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起吃了东西,颜如月和谢兰芝便先离开了,留谢砚和李乘风讨论事宜。
“兰芝,你先回房歇着,我去我爹那里。”
谢兰芝应下,转身走了。颜如月笑容收敛了些,面上带着沉思,一路往颜德春的房里去。
“爹爹,守着的人可有发现?”
屋里屏退了其他人,只有九叔和柳枝在,柳枝听了一会觉得不对劲,小姐的意思是,有人蓄意纵火?是了,当时房门和窗户都打不开。
柳枝越想越心惊,后背攀上凉意,脑门也开始冒汗。
“宁家的情况差不多,都是房门和窗子被堵住了,不过他们家是全部都堵死,谢家则是留了一扇窗子。”
“宁泽伤的很严重,脖子往下都是烧伤,他冒着被烧死的危险才逃了出来。宁母被浓烟熏晕,还没醒。月儿,这是一场有针对性的纵火。”
听完颜德春说,颜如月自然知道这是针对性的,可是会是谁?这么恨宁家和谢家,要将所有人一把火烧死?
颜如月想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说出一个人名。
.
“婉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大清早,高瀚义起来就见李婉儿在收拾东西,她面色瞧着有些慌张,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高瀚义问她。
俩人虽住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分房休息,高瀚义虽瞧着有些吓人,但对李婉儿是实打实的好。他心眼实在,想着往后俩人就是一家,自然要呵护才是。
李婉儿被突然出现的高瀚义吓了一跳,“你怎么走路没声音?”
高瀚义道:“我敲门了,见门没关就进来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夜里不可能没关门,那肯定就是早上的时候她忘记关了。能将这事都忘记,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扰了她的心绪。
李婉儿身子僵住,垂头道:“没什么,收拾收拾,我们这就走。”
一直以来,高瀚义都催着李婉儿走,没想到竟然来的这般突然。他眉毛拧在一起,道:“可是,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
李婉儿道:“不行,今天必须走,你去收拾东西,我们立马出发。”
高瀚义张了张嘴,也没反驳,出去收拾行李去了。他们之前就已经买了一辆马车,俩人也没什么东西,高瀚义只背着一个简陋的包裹,李婉儿的包裹更大一些,由高瀚义提着。
扶着李婉儿上车的时候,高瀚义咦了一声,“婉儿,你早上去过厨房了?怎么鞋子上有灰?”
李婉儿低下头,果然见又一块黑色的灰,她胡乱的蹭了蹭,不仅没蹭掉,反倒将黑色的灰弄得整个鞋面都脏了。
李婉儿变得执拗,死命的用力擦拭,讲手都磨的通红也不肯停下。
高瀚义抓住她的腕子,道:“一双鞋子而已,脱了吧,换上旁的。”
说着,弯腰给她脱鞋,从包里翻出一双他给买的新鞋子换上。
马车缓缓往城门处走,高瀚义忽地拍了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忘了点东西,婉儿你在这等我,一会就回来。”
李婉儿拽住他:“别去了,我们快些走吧。”
高瀚义坚持,“不行,是很重要的东西。”
外头雇佣的车夫问了句:“到底走不走啊?”
高瀚义道:“这样,你先去城门处等我,左右离的不远,我脚程快,一会就能赶过去,我们再一起出城。”
说完,也不待李婉儿应下,他下了马车。
车帘晃动,李婉儿忽地红了眼睛,她掀开车帘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世上唯一对自己好的男人。
“走吧,出城。”
车夫有点疑惑,心想那位公子说在城门口等,怎么这姑娘直接要出城呢?不过他是受人雇佣,自然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赶车朝着城门口去了。
高瀚义往回去,没回到那个小院子,而是去了一家首饰铺子,那掌柜的笑着上前道:
“公子,您要的货正好刚来。”
说着,拿出一个匣子,高瀚义看了一眼,确实是之前李婉儿喜欢,却只剩下最后一个,还被人预定的镯子。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不过上头有镂空的秋菊花纹,瞧着有些可爱,卖的一向不错。高瀚义偷偷的来定了一个,今天正好到。
付了尾款,揣着镯子,高瀚义往城门去,不过路过店铺的时候想到李婉儿包里就剩下这么一双鞋子了,他又拐进铺子里,买了两双绣花鞋。
拎着东西美滋滋的往外去,高瀚义想,等回去他们就成婚,他虽然没念过什么书,但是一定会对她好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越往城门处走,人就越多,不过好像不是要出城的人,而是在看什么热闹。
“怎么了这是?”高瀚义随便问了一嘴。
有个大伯道:“听说是官差来捉犯人!”
这里的百姓都很热情,给高瀚义讲是怎么回事。
“昨天不是有一场大火吗?据说烧了两户人家,将所有东西都烧的干净,还好人活着。”
“这不,官差来捉纵火犯了!”
天下太平,海清河晏。
北山镇离京城近,很少发生什么事情,就连偷盗之事都甚少发生,所以冷不丁有官差抓人,百姓们都觉得新奇,纷纷出来看热闹。
人挤人的有些看不清,高瀚义想找李婉儿,不过人太多了,车也多,看不清哪个是他们的马车。官差抓人,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婉儿着急,那便早点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