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霖哥儿娇声小声说。
这下力道轻了。
揉了一小会,房间俩人皆是气氛有些不对劲,黏黏糊糊的还羞涩,李霖见外头天亮,才想起来有些懊恼着急说:“我起晚了,该给大人老板敬茶了。”
孟见云其实心疼李霖,可是该要敬茶,便亲自要替李霖穿衣,一会多让李霖靠着他好了。
唤人来伺候。
李木站在门口把周管家话学了一通,旁边的婆子敲门让丫头进来,隔远见了礼,叫了大爷、夫人,一边说:“夫人还是去一趟好,毕竟第一天媳妇茶,哪能晚了没规矩。”
“还是别去了,正院都传来话了。”李木顶着李妈妈的目光同霖哥儿说。
由李霖和孟见云拿主意了。
“不去了。”
“不去。”
夫夫俩异口同声道,只是霖哥儿声软小了些,他看着李妈妈,说:“没事,大人老板肯定不会生气的。”
婆子还想再说再劝,被孟见云冷脸叫出去了。
两人也没真日上三竿再过去,磨蹭休息了会,换了衣裳,不紧不慢的过去。黎周周和顾兆见俩人过来,皆是一脸长辈笑,之后就是喝茶了。
霖哥儿叫老板大人。
“你昨个儿是哄我的?都改口了,怎么又叫回来了。”黎周周问小霖哥儿。
霖哥儿看孟见云。
顾兆说:“福宝叫你们大哥大嫂,我们认了孩子,他犟驴一个,你可别学他,惯他毛病。”
孟见云被骂倔驴也没不高兴,霖哥儿就认认真真改了口:“爹,阿爹。”
“欸这才乖。”
黎照曦在旁鼓掌,说:“要叫我弟弟了。”
“弟弟。”
可把黎照曦美坏了,脆生生叫了大哥大嫂,自是收了红包。
一家人用了午饭说了话,在饭桌上顾兆说:“明日我要动身去忻州,你就别去了,先在府里待一阵,播林安南那边还是交给你看着。”后者自然是跟孟见云说。
顾兆有心让小孟才成亲留家里多陪陪霖哥儿,新婚燕尔的,跟他出去务工算怎么回事。但让孟见云去播林安南两村多看看也不是无的放矢,找的借口。
过年那会南夷就来犯了两次,不过都是小型骚扰,没成大气候,当时顾兆人在昭州,而且大历文武系统两套的关系,他的消息很滞后,文官过年放假封笔,那是不办公的,所以一直到了年后才知道。
一听说没大事,死伤不严重,都是几千人骚扰。
顾兆也没放在心里,觉得还好——相比大型战争死伤不计其数面前,这样的骚扰真算得上小打小闹了。而且年前昭州商回来,王坚带的那些信,京里那边丰州和茴国打的才叫个凶猛。
有输有赢,焦灼一段时间,发起几仗。
在这样情况下,他们南边好像还算平稳?结果他前脚刚收到小型骚扰的信,后脚戎州那边就爆出了蕃国进攻——
这次有四万兵马来袭。
戎州那边朝廷去岁派下来的小将军之前还小赢了几次,这次是输的彻底,听说死伤无数,具体的顾兆打听不来,文官五官不同系统不说,还隔着一个布政司,这他不好插手。
这种事情插不了手帮不上忙,听闻了只是让自己更难受。顾兆没跟周周说这事,加上已经打完了,当时孟见云霖哥儿结婚喜事,就忽略掉了。
等现在一切定了,忻州那边传来信,南夷又发动了几次,这次阵仗大了,一两万的数目,打了起来,赢了一次,后来输了,如今忻州如何,顾兆不知道打听不到了。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南夷自从老王去世后,跟大历的战事便稳不住了,新王听说是最小的儿子,具体如何,从走商的老商贾那儿能得知几分——
残忍、狠辣。
顾兆在家坐不住,哪怕他去了忻州也不可能上战场——自然他去打仗也是送死乱来,真不能这么干,但过去看着点百姓搞搞后勤比在昭州强。
南夷那儿态度不同,顾兆就怕昭州那两处遭受波及,留其他人不如留孟见云他安心,起码这小子身手也好——跟镖师还有岷章猛男团伙学过打架斗殴技术。
如此也算是公私兼得。
“是。”孟见云应是。
顾兆点点头,不说这些了,“吃饭吧。”
行李收拾好了,顾大人用了中午饭下午便带人出城了。黎周周是身边人,他们睡一张床十几年了,如何不知道相公心里记挂着前头忻州百姓,相公没说,他也能猜到几分,并没阻拦,还给收拾了行李,只是让好好照顾自己。
等顾大人一走,黎府还是原先样子。
孟见云在府里留了一天,第二天就说要去播林安南两处,李霖听完了点头说好,说我给你收拾行李。
“不用。”孟见云硬着说完,又软了声:“谢谢。”
霖哥儿笑了下,说:“孟见云,不客气。”
收拾完行李吃了早饭,孟见云要去正院和老板说一声,霖哥儿跟着一同去,黎周周听了,看孟见云,“也不是让你立即去,晚一两日也没什么。”
相公也是这意思,来回巡视巡查,不急的。
“不好因我耽误公事。”孟见云道。
霖哥儿在旁说:“阿爹,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你也要去?”黎周周惊诧,这可不时兴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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