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叶明宣首当其冲受到了你的怀疑?”
“但有一些矛盾我想不通,你觉得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和睦吗?”
萧始思考了一下,把被脱光了的江倦卷进被子里,“不好说,确实矛盾。要说他们感情不和,这么多年都没闹过婚姻危机确实不太容易,况且也没听叶家的保姆说过什么闲话,想做到人前人后都恩爱可不是什么容易事。可要说他们感情好,像穆雪茵这样的事业型女性对丈夫和家庭的关心肯定有限,真像叶明宣说的那样,一天到晚就见上两面还说不上几句话,那就算好也好不到哪儿去吧,难道是距离产生美?”
看着江倦的目光缓缓挪到自己身上,萧始赶紧摆明立场,“先说好啊,我不支持这个说法,就算我天天粘你身上你也是最美的,不要想跟我拉开距离。”
“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收养叶思真?”江倦完全无视了他给自己加的戏,每一个问题都直截了当戳到关键。
“可能……是叶明宣主动的吧。”
一听这话,江倦不淡定了,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凑近来追问:“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江倦自己的直觉也是如此,但他一直没想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萧始有些难以启齿,但看在江倦这么主动的份儿上,还是硬着头皮直言道:“舔狗的直觉。”
江倦:“……?”
萧始口干舌燥,艰涩难言,“你不妨把他们的性别对调,当做是在看女尊设定的小说,穆雪茵是凭自己的真才实干打天下的女强人,而叶明宣是吃着老本混日子的富二代,在他心里一直是有危机感的,因为穆雪茵太过强大,会吸引各种各样比他优秀的男性,而叶明宣自己除了祖传的产业之外一无所有。换句话说,如果有一天他们自己的公司倒闭了,没有一技之长的叶明宣只能流落街头,但穆雪茵却可以东山再起,所以叶明宣在穆雪茵面前是有些自卑的。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
“可以理解为舔狗的共鸣吗?”
萧始:“……”
妈的,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所幸江倦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赞同了他的说法,“确实,从学生时代就是叶明宣发动攻势追求穆雪茵,而穆雪茵心如止水不为所动,确实可能让叶明宣产生自卑心理,婚后穆雪茵重事业,叶明宣不能生育,又想把妻子牢牢拴在身边,于是收养了一个女孩让穆雪茵的心思只能捆绑在工作和家庭两点上……怎么感觉发展这么奇怪,好像成了宫斗剧。”
“豪门恩怨嘛,差不多都这个意思。”萧始居然有些同情叶明宣,“这么想来,也能理解他为什么急着再收养一个孩子了,很可能是因为穆雪茵的事业发展太快他有了危机感,想让穆雪茵把重心放在家庭,借着孩子的光多分给他一些关爱吧?”
江倦脑子里飞速略过那些被秦数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宫斗剧片段,吐出了一句劈得萧始外焦里嫩的话:“雨露均沾?”
“我擦!谁教你的!”萧始拽着江倦摇了几下,把人晃得七荤八素,被子都滑下来了。
他下意识把被子给裹紧了,又觉着不对,干脆把他从被窝里掀了,“你给我把衣服穿上,不然我要脱裤子了!趁我还没发兽性之前,你还有机会自保!”
江倦只用了一秒就套上了西裤,伸手拿衬衫的时候,还没系好腰带的裤子又被萧始一把拽了下来,一条红艳艳的秋裤被甩在了他脸上。
“少嘚瑟,知道外面几度吗?春捂秋冻,你这秋裤不穿到五月别想脱下来!”
江倦用两根手指拈着那秋裤,就像拿着什么脏东西似的,又给萧始扔了回去,简单的两个字让萧始的血压直冲150,“不穿。”
“怎么,嫌丑?穿里边除了我谁能看见!再说你之前那条深灰色的已经被血染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妇产科出来的,和这红秋裤有什么区别?这不比沾着血的喜庆!”
“我还有件事没想通。”
萧始“嗯嗯嗯”敷衍了他几句,趁机给他套秋裤。
江倦披上衬衫,接下来一句话又是暴击:“穆雪茵对叶明宣制毒的事有察觉吗?”
目前桓宇能源坍塌的矿井还在挖掘中,暂时没找到任何证据能证明江倦对其涉毒的指控属实,江倦也以“忘了拍照”为借口,表示自己没有充分的证据,只有挖掘工作进行到后期,到时铁证如山,无需他自证,桓宇也百口莫辩。
然而穆雪茵留下的化学式却让他们再次直面了这个问题,不管怎样,她对此事必然是知情的,否则也不必以生命为代价给警方留下这至关重要的线索。
但这之中却有个巨大的逻辑漏洞,就算穆雪茵得知了一些不得了的真相,也犯不着用这种方式向警方和社会揭露丈夫的罪行,她大可及时与丈夫划清界限,将收集到的证据匿名提交给有关部门,为什么非要以如此极端的死法作为一切的开端呢?
“又回到了最初的‘献祭’。”江倦停下了系扣子的动作,两手落在腿上,静静看着萧始,“叶明宣不是终点。至少在穆雪茵眼里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选择红秋裤的原因:
萧始:保暖!喜庆!!能生崽儿!!!
江倦:……狗血的颜色是红的。
好消息!太太已经交稿了!原本预计要四月的,太太爆肝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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