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年刚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转账信息,一万两千元整。
乔星年无奈地笑了笑,说:“去包十斤明前都匀毛尖,每斤一个包装,要最好的。”
“好。”胡静连忙应声,转身去了楼上的库房。
坐在窗前的散客突然起身走了过来,说:“我能看看你们店里的明前都匀毛尖吗?”
乔星年打量了打量他,对方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身上穿着一身棉麻衣料的中式服侍,嘴角挂着和善的微笑。
“当然可以。”
乔星年将刚才拿出的茶叶推到老人的面前,说:“老先生请。”
老人拿起茶碗仔细看着里面的茶叶,说:“每颗都是极品,果然是正宗明前都匀毛尖。”
“本店的茶都是货真价实,老先生放心购买。”这话乔星年说的记起自信。
“老板能不能亲手泡一壶让我尝尝。”
乔星年点点头,说:“当然可以。不过老先生稍等,我要去净手更衣。”
“好,我等着老板。”
一看老者就是个懂行的,乔星年也不禁重视起来,他将茶叶收好,转身上了楼。今天是套装是绿菊,乔星年穿上后灵动清雅,仔细地净手后,转身下了楼。
“老先生请坐。”
乔星年重新拿出茶叶,神情肃穆地泡着茶,动作优雅,行云流水,茶香四溢。茶倒七分满,乔星年将茶杯推至老人面前,说:“请。”
老人端起茶杯,首先看了看茶色,其次闻了闻茶香,之后才浅浅地尝了一口,入口的茶香充斥整个口腔,让他不禁精神一振。
老人不禁又喝了一口,看向乔星年的眼神更加慈爱,说:“老板不愧是老板,泡出来的茶更能激发茶的香气,让人回味无穷!”
“多谢老先生夸奖。”能得行家夸奖,乔星年还是很受用的。
老人笑着说:“这茶怎么卖?”
“1200元一斤。”
“这样品质的茶,1200算得上良心价,麻烦老板给我包上十斤。”
“十斤?”乔星年面色古怪,问:“您确定吗?”
“确定。”老人点点头,说:“这么好的茶一年也就那么多存货,当然要多买一些,自己喝也好,送人也好,十斤不多。”
乔星年点点头,说:“老先生先喝茶,待会儿我帮您打包。”
老人从包里拿出一打现金,说:“这是一万块,剩下的两千我转账给你。”
乔星年看看桌上的现金,现在的人很少会带现金,基本都是用手机付款,更何况还是一次性带这么多现金,这不禁让他有些奇怪。
“老先生除了来买茶,还有别的事吗?”
老人似乎有些讶异乔星年会这么问,说:“老板为什么这么说?”
乔星年看看之前老人喝的茶,说:“您应该来了许久了吧,喝的茶却并非毛尖,而是龙井,而我一来,您就过来搭讪,还一次性准备了这么多现金,应该是专门在等我吧。”
老人赞赏地看着乔星年,说:“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样的洞察力,真是不简单啊!”
乔星年淡淡地笑了笑,说:“老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我姓严,也开了一间茶庄,就在城西。”
“你是严峰的爷爷?”乔星年一听就明白了老人的来意。
严怀点点头,说:“今天我来主要是来道歉的,严峰的所作所为,我虽然不知情,可身为他的家长,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道歉就不必了,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公正的交代。”
乔星年意思很简单,一切依法办事。
严怀自然明白乔星年的意思,笑了笑说:“我没有求情的意思,只是单纯来道歉。严峰从小被惯坏了,我知道他早晚会出事,这次被抓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乔星年没说话,而是给他续了杯茶。
胡静从楼上下来,手上拎着几个礼盒,放在了柜台后面,说:“老板,已经准备齐了。”
“这位老先生也要十斤明前都匀毛尖,你再去打包吧。”
胡静看了看严怀,说:“好,我这就去。”
严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乔老板放心,以后严家不会再有人来找你麻烦。”
“老先生,虽然我年轻,却也不是个怕麻烦的人。不过生意人嘛,都想以和为贵,既然老先生这么说,那我也表个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严怀对乔星年越发欣赏,说:“如果不是严峰那小子,或许我们会成为忘年交。”
“老先生抬爱了。”
“乔老板,有件事我想请教。”
“老先生请说。”
“严峰在被抓之前,神情恍惚,总说见了鬼,还说乔老板在之前曾说过,他会有血光之灾,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严怀眼睛盯着乔星年。
“如果老先生看到当时严峰的模样,应该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那么说。但凡脾气不好的,当场就会让他有血光之灾。至于见鬼……”乔星年面色平静,倒了杯茶给自己,说:“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严峰见鬼,无非是心里有鬼,老先生该问的是他,不是我。”
严怀被堵的哑口无言,想喝茶,发现茶杯已经空了。
“乔老板说的是,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这是无可厚非,但他罪不至死,乔老板觉得我说的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