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惩刚要开口,忽然又反应了过来,“我靠!萧始你一个法医偷听审讯干什么!再有一次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吧!”
江倦不紧不慢喝了口汤,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停在了萧始身上,“你明明知道内情却不告诉我,这事不会是跟我有关吧?”
两人的脸色更难看了些,姜惩揉乱了头发,无奈道:“……算了萧始,你就告诉他吧。”
萧始只好一边用吃的堵住江倦的嘴,一边说道:“那人说他从抛尸案开始就一直在监视你,可惜你身边总是有人照顾,他找不到机会,只有昨天你落了单,所以他就趁着你在市局门口发呆的时候下手了。”
姜惩翘起二郎腿,愤然道:“虽然这小子偷鸡摸狗的事干了不少,但杀人还是头一回,没什么经验,看着大货车开过来了就着急把你推出去了,也没注意看周围的情况,没想到你能死里逃生,更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会有人奋不顾身救你。方才他还惺惺作态,吵吵着要见你的救命恩人,感谢对方见义勇为才没让他沦为杀人凶手呢。”
江倦不以为然,“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你们要是没抓着他,他现在就应该谋划下一次怎么快狠准地解决掉我了。”说到这里,他去拿水杯的动作一顿,“说起来,你们昨晚是怎么抓他的?”
“扫黄。”姜惩脸都绿了,“怀英那小子多贼啊,怕直接抓人让他赖掉,就联系平湖区派出所去洗头房扫黄,连着他一起抓了二十几个正在交易的嫖客和失足妇女,转手就把人带市局来了,他被铐暖气管子上的时候还吵吵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做大保健了呢。”
“这样的话,就当他还没开始办事情节较轻,关个五天象征性地罚点钱,就把他跟那些洗脚妹一起放了吧。”
等江倦吃饱喝足,萧始才呼噜呼噜吃起了凉了大半的面,一听这话当场“嗯?”出了驴叫声,“你说什么!放了?我差一点儿就见不着你了前妻,把他活剐的心都有了,你居然说放了他?!”
“嗯,放了。”江倦的情绪依旧没什么起伏,“狄箴做了件聪明事,就是没声张王顺才有杀人未遂嫌疑这件事,按照被抓嫖娼的流程把他放了,背后雇佣他的人一定会去找他,不管是为了重复利用还是杀人灭口,都能成为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他背后势力的契机,至于怎么说服他跟警方合作就是个技术活了,让知心大哥哥狄怀英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吧。”
“原本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可王顺才还交代了些不得了的东西,暂时还不能把他放了。”姜惩面露难色,“他谋害你这个刑侦副支队长的原因——和抛尸案有关。”
几个小时前,王顺才还抵死不承认是蓄意谋害警察,声称自己不过是从市局门口路过,不小心撞到了江倦才险些酿成大祸。
温幸川前后几次研究了监控录像,直觉认为王顺才对江倦的行为举止很了解,就连那人在轮椅上喜欢用什么坐姿,着力点在哪个位置,从什么角度用什么力道才能让他顺利冲向疾驰而来的货车都是算计好的,不像是第一次见他。于是调取了江倦住处和市局附近最近半个月来的监控录像,意外发现从江倦开始每天两点一线往返两地的时候开始,王顺才的出镜率就变得极高。
姜惩把截图一张张摆到眼前,王顺才百口莫辩,才承认自己从警方勘察抛尸案现场的第二天就开始监视江倦了。
他在审讯室里唾沫星子横飞,“哇!”的一嗓子声泪俱下:“政府!我没想杀他的,我跟着他,只是想跟他说几句话而已,真的没有对他不轨!可是我跟着他这件事被人给发现了,那人先是用钱诱惑我,我手头紧,有点儿动心,但还是有良心的,没敢答应,后来他又拿我以前的案底要挟我,说我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做,就……就向警方检举我,我……我太害怕了,只能照他说的做,但我其实……其实没想害那警察的!求求你们相信我啊!”
姜惩冷脸追问:“你以前有什么案底?都犯过什么事?”
“早……早些年,很多年了,在老家因为拆迁的事跟开发商有些矛盾,和村里几个兄弟一起上门讨说法,不、不小心就闹出人命了,之后我们哥几个都跑了,警察要抓那几个下手最狠的,我没打两下,打得也不重,但……但我也参与了。虽然警察没说要抓我,可我心虚,这么多年一直不敢回去,也找不着正经工作,就经常偷……偷电瓶和废铁换钱。”
“那你跟踪他这么多天是想干什么?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说?总不会是自首吧,市局这么多警察,为什么偏偏就找他?”
王顺才鬼鬼祟祟地移开目光,盯着自己腕上的手铐,纠结半天,也没勇气回答这个问题。
“看哪儿呢!问你话呢!”
姜惩一掌拍向桌子,把人吓得战战兢兢,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上下牙打着颤,大哭着喊道:“我,我不自首!我那天看到那个人被杀了,我也……我是要报案啊!!”
作者有话要说:
姜惩:今天也好想撕了萧始的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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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猜想
江倦听后叹了口气,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能现在才告诉我呢?”
萧始举双手以示清白,“冤枉!这事和我没关系啊前妻, 今儿个我可一直跟你在一起呢, 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审讯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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