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正好足够,歇洛克戴上帽子,还有一刻钟发车。
他似乎是注意到阿德莉亚的围巾太长,牵着围巾尾端又绕了一圈她的脖子,手很是自然地顺着动作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布拉德探长不难注意到两人的手套是一样的,连围巾的款式也相仿,不过一个是灰色,一个是绿色。但或许都是比较大众的款式,相似也不奇怪。只是他有些懊恼下班时的穿着有些过于随意了,与从来注重搭配的侦探相比似乎落下一截。
福尔摩斯,你想把我闷死吗?她简直莫名其妙。
哦,我还以为天天喊冷,不愿意从壁炉边起身的人不是你。他漫不经心地调侃,语带亲昵,或许为了不落朋友的面子,他声音不大,阿德莉亚靠得近了些才听清。
夜幕低垂,他们总算在九点半抵达了贝纳姆车站,又驱车行驶半英里才到达莫特尔兹。
就在这里了,歇洛克率先叫停了马车,他很轻易将此处宅院和梅拉斯先生的描述对上,我们得下车走过去比较合适。
歇洛克叫车夫停下,让他就在此处等待他们,然后跳下马车很快回身牵引了自己的朋友,尽管对方可能并不需要。
经验丰富的探员早知是夜间行动,已经提上了苏格兰场的牛眼灯,紧紧跟在歇洛克身后,为他照明。这一天的天色阴惨惨的,天空没有一星半点的光亮,似乎有着很不祥的预兆。
而他们所观察的那个宅邸,布拉德探长望着这个宅邸,不由自主地也产生了恐怖的联想:他们还在里面。
灯是亮的。
阿德莉亚不确定里面的声音是不是自己害怕之下产生的幻觉,她默默跟着歇洛克的动作跟得更紧了一些。
我想如果从门口直接进入,难免他们狗急跳墙,布拉德探长喃喃自语,显然很快做好了决定,乔,赫德森,你们守在门口,我和福尔摩斯还有劳尔一起从窗户潜进去。
歇洛克挑了挑眉:我倒是觉得阿德里安可以同我们一起进去,门口留一人值守便可。
布拉德看向阿德莉亚,阿德莉亚绷紧表情点了点头。
他们并没有直接从亮着灯的那扇窗闯入,而是极富技巧地选择了隔壁那扇,歇洛克示意他们在后面,自己率先过去,距离有些远,阿德莉亚没看清他是如何将窗户打开的,但是她敢肯定绝对不是歇洛克信口胡诹的那句正好没关。
歇洛克率先翻窗,反身拉了阿德莉亚一把,然后便顾不上搭理探长,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摘下帽子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听了听,门外是过道,显然听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他便将门打开这下他们能听到隐约的争执声音了。
不是英语。布拉德探长小声道。
是我们的译员的声音,歇洛克笃定,探长,希望您不要反感我破门而入。
自然,恐怕我还得和你一起破门。
两名绅士显然是达成了一致,他们准确地摸到了争执源头的房间,贴耳听了一番,歇洛克神色突然一变,掏出枪来便对着门锁来了一下。
谁在外面!古怪沙哑的男声大吼。
门顺利破开,四人持枪鱼贯而入。
屏息!有毒气!阿德莉亚喊了一声。
探长和探员在此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几乎第一时间锁定了嫌疑人掩着口鼻的佝偻者以及那个时髦的年轻人,并第一时间持枪对准了他们。
布拉德威严地呼喝:先生,您已经被捕了!
意识到阴谋败露的中年人放下巾帕举起了手,而另一位年轻人并不认命,转头便要往窗外跑。
开枪的是阿德莉亚,准确地击中了他的大腿。
干得漂亮,神枪手,歇洛克不吝赞扬自己的朋友,然后转向那个中年人,所以你能把火熄灭吗,避免你自己也中毒而亡?
阿德莉亚意识到没自己什么事儿了,默默快步冲出房间,喘了几口新鲜空气,至于里面的探长和侦探,她是有点顾不上了。
然后探长便押着中年人同样走到了过道,狠狠地喘了几口气:这味道确实令人头皮发麻。
探员押着年轻人出来了,而歇洛克在最后拖出来了两个可怜人。
阿德里安,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他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但极力维持着镇定,本来我们该一人一个的。
她忍不住笑:能者多劳。
两个嫌疑人已经被封上了嘴,瞪大眼睛惊慌绝望地看着他们。可没人有空搭理他们。他们地关注已经移到了两个可怜之人的身上。他们都被绑得严严实实,松开绳子后也没有很快恢复动作。
唇色发绀,面部青紫,双目凸出,缺氧的表现。
生命体征还在,阿德莉亚初步地检查了一番,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能找个医院给他们吸上氧气,对他们应当是有帮助的。
她过了一会儿才惊愕出声:这是梅拉斯先生?、
将病人留给阿德莉亚,歇洛克蹲下身,将那名年轻人他不难分析出来这就是哈罗德用来堵口的布料扯下:所以索菲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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