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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把它纹锁骨上,”解雁行低声道,“永久的。”
    “别吧……”申以泽惊讶道,“我随便说说的,纹身的事情你还是三思哦,不然让你下任男友知道了,还不气死。”
    “……”
    “别跟我你这辈子就认准那个前男友了……”
    “和前不前男友的没关系,这个纹路不是那种含义……”解雁行很无奈他一直被申以泽误以为是怨天尤人的大情圣,但又没法解释。
    很快到达吃饭时间,他将手机锁屏收拾东西打算离开,可就在他站起身的那一刻,一阵强烈的晕眩感忽然袭来,解雁行踉跄几步,好不容易才在申以泽的搀扶下没有摔到地上去。
    “小心点啊。”申以泽连忙道,抬头却见解雁行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半启着嘴,像是遇到了什么匪夷所思不敢相信的事情,好一会才在他的呼唤下转动眼珠,和他对视。
    “怎,怎么了?”申以泽也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就见十秒过后,解雁行猛地把包一抓,头也不回地离开,“我不去吃饭了……”
    跑了两步他又快步折回,呼吸急促地低声说:“帮我跟辅导员请个长假,就说,就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随便编吧。”
    第57章
    “什么鬼?”申以泽莫名其妙地看向解雁行, 却发现对方脸上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兴奋与紧张,眉眼中似乎有光在跃动,他呆愣愣地问:“你, 你要去哪?要我帮你请多久的假?一周还是两周?对了,别忘了再有一个半月就期末考试了, 这次期末成绩和保研直接挂钩的……”
    解雁行:“……”突然不想去虫星了。
    申以泽向来絮叨话多, 不放心地一路尾随解雁行,屁颠屁颠到他家里帮忙收拾行李, “……你出远门不带衣服吗?”
    “不带。”
    “身份证别忘了。”
    “不带。”
    “手机也不带?”
    “……这个要。”
    “你什么时候买的太阳能充电器??”
    “……好像半年前。”
    “???”申以泽急得抓耳挠腮, 恨不得拿把钳子将解雁行的嘴撬开, 让他痛痛快快把事情倒个清楚,“你到底要做什么去?有没有危险?……要不我陪你去吧?一两周的假我也能请。”
    解雁行将家里的房门钥匙抛给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随便你们来,不过事后要把卫生打扫干净, 如果开了窗,下大雨的时候要记得来关……不许带女朋友来过夜。”
    申以泽眼睁睁地看着解雁行再次出门,买了五盒南瓜饼和猪肉脯, 中途还抽空在手机上下载了两本菜谱。有两个低年级的学妹凑过来热情地打招呼,解雁行竟然向她们咨询有什么可以带去送人又比较有特点的零食。最后还往包里塞了十袋东坡肉、大盘鸡等稀奇古怪口味的泡面。
    两人在学校后门生意最红火的面摊上解决了中饭, 临走之前申以泽犹不放心地叮嘱道:“不管怎么样, 你这次一定要和我们保持联系。”
    闻言,解雁行有些无辜地眨了下眼, “我要去的地方……那里信号不太好。”
    “绝色美女的囚禁小黑屋?”
    “……”
    这一回即将穿越的预感来得短暂又无比强烈,而且非常清晰,解雁行甚至可以大约预知到它会在哪一个时间段内发生,误差前后不超过半小时。
    在最后一次晕眩袭来之前,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这是定点穿越的话, 那他即将醒来的地方……岂不是宇宙真空之中?
    相距返回地球那日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个月,解雁行再一次晕倒在家中,时间是十二月初,下午五点半,正是家家户户下班放学开始做饭,烟火气最浓的时候。
    屋外喧闹繁华,屋内静谧无声。
    伴随着缓缓隐没在林立高楼之后的夕阳,房间内也逐渐陷入昏暗之中,解雁行独自坐在沙发上的阴影被无限拉长,他身体微微前倾,看着窗外一盏一盏亮起的灯,嗅到饭菜的香气,听见大学生们成群结队出来聚餐的欢笑声,直到最后一丝余晖彻底消失,房间内也悄然空无一人……
    “莱恩!莱恩少尉!”
    医院的走廊上,一名深灰发色的雄虫急急忙忙唤住从病房内走出来的虫,“少将现在状况怎么样?我听说他为了保护下属被星匪炸成重伤,一直昏迷不醒,我实在是担心……我今年的修复舱名额还有一次,可以给少将使用。”
    莱恩现在见到这名雄虫就头疼,按理说一名高等雄虫,想要成为他君侍的雌虫排队能从上行星排到第三星,他只需躺在家里招招手就可以,但这位偏不,非要去追求一只不可能的雌虫。
    “津雄子,少将他目前还没有醒,但生命体征很稳定,不会有性命危险。可是您知道的……”莱恩觑了一下对方脸色,想着惹怒一名雄虫都比犯少将忌讳要强,于是直白道,“他肯定不想见您……您还是请回吧。”
    “我……”津咬咬牙,“我就隔着门看看他。”
    “求您了,请回吧。”莱恩痛苦道。
    这时,房间内忽然传来一阵叫嚷:“莱恩!莱恩快来,少将醒了!……少将您别动,少将你要去哪里?!”
    莱恩刚在同伴的呼唤下回过头,转身就看见病房门忽然被打开,银灰短发的高挑雌虫满脸肃杀地从门内走出,一边走一边拔手背上的滞留针,他的身上还穿着病号服,鞋子也仅仅简单地踩着,走得非常急,像是去赶什么非常重要的约定。他的面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脖子上青色的脉络清晰可见,一金一白的眼睛下方是多日没有一次好眠的青黑,即便如此,仍旧气势强大,行走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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