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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碰到是懦弱的雄虫,他们抵抗不过雌虫,很容易就会抑郁,哄不好的话到时候雄虫素一干涸,痛苦的还是雌虫。特别是雄保会还会闻讯登场,帮着雄虫整治。”
    “所以你这样格外吸引雌虫,却又非常注重节操,心软,被雌虫逼迫得节节败退的雄虫,真的很少,反正以我浅薄的阅历,只见过你这么一只。”
    “克里普这虫的虫品极差,但做惯了欺善怕恶的事,很有看虫的眼光。就是吃准了你没背景,家里没君侍,心不狠,但也不脆弱,这样极品的雄虫万里挑一,所以可着劲的欺负你,迷情药都敢下。”却戎冷哼一声,“想得倒是美。”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有些感慨:“解雁行,你好像总是这么特殊。”
    ……
    豪华安全的别墅内,勤奋的小助理齐诺早已按照主虫吩咐准备好了夜宵,热气腾腾的三宫格火锅咕噜咕噜冒着泡,口味分别是麻辣、番茄和菌汤,先前解雁行其实还试探着提议过罗宋汤、冬阴功和寿喜锅口味,得到了齐诺一张苦瓜脸:“主虫,给我点时间研究一下菜谱……”
    既然主虫要求多多的肥牛肥羊,给的经费又充足,齐诺定起菜来自然是毫不手软,各种肉堆了满满一桌子,并且热情地说尽管放开吃,冰箱里还有存货。
    回家之前,却戎特意开车绕路去买了一箱啤酒,解雁行上楼换个衣服的时间,他已经穿上家居服和齐诺坐在桌旁,变化出尖牙抵在酒瓶口上轻轻一磕,瓶盖应声而落,比齐诺用开瓶器的速度快了好几倍。
    “主虫你喝酒吗?”齐诺兴致勃勃地问,已经完全忘了三天前究竟是谁烂醉如泥地在车里睡了一整晚,第二天含泪洗虫铠纹身。
    “我不喝。”解雁行笑着摇摇头,给自己配了一碗蘸碟,开开心心地涮起了肉。
    却戎一改当初在烧烤店滴酒不沾的矜持,筷子还没动就先吨吨吨灌下一瓶酒,解雁行不喝酒,他就去逗齐诺喝,小亚雌就是典型的不知道自己酒量几斤几两,被激将几句就跟着吨吨吨喝酒,解雁行快吃饱的时候,齐诺就已经晕晕乎乎虫鬼不分了。
    天色已晚,万籁俱静,偌大的别墅内只有餐厅开着一盏明亮的灯,驱逐周边无际的黑暗。餐桌上氤氲热气袅袅地飘散,好似冰冷世间最后的一点温暖,朴实又温馨。解雁行看了却戎一眼,对方垂着眼,手指在酒瓶上有节奏地敲打,时不时喝上一口,腿边早已堆满了七倒八歪的空酒瓶。
    即便解雁行早就已经吃饱了,但仍旧没有离桌,有一搭没一搭地从锅里挑出一点豆芽菜,坐在却戎的邻座细嚼慢咽。他安静地等待着,神色温和而平静,极有耐心地等待身边那只雌虫如愿被酒精麻痹的那一刻,等待着蚌壳忍不住松口,向外人展露他被石子磨得千疮百孔的柔软内里。
    “……我,”却戎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沙漠中干渴多日的行客,即便他刚喝下去了十多瓶啤酒。他停顿了一下,喉结因吞咽而上下滚动,等到再次开口时就流畅了许多:
    “我的雌父叫却琼。”他说,“是伽蓝的第一任雌君,在他们存续三十七年的婚姻关系里,雌父总共孕育了三只雌虫,我的大哥却伐,二哥却征,以及我,却戎。”
    “我对雌父没有什么印象,因为在诞下我之后不久,他就因病故去了……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很内敛很温和,脾气很好的雌虫,是一名学院老师,教授的是烹饪厨艺课。他这一生过得还算顺遂,和雄父关系和睦,虽然没有生下雄虫,但是我们弟兄三个都是高等雌虫,他雌君的位置坐得非常稳。只可惜命不长。”
    “我的雄父是典型的管生不管养,所以我是我的两个哥哥带大的。别看我后来在学院里的时候拽天拽地,小的时候我可内向了,胆小也小,一天到晚被陶欺负……陶就是刚宴会上说要我回家宅的雄虫,是伽蓝第二任雌君的虫崽。”
    却戎似乎真有些醉了,说着说着脑袋便侧搭在了餐桌上,半阖着眼看酒瓶上流转的光影。解雁行关掉锅底的热源,起身为两人各倒了一杯热茶。
    “那时候都是哥哥为我出头,尤其是大哥,他最疼我,最见不得我被陶欺负,只要我一哭他就去揍陶,真的往死里揍,陶的雌父气不过又打不过高等雌虫,就只能去找雄父告状。”却戎笑了一下,眼底柔软得像冰雪初融,新芽透着最嫩的鲜绿。
    “伽蓝这老头也好玩,说不管还真就不管,雌虫崽不管,雄虫崽照样不管,我受欺负他不管,我哥欺负别虫,他也懒得管。陶后来也学乖了,不敢再到我们兄弟面前晃悠。他有很强的大雄子主义,至今还是爱管东管西的,但从来不敢在大哥在的时候对我颐指气使。虽然我自小没有雌父,雄父也没有尽到照顾的责任,但我没有缺过爱,哥哥们把我照顾得很好,甚至是过度好了,把我惯得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却戎抓了抓解雁行搁在餐桌上的衣袖,“你知道吗,学院的时候,艾达老师,曾经给兰德尔代过两周的课,教的是战争史,我不爱听就逃课,让别的同学给我代签到,被他发现了,给我平时分记了零。我气得要死,就偷了他的钥匙,害得他进不了宿舍门,最后睡在了门卫室……那时候兰德尔就是中将了,中将的雄主,不仅于此,艾达还出身于上行星权贵家族,我害得他睡门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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