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战兰泽身上还有个不大不小的血窟窿呢,眼下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然见他那样望着她,周乔说不出什么狠话,于是学着他的样子哄说:“要不,还是等你伤好一点了再说,那时你想怎么就怎么,我定是没有二话的。”
事实上,她也从来没有过二话。这榻上的事,她懂的真没有战兰泽多。也不知他整日在书斋里究竟是不是真的处理政事,若没有刻苦钻研,为何在那事上三天两头就能生出新花样?
但周乔不知的是,战兰泽早就想了。从以为她选择了周慕白,以为她抛弃了他,却又在极度失望绝望之际等来了她之时,身体里的欲望就开始叫嚣。那种不可置信的欣喜,那种失而复得的珍视,他实在很想与她一起体会。
“我没事。”他低头看了眼,“你瞧,它没什么不妥。”
周乔一噎,差点脱口而出,不妥的是他这个人!战兰泽怕是忘了自己疯起来是什么样子,她几次都担心这床榻究竟结不结实,若是经不住那横冲直撞,岂不是白瞎了一张好榻。
“不行,”周乔坚持,“你伤口会挣裂的。”
“那……”他认真思索过后,提议:“我不动,你自己坐上来可好?”
周乔倏地睁大了眼睛,这、这人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地说这么下流的话的?她心里惊骇之时,男人的手已不知不觉地握上了她的手,“乔儿,我会小心的。”
他语气温柔极了,周乔觉得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掌心一路漫延至全身,一时心软,就被人拉到了榻上。
细碎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脸蛋、脖子、肩头,他护着她的伤处,亲吻周遭微微泛红的肌肤,从肩头到手臂,从手臂到细腕。
周乔怕碰到他伤处,一动也不敢动,这可正合了战兰泽的心意。
他亲她,她就喘息,他摸她,她就轻颤。他肆意舔弄她每一寸肌肤,那双大手更是任意游走在她每一个敏感之处。
这是战兰泽头一回在榻上如此温柔。他埋首含上娇艳的粉嫩,舌尖抵舔牙齿轻咬,周乔忍不住弓起腰肢,嘤咛娇喘不断。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那处抚弄,刚探入一点又撤出,折磨得她双腿发软,腿心全湿。
最后周乔实在受不了了,主动环上了他的脖颈,双眸迷离地望着他,喊他的名字。
时隔许久的撑涨感袭来,周乔忍不住后仰,白皙颈部紧绷,咬着唇却仍阻止不了丝丝溢出的叫声。腹部用力的疼痛和那物被紧致绞住的快慰同时袭来,男人下颌紧绷,不禁闭眸停下,感受当下合二为一深入其中的极度愉悦。
周乔感受到他停下,立刻想到了他的伤,即便浑身绵软,她还是强撑着身子望他伤处看了一眼。白纱仍旧是白纱,没有血迹,她放下心来,却没想低头一看,看到了两人相接之处。
从来没真正看见过这场面的某人,就这么呆住了。
“呃嗯——”战兰泽立刻感受到了她的惊骇,那忽然的紧缩弄得他险些没绷住。周乔知道他的东西有多大多长,可现在只剩一点在外面,剩下的岂不是全都……
越想她就越惊骇,她一惊骇战兰泽就受不住了,他痛苦又好笑地去亲她的小嘴,“放松些,你这样叫人动不了。”
说着,他将她那只没受伤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扶着些。”
就这样,就在她能看得清清楚楚地情况下,他缓缓动了起来,甚至还附上了几句以前一直没说的话。
周乔惊恐地看着他进出,还听见他凑到她耳边说:“你这是第一次瞧,可否知道我每次这么看着,都担心会把你撑坏?”
周乔现在也是这么担心的。他越慢,她就越能感受到小腹内里被填满,抽空,紧接着再被填满,反反复复。
见她全身都绷紧,男人忍不住笑了,他轻轻放下人儿,没让她再继续看,这么一直担心下去,可就得不着什么乐趣了。
今夜的床榻还算安稳,晃动的是轻纱床幔。
周乔起先还适应,甚至觉得不错,但很快就觉出不对了。慢的确是比以前慢,却是越来越深,深到她开始浑身颤抖,不受控的异样涌流袭遍全身。
周乔抓着身下湿透了的单褥脚趾蜷缩,奈何腿被按住动弹不得,情动之时眼前似有道道白光划过,直至男人覆上来吻住她,唇舌交缠之间终是体会了何谓极致的云雨之欢。
平息下来后,周乔只觉浑身都湿透了,身上余韵未消,不管碰哪里都会忍不出颤栗。她喘息着,想好好睡一觉,可身上很沉,压得她难受。
“战兰泽……你起来。”
听见她唤他,男人应了声,侧头亲了亲她的脸,双臂撑起身子,眸中欲望更浓:“再来一次?”
周乔想都没想就要拒绝,结果嘴都没张开就被他吻住,灵活的舌尖探入纠缠,她立时发现身体里的东西竟又变得如刚才那般。
这第二次,就不似第一次那般温柔了。温柔的一回周乔是舒爽了,但战兰泽显然还未尽兴,于是那本安然的床榻渐渐开始剧烈摇晃。
快速而猛烈的动作果然带来令人疯狂沉溺的快慰,男人身体线条紧绷,低沉的粗喘回荡在整间屋子。
昏昏沉沉间,周乔恍觉腿心被烫了下。随着他动作越来越快,像是有什么东西滴到了她的大腿和小腹上,周乔费力地睁眼一看,战兰泽精壮的腰肢上白纱红了大片,血透过白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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