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蒋睿掏出怀表精准报时间,“我为刚才的话道歉,别多想,不是给你们道歉,是向废物,你们侮辱了废物俩字。”
三名士兵。
他们此刻有个同感。
这位叫蒋睿的冷面教官不说话让人肃然起敬,一开口,变身苍蝇,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
一名战士表示不服:“你不讲道理,哪个部队这样找人?”
上百人紧挨着连成一排,简直就是移动的活靶子,如果有枪的话,一扫一排。
“有道理,真正的战争的确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蒋睿摸摸下巴,一副赞同的表情,“我本来想让你这个废物都不如的直接走人呢,现在既然说到这里,那就好好说话——”
他语气忽然变得像凌厉:“我问你,为什么不反抗?没学过被俘课吗?你知道一名狙击手被俘的后果意味着什么吗?”
战场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被俘!
尤其黑国,折磨俘虏手段用人间地狱形容都不够。
后世的被俘课,如何保护好自己静待营救为主题,而现在,主题只有一个,怎样最大化同归于尽。
有地雷炸弹最好,引爆扑向敌人。
前来参加培训,自然不存在随身装备地雷手榴弹,甚至枪支都没有。
没有枪支有没有枪支的反抗方式!
这名战士被说的哑口无言,好像哪里不对,为什么就成了怎么说都是自己没理?
当着上百名战友的脸,个人尊严和军人尊严同时爆发,他大喊一声,毫无章法冲向距离最近的战士,然后,被毫无留情放到。
不过他得到了句算是.......夸奖的话吧。
蒋睿:“不错,还算有点血性,快赶上废物了,回去好好训练。”
被战友当做俘虏按在地上一脸土的战士:“......”
剩余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抗的下场不好,不反抗的结局同样不好,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被淘汰实在太不甘心。
两人咬牙切齿大喊:“报告,我不服,希望首长再给一次机会。”
他们其实没报啥希望,这个面冷嘴贱的讨厌家伙别说沟通了,人话都不会说。
面冷嘴贱的家伙像雨像云又像风,答应的干脆利落:“好的,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三人几乎不敢相信。
然而从天而降仿佛棉花糖的巨大惊喜接着变成了能砸晕人的大山。
蒋睿挥挥手,语气愉悦:“把三个俘虏吊起来。”
三人:“........啥?”
似乎早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幕,负责搜寻的士兵立刻掏出绳子,训练有素宛如绑猪般把他们五花大绑。
直到头下脚上吊到树上好几秒,三人才从茫然中清醒过来。
“混蛋,快放我们下来,我们要找团长,告你虐待战友。”
说到底这不是实战,没听说真绑人吊起来的,有什么意义吗?
蒋睿一副惊讶语气:“团长就在那站着呢,你们没看到?王团长,别站后面呀,有同志要找你反应情况。”
王团长:“......”
国家培养第一批狙击手地点定在他所在的部队,当听说教官来自那个代表国家最高水准最神秘的部队,心情有多澎湃,现在就有多澎湃.......
怎么那么贱啊......
不是他躲,所有培训内容他知道,他还知道通过第一批筛选的战友,能力先不说,个个都不是轻易言败的孬种,可越坚持,遭的罪就越多。
这才哪到哪,刚开始呢。
王团长硬邦邦背台词:“受不了就说,随时可以回连队。”
三人楞了下,感觉平日里熟悉的团长像此刻的视角一样倒过来了,不甘心大喊:“团长,我们是来参加狙击手培训,学枪法的,这样的方式毫无意义,他压根不讲理,一会一变,怎么都是他有理。”
蒋睿笑眯眯接过话:“没用的,这里我说了算,你们团长只有配合——三位,我先去抓其他人了,啥时候受不了啥时候喊一声,我要是你们,现在就服软,回连队老老实实地过安稳小日子多好,你说是不是,王团长?”
王团长:“是.......”
上百人的队伍搜索速度非常快,沿路过去粗暴直接木棍横飞,没多久,又有两名战士被逼的主动站出来,他们听到了刚才发生的情况,反抗几下被活捉,同样不甘心,被带走,和最早三人排成排倒吊一起。
再往前,就是馒头山最大的树丛了。
打草惊蛇的木棍没用了。
蒋睿眯起眼,一本正经问王团长:“老王,你说树上有没有藏人?”
王团长:“可能.......也可能没有吧。”
其实他更想大喊: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明明做好了准备还要问我?
从树下往上仔细看,浓密树荫遮住天空,阳光斑斑点点,什么都没发现,从这点来说,如果有隐藏的人算得上成功。
讲道理,如果真正的战场,敌人不知情情况下,大概率能瞒的过去。
可是哪有那么简单?
蒋睿笑眯眯挥挥手。
队伍里走出十多名战士,没用下命令,各自站到一棵树下,从兜里掏出张画着什么的纸,好像在做比较。
王团无可奈何转过身,眼不见心不烦,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搞这种阵仗。
不止这十多名战士,剩余几乎所有人早在几天前便接到了任务,每人划分一片类似树上等不方便搜索的区域,用自己的方式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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