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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看不见,但听得见啊。
    听得见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听得见而已。
    云识只犹豫了几秒便妥协了,接着坐到了墙边。
    但是很快的,她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她还闻得到,浓郁的血液香味让她浑身紧绷,只能疯狂地克制自己的本性。
    而另一边,陆斯微心情很好地欣赏着她微微皱着眉缩在一旁的模样,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偶尔轻眨,蹁跹的睫毛在下眼帘留下一片阴影。
    真是可惜是个瞎子了。
    她坐在地板上,顺手将上衣脱下来,顺着昏暗的暖光朝下看就看到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上凝固的血渍。
    她将毛巾浸到冷水里又拧干,光是手浸到水里就被冻得难受,更别提小心翼翼地碰到伤口旁,瞬间凉到一哆嗦,还发出一声羞耻的轻唤。
    一旁的女人仿佛无动于衷,看到她那张仿佛而无表情只微微皱起眉的脸,陆斯微忽然心火直冒,随即又想到她本来就是要追求她折磨她的。
    对于艾简连来说自然是以往的金钱利益诱惑通通不管用,更别提现在她还眼瞎,那么以往自己所有的外貌优势对她来说毫无诱惑力。
    那她还有什么可以拿来折磨她的呢。
    陆斯微又低头定定地看着自己身上几乎沾满的血渍,想到脑子里忽然冒出的想法,顿时心跳微微加快,但又咬紧了牙根,准备豁出去了。
    只是过过嘴瘾逗她一下烦一烦她而已,以前没用过这种伎俩没准就对艾简连管用呢,谁让她这么招人恨......
    她一鼓作气将毛巾丢到盆里,又红着一张脸看向一旁像个木头一样的人,唤她:“喂。”
    “你刚刚吃的是猪血?”
    “嗯。”云识正奇怪着她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却没曾想她忽然间就又道:“我忽然觉得身上这么多血擦掉浪费了,还不如施舍给你吃。”
    她高高在上的,语气一股子故作镇定的骄傲感。
    ……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云识则完全忽略了后一句,只被前一句话的内容给惊得说不出话来,脑子里有些混乱。
    她这是,主动给她血吃?
    就跟之前在巷子里一样,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可她一个盲女有什么好惦记的,也许对于想变成吸血鬼的反派来说,也就她的血值钱点......
    鼻息间是那股要命的香味,她几经犹豫,耳边却又响起了女人那带了点嘲笑意味的声音:“行了,知道你怕了,怕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只是让你帮我擦一下背,顺便给背后上药,我够不到。”
    看到艾简连脸上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犹豫又憋屈的表情,陆斯微高兴死了,她就猜她不敢,她在用艾简连即使失忆了但心里还留存着的底线在赌,又用着自己唯一对她还有吸引力的血在折磨她的心理。
    之前那不算,嘴角哪有身上脏,堂堂艾简连怎么可能沦落到为了一点血就甘于帮别人舔伤口。
    所以她才肆意嘲笑她,让她身心受折磨,一方面想喝她的血,一方面又豁不开面子。
    即使说那话之前也做好了艾简连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了没有底线的人,只要给她血侮辱她的尊严都没问题,但她还可以临时变卦嘛,她这人最擅长临时变卦了。
    陆斯微忍着寒冷将毛巾拧干,又勾着唇伸手递向她那方,觉得看她这副样子特别有趣,于是又假装道:“那好吧,我只能自己尽力够了。”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就像以往演戏时,像是反手捏着毛巾去够后背,却碰到了伤口,顿时从喉中呼出声音来:“嗯…好疼……”
    听到她可怜巴巴的声音,云识这才莫名紧张了一瞬,接着慢慢爬起身往声音那方走,艰难地回应她:“你别动了,我帮你。”
    陆斯微简直快要趴在地上笑了,虽说她这样去戏耍一个盲人不太好,但她从一开始遇到了眼盲又失忆的艾简连后就仿佛已经抛弃了所有的道德底线,只想戏弄她,报复她,耍她玩,尽情地抒发心里这些年的孤单与难受,将所有错都怪到她一个人身上。
    她就想这样,肆意地去享受自己的任性。
    所以当女人慢慢挪过来时率先就扯住了她的衣袖,看女人因为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就又把毛巾塞到她手里,接着背过身慢慢忍着痛挪到她身前,又弯起唇告诉她:“你慢一点,别擦到我的伤口了。”
    背后的伤大多是因为吸血鬼的冲撞而摔到地上或墙上的擦伤,此时还火辣辣地疼,整个背部本细嫩的皮肤微微泛着红,渗出的血珠已经凝固。
    云识捏着毛巾,眼前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她背上的情形,但能嗅到那股越发浓郁的血液香味,勾得她喉部肌肤频频滚动。
    她难受的,伸手想去帮她擦血迹,可手悬在半空中又停了下来,失神的双眼已被猩红淹没。
    陆斯微皱起眉,恼她怎么还不帮她擦,刚想转身看看,腰却忽然被女人扣住了,毛巾已不知去了哪里,一双冰凉纤细的手触到她的皮肤上,凉得她一缩,接着又像毒蛇一样缓缓箍紧,将她牢牢圈在手臂里。
    她心中一跳,隐隐不安,手搭到女人手上,想把她扯开,可背上忽然就传来了一道湿凉的触感,吓得她眼眶发热,手反倒紧紧攥住了女人的手。
    大概是为了不遮掩住伤口,文胸排扣被她给解开了,陆斯微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蝴蝶骨上的擦伤被一道冰凉的柔软触碰到,些许疼痛的,像是女人在虔诚地亲吻,却又轻柔地探出舌尖,一道湿凉缓缓舐过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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