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士兵飞快冲进屋快速搜查一遍,没人。
贺向国目光变的冰冷,掏出枪,上膛,黑黝黝的枪口狠狠顶住老头眉心,他一字一句道:“伤我战友,饭里下毒,我数三秒,告诉我,指使你的人在哪里,1,2.......”
不用数到三,一个普通的山村老头早就怂了:“在他自己家里。”
“他是谁?家在哪?”
“阿许,就是你们刚才那个发烧娃娃的父亲。”
老太婆听懂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梁汝莲及时扶住她胳膊。
“阿许,阿许从部队回来了,他,他埋的地雷?”
众士兵也一愣,刚才发烧娃娃的父亲?
贺向国依旧用枪顶着老头眉心:“你还知道什么,说!”
“我不知道,他说部队大人让他回来的,地雷是他埋的,想吸引你们到这里,毒也是他从部队带回来的。”老头估计好久没这么利索说过话了,一口气说完不知不觉变了称呼,“贺大人,我该死,他逼我的,我狼心狗肺,求求你,不要杀我好不好。”
他认知里,自己犯下的罪,绝对要被枪毙。
“成语用的不错,狼心狗肺。”贺向国不屑嗤笑声,收回枪,“杀你,怕脏了老子的手。”
·第 11 章
A国从来不主动侵略他国领土,不主动挑起战争,A国军人,不会仗着武力滥杀无辜,这是一个民族的魂,一个国家的处世之道。
老头只是个黑国普通老百姓,属于受人指使,未造成实质伤害,构不成死罪,如何处置,由国家相关部门处理。
真凶就不行了!
在老太婆苍老的哭喊声中,众人离去。
搞清楚状况,无需再低调了。
破旧房屋内,游击队小队长阿许目光就没从窗外收回来过,希望仿佛把时间拉的无限漫长,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按照计划,老头一旦得手,会立刻过来通知,只要想到那一幕,他的身体忍不住激动地微微颤抖。
“阿许,要么我过去看看吧。”阿妹感受到男人的情绪,小心翼翼道,“阿伯年纪大了,万一有个意外,我拿点吃的东西过去,感谢他们刚才救了咱们儿子。”
恩情和男人孩子之间,她选择了后者,可她还想尽可能帮一把,至少保全那位漂亮的女军人。
阿许神秘一笑:“老伯可以的,谁都不用去,等好消息吧。”
明明是自己的男人、孩子的父亲,可阿妹差点打个冷战,她感觉男人的这个笑特别像山间草丛里隐藏的毒蛇,忍着害怕问:“你,你到底用的什么办法?”
胜利就在眼前,阿许这会也需要个人分享巨大的幸福,他贴近女人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阿妹不敢置信,差点想推开变得陌生的男人:“下,下毒?你不是答应我放过儿子的恩人吗?”
阿许敷衍嗯了声:“放心吧,吃了死不了人,只不过短时间不能动。”
单枪匹马对付A国军人,自然要有所准备,临行前大人特意给了他科研所刚刚研发出的新药,叫什么神经啥啥的,无色无味,只需要一点就能放到一头牛。
不仅饭里有,水井有,还有A国军人归途的巡逻路径。
来的当天他没回家,在丛林了待了整整三天三夜,基本摸清了目标规律——边境常年湿热,A国军人带的水只能支撑一半,回去的路上,大半数人会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灌水。
所以老伯失手也不怕。
防得了这里,绝对防不了路上。
国家真的强大了,能发明出这样杀伤力巨大的隐蔽武器,不再是以前依靠别的强国才能生存的小国,如果早一点就好了,早在大战前,没准现在早和西国一样的强大。
阿妹彻底吓坏了,拼命挣扎想往外跑:“阿许,你疯了吗?你说的那个地方我知道,乡亲们上山也在那里取水.......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什么样子?你懂什么?”阿许知道女人在担心什么,不屑嗤笑,女人就是女人,不懂战争的残酷,哪一场胜利不是无数鲜血人命换取来的,更何况药又死不了人,他刚要恶狠狠让女人听话,一声轰隆巨响从屋外传来。
树枝木板拼凑的大门被重重踹开,一个高大的绿色身影一闪即逝,紧接着,一杆黑黝黝的枪口对准屋内。
只差一步,就能触到那可以令人放弃一切的美梦。
梦碎了!
不甘愤怒惊愕等表情只在阿许脸上存在了短短数秒,他迅速做出一名游击小队长该有的反应,来不及和媳妇儿子告别,推开后面的窗户就要跳。
后院的墙上,两杆黑黝黝枪口等候多时。
还有两面的院墙!
没有一处能逃跑。
两国语言不通,但每名边境军人都会几句战场上常用的语言。
“缴枪不杀!”
“不要反抗,想想你的家人,母亲爱人孩子!”
“A国向来善待俘虏!”
生硬而响亮的黑语和十多杆黑黝黝的枪口,组成了一张没有生机的网,哪怕变成鸟也飞不到山里。
阿许的表情只剩绝望,他向女人笑了笑,抱起儿子,用从未有的温柔声音叮嘱道:“阿妹,儿子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儿子,乖乖听你阿妈的话,长大了,要好好做人,听到没?”
“阿许,你.......”阿妹一辈子没想象过这样的画面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扑过去,用自己可怜的见识出主意,“你好好说,我陪你一起出去,A国军人很善良的,只要配合,肯定不会为难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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