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年接着问:“茶社的老板怎么欺负她了, 有证据吗?”
“我女儿人长得漂亮,在茶社工作好几年, 一直对她老板死心塌地, 可长得再漂亮, 几年的功夫也看腻了, 这人渣就想甩了我女儿, 还故意设计她把抓了起来。”
说着说着, 李彩萍又开始嚎了起来,说:“我可怜的女儿,年纪轻轻被抓进了局子,这以后还怎么活啊!”
此时, 胡家贵也演了起来, 说:“我闺女从小就乖巧听话, 如果不是我没用,挣不到钱供她上大学, 她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以前我对不起她, 现在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我女儿讨一个公道!”
人群里的同伙紧跟着出声煽动,说:“腻了人家, 分手就完了, 竟然还干出这种事, 简直就是人渣!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无缘无故被抓,我就不信这里面没有猫腻!咱们可不能光看着,得行动起来,万一哪天咱们女儿也碰到这种事,难道就自认倒霉?”
人群中一位年轻女孩出声说:“这不能吧,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没有证据,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随便抓人。”
不等同伙说话,那两个好事者开了口,说“小姑娘,法治社会也有蛀虫,说不准咱们今天就碰到了呢。”
“就是,这事事关一个无辜女孩子的命运,如果她真是冤枉的,我们可不能袖手旁观。”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
“你们说完了?”
乔星年平静地看了看众人,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女儿和茶社老板之间是情侣关系?”
“当然是听我们闺女说的,这还要什么证明?”胡家贵掏出手机,调出胡静的照片,说:“你们看,这是我闺女,她长得那么漂亮,追他的人有的是,这老板怎么可能不动心思。”
“员工长得漂亮,老板就必须喜欢,还必须和她发生关系?”乔星年嘲讽地笑了笑,说:“我真怀疑她是你闺女吗?在你们心里,你们闺女就这么不自爱?”
李彩萍见胡家贵被堵了回去,接着说:“我闺女单纯,被那个人渣骗了。而且你是茶社的员工,当然向着你们老板,我们跟你说不着。”
“不好意思,我就是这家茶社的老板。”
人群中有那么几个茶社的客人,朝着乔星年和善地笑了笑。
更多的人是看热闹的路人,听乔星年说自己是茶社的老板,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你是老板?”李彩萍和胡家贵都是一怔。
乔星年冷笑地说:“连我是谁都不清楚,就说我和你们闺女有关系,你们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你个杀千刀的,你玩了我闺女,还把她送进了局子,我跟你拼了!”
胡家贵说完就朝着乔星年扑了过去,乔星年动作利落地躲向一边,李畅和高远上前制止,将胡家贵拦了下来。
“松开我,松开我,你们这群警察,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就帮着有钱人,你们这是想逼死我们,大家伙帮帮我,帮帮我们!”
“哎哎哎,你们松手……”
“行了!”乔星年不耐烦地看着人群中的同伙,说:“我懒得陪你们演戏,既然你们想试探法律的威严,那就别怪一会儿进了局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真当派出所是你们家开的?”
乔星年没搭理那人,扫视一眼围观的人群,说:“你们想知道真相,我就给你们真相。他们的闺女确实是茶社的营业员,在茶社工作三年。前两天,她伙同胡胜利想对我实施诈骗,被我识破,他们就打算对我动手,正巧被刑侦队的警察撞见,我被救,他们被抓。”
“你胡说,是你冤枉她的!”李彩萍听乔星年这么说,也想上前纠缠乔星年,被赶来的派出所民警拦下。
“我店里有监控探头,将当时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录了下来,并且已经移交派出所。如果你们想看,我这里还有备份!”
好事者嚷嚷道:“既然有证据,那就发出来看看。”
乔星年冷冷地看了过去,说:“我不发,是想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你们拿着手机,站在这里咄咄逼人,又是为了什么?
你们满嘴仁义道德,拿着民众有知情权当借口,口口声声要伸张正义,真当自己有个手机,有个键盘,就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其实你们根本不在乎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你们只在乎怎么博眼球,求关注,满足你们那些可悲又可怜的虚荣心!”
好事者被他的气势所慑,显得有些心虚,却嘴硬地说:“你如果真有证据就拿出来,别在这里转移话题。”
“证据在派出所,如果有人想看,直接去所里。”派出所所长焦林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拿出自己的证件,说:“谁要对案件有疑问,尽管上告,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查。相对的,如果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就得做好负法律责任的心理准备。”
好事者见状闭了嘴,手里的手机却始终没有放下。
“我们真是没法活了,这还有王法吗?”李彩萍见状又开始嚎了起来。
“既然你们不要脸,那就没必要替你们遮掩。”
乔星年不想再跟他们耗下去,直接说:“他们闺女之所以落得现在的下场,都是被这一对无赖父母给逼的。他们重男轻女,不拿闺女当人看,为了还他们儿子欠下的赌债,将女儿卖给了债主,女儿实在无法忍受嫁给一个赌徒,所以才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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