一家来耕种二十四亩地?而老大独享其成?
做梦吧!
田怀孝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说道:“哎哟,我这腰啊,怕是又复发了,她娘,快扶着我,这被何霸王打的伤,又要作了。”
李氏连忙扶着他,并叫道:“老三,你二哥旧伤复发,哪种的了地,你这不是将他往死里推吗?”
“那依二伯母所说,我们就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们?”田敏颜冷了一张脸。
李氏有些讪讪,撇嘴道:“说什么呐,咱们都是一家子,哪有谁伺候谁的,跟从前一般过嘛。”
田敏颜呵呵一笑,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这样的话还能白刺刺说出来呢,她听了都嫌臊得慌。
“当初分家的时候,我还记得,二伯说死也不会和大伯分家的吧?呵呵。”她淡淡的说了一句:“还真没听过,分出去了,又合一道过的。”
老爷子这下也臊了,狠狠地瞪了李氏一眼,说道:“分什么分,我老头子还没死呢,谁也不准再说。”
李氏还想说什么,却被田怀孝掐了一把,使了个眼色过去,只好讪讪地住嘴。
“颜丫头,王爷他那边。。。”老爷子急切地问田敏颜,这可是得罪不得的啊,不仅关乎到儿子的前程,还有一家子的性命啊。
“是啊,颜丫头,你可要在王爷跟前多说说大伯的好话。你放心,大伯要是升官了,将来给你添副金头面做添妆如何?”田怀德也是兴匆匆地看着田敏颜。
现在老三他们再说和王爷不熟,他也不信了,这能信吗?王爷都来到家里来了,还指名要田敏颜伺候,你说我们不熟,也得要找个好的理由啊。
想到这,田怀德也很是埋怨,老三也太不老实了,这么好的事儿,就自己一家独占。
金头面,出手好大方呢!田敏颜眼神一闪,淡声道:“王爷说了,大伯和二伯要是敢出现在他的面前,杀无赦。”
老爷子他们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道:“不,不该吧。。。”
“颜丫头,你你开什么玩笑?”田怀德颤着声说道。
田敏颜嘴角微微地冷勾,说道:“大伯忘了之前的事,王爷可没忘,王爷说了他是极小气的人,睚眦必报。要不是我和爹爹百般求,又送了两成股,大伯,你怕是早就回来耕田啦。”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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