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方子也是咱们三房唯一的赚银子法子,俺也就没轻易答应,可你可知那柳大/奶奶咋说?一开口就是六百两,让俺卖那方子呢。”
“什么?”
“六百两!”
“我嘞个天哟!”
原本安静的正房立即炸开了锅,都不淡定了,六百两去买一个方子,这是被驴踢了吧?
“那大侄女你可卖了?”李氏亟亟地问,眼睛闪着绿光,像狼看到了羊一样,嘴角的口水都要淌下来了。
六百两啊,她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老多银子,三房这是走了啥狗屎运,当初掉河里的咋不是他们二房的人啊?菩萨说不定也点拨点拨了。
李氏这头不住在懊恼,又是嫉妒又是艳羡的,而江氏,则一脸被屎砸了一样。
“这哪能说卖就卖了?”田敏颜冷冷地一笑,掰着指头说道:“想来阿公和二伯母也知道了,我做这蛋糕十五文钱一个,放眼整个南国,也就我这有,何愁销路?”
“所谓钱是赚不完的,二姑既然想做这蛋糕生意,也不是不可以。”田敏颜看着田怀兰那欣喜的笑脸甜甜的一笑道:“咱们既是一场亲戚,二姑我也不多要你的。这样,你拿五百两来,这方子就卖你,你看如何?”
想要白得方子?没门儿。五百两,能拿来卖了你又如何!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六千满)
五百两是一个怎样的概念,放在大户人家,也不过是从手指缝里漏点出来罢了,可对于寒门小户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别说田家,就连田怀兰,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而且,她也不可能拿五百两来从自己的亲哥哥手上买一个方子。
首先发作起来的是江氏,像是一个煞神似的狠厉地瞪着田敏颜,破口大骂:“五百两,你咋不去抢?啊,钱庄银子哗哗的,咋不去抢啊?你这是想要将人抽皮剥骨,想吃了人的车啊,她可是你亲二姑,就是你白送了她,也没的话说。”
江氏气得胸膛猛烈起伏,又想到田敏颜这小的年纪,定然不敢这么算计,于是,她的声音更大了:“果然是那货生的种,就会装一副贤惠,现在咋不来装贤惠了啊?五百两,这也值?自家人都要算计,也不怕被天给收了,丧良心的,烂了嘴的,有两个臭钱就欺负老实人了这是。”
“闭嘴。”
“阿妈。”田敏颜和田老爷子同时冷喝一声,犀利的眼光嗖嗖地向她射去,唇角冷冽勾起道:“既然阿妈认为不值,何必来要我们这方子?爹,我们回吧。小五,快过来,杵那做甚,没得让人说你不安好心。”
小五一听,连忙从炕上跳下来,蹬蹬的就跑到田敏颜跟前,几父子齐齐往外走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丧了心肝的,哎哟,我的心啊,哎哟。”被个小辈这么一刺,江氏气得鼻子都歪了,身子直挺挺的往后倒。
“娘,娘你怎么了?三哥,快来啊,娘不好了。”田怀兰连忙扶着她,凄厉着声喊。
田怀仁的脚步一顿,到底是没忍着回过头看了一眼,却没往前一步。
“哎哟,娘可别有个啥好歹才好,否则三叔你就是大不孝。”李氏看够了好戏,轻飘飘地幸灾乐祸地说道。
“啊哟喂,我老婆子被人欺到头上来了。哎哟,死了罢了,也好过活着遭人嫌,死了罢。”江氏顺着李氏的话哀哀地叫了起来,又巴拉着起来把头撞向炕墙。
“娘。。。”田怀仁一脸痛苦,抱着头就蹲了下来。
田敏颜看着爹爹被人逼到这个地步,心就更冷了,眼见江氏倒在炕上装死,田老爷子只铁青着脸,不由冷笑,转头吩咐田敏瑞:“哥,阿妈犯病了,你去请陈大夫吧,只管叫他带上最好最贵的药。”
江氏一听,哀叫声立即就弱了些,田敏颜嘴角边的冷笑更明显了,紧接着又道:“至于银子,只管让他到杨家布店去收取。我二姑一来家,就闹得阿妈犯了毛病,理应由二姑负责。况且,二姑可是大大的孝顺女儿呢,也不差钱。”
“什么?”田怀兰尖叫起来,瞪着眼大声叫道:“颜丫头,明明是你们气的我娘犯病,凭啥让我出银子?”
“二姑别忘了,要不是你来家,要不是你提什么方子,我阿妈就不会和我们三房提,也就不会犯病,所以都是因为你。”田敏颜冷笑,道:“二姑不是常将孝顺挂在嘴边吗?咋了,现在出点银子买些好药让我阿妈喝也不舍得了?”
“我,我怎么会舍不得。”田怀兰一阵心虚,躲闪着江氏射来的目光说道:“这明明是你们气的。”
“都别理我,都别管,让我死了好了,一了百了。”江氏听到这,一个蚱蜢弹了起来,中气十足地吼:“滚,都给我滚,我死了,也不用你们担幡买水。哎哟,我的命啊,咋就这么苦啊?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将这狗崽子拉扯大,是让他来剜我的心啊。”
“够了。”田老爷子终于忍无可忍,这一闹剧让他脑门儿跳痛,三房也太咄咄逼人了。一脸不悦地看着田敏颜道:“颜丫头,你也给我适可而止。”
“阿公!这各人富贵由各人赚。二姑她想要白得我这蛋糕方子去给她杨家赚富贵,哪有这道理,她杨家可给过我三房什么帮衬?我们也不指望她帮衬,想要方子就按着规矩来。阿公,瑞哥和小五都要念学堂,我娘也怀着身子,不久就要作动了。你们去横河享福了,这房子还得我们照顾,地里也得靠着我爹,要人没人要物没物,这处处都要银子。现在也就这方子支撑着,白给她杨家了,是叫我们三房吃西北风啃树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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