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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煞 作者:兰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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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国的三皇子被绑在了椅子上,林乾毅和林任重忙给赵乾松绑。

    重得自由的赵乾长长呼出一口气,自顾自的坐下,拿起已经吃饱的林婉儿丢下的筷子,夹起一口剩余的白菜:“绑架皇子,按照大为律例可是要杀头的啊!”

    此时众人才想起赵乾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可是大魏国的皇子殿下,心中难免有些犯嘀咕,脸上都泛起讨好的笑容。

    林婉儿锤了赵乾一下:“别吓他们了。”

    赵乾乐呵呵的揉了揉肩膀,脸上带着笑意的说道:“婉儿,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和青竹姐、笑笑正在讨论意见极为重要的事情,要不你也加入?”

    “哦?什么重要的事情?”林婉儿最爱凑热闹,然后将热闹变成更大的热闹。

    赵乾贱贱一笑,向着林婉儿的方向挪了挪凳子,贼兮兮的说道:“刚刚和青竹姐、笑笑在讨论……讨论……咱俩的婚事,大致已经讨论好了,你再……提点意见?”

    他脸上的那种羞涩、害羞、不好意思,落在林婉儿眼中别提多有欠揍了,一巴掌上去:“这就是我的意见!”

    赵乾轻轻躲过去:“你不想讨论就说嘛,我和青竹姐、笑笑讨论就好了。”

    看着场间的嬉笑怒骂,坐在一旁林乾毅忍不住摇头笑了笑,他有点不太明白大姐和三皇子之间的关系,不是书中所说的“相敬如宾”,不是“红颜知己”,不是“贤贤易色”,更不是“”,有点放浪不羁,有点油嘴滑舌,有点嬉笑怒骂,给人一种“色色”的感觉。

    因为不懂,所以不能理解,可是心里却有点羡慕,有些渴望。

    他以前挺讨厌这种关系,但是遇到妍儿之后,他忍不住想用三皇子经常说的一些笑话,可是效果全无,反而会将场景引入尴尬和难堪,比如有一次他看到大姐在街上买了一袋地瓜,正愁着怎么搬回家,恰巧三皇子遇见,一步跨出马车,将地瓜横跨在肩膀上,走回小院。回到小院,大姐给三皇子打水洗脸,三皇子用毛巾擦擦脸面,开口问道:“我帅不?”大姐笑着说道:“帅,都快帅死了。”

    林乾毅看到之后特别羡慕,准备也在妍儿面前用一下,千等万等终于等到机会,和妍儿一起逛林家开的书局,购买一些新上市的书籍。

    妍儿爱书不爱女装,一下子买的有点多,大老板刘宏达命小厮给送到靖安王府,林乾毅站出来充英雄,说,不用,我来搬就行。于是憋足吃奶的劲头儿,硬生生扛起的五尺高的书籍,步履维艰的从书局抱回靖安王。

    趁着妍儿打水的时间段,林乾毅使劲儿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擦擦脸颊上的汗水。

    擦拭完脸面,林乾毅张了张嘴,那句“我帅吗”没有说出口,但是它就在嘴边,好像下一刻便要蹦出来了,可是就是没有出来。

    妍儿看着林乾毅欲说还休的表情,开口问道:“你有话说?”

    林乾毅又擦了一遍脸面,心中紧张,不小心还将脸盆给踢倒了,洒了一地的水,最后憋出那句话:“那个……这个……我帅吗?”

    满室寂静,只听到脸盆在地上叮叮当当撞击的声音,在富丽堂皇的王爷府大厅内响起阵阵回音。虽然脑袋慢半拍,但是林乾毅明显能够感到场间的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途径大厅的靖安王赵承德“无意”间听到大厅内的谈话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个傻小子哦!”

    妍儿郡主开始开怀大笑,后来扶着腰笑,最后坐在椅子上,捧着肚子笑。

    林乾毅纳闷,同样的一句话,怎么效果差距这么大呢,他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

    从沉思中醒过来,林乾毅看到大姐还在和三皇子斗嘴,大姐被气得不断喘粗气,三皇子依旧优哉游哉,他曾经统计计算过,每每到了这种情况,不出三句大姐就要动手了。

    果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林婉儿和赵乾相互交锋了三句话,林婉儿随手抄起筷子,狠狠向赵乾砸去,赵乾轻车熟路的轻巧躲开了,得意洋洋冲着林婉儿笑,然后开始喊道:“疼,疼,疼,林婉儿,你又在桌子低下踩我的脚,啊,啊,啊!”

    林乾毅再次含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回自己的房间,轻轻推开门,房间内的各种物件摆放的十分整洁,一张方正的床上叠放着洗的泛白的被子,书桌上整齐罗列着文房四宝,墙上挂着两幅字,一幅是在澶州元宵节上大姐的那首《江城子》——四年生死两茫茫,不相望,自难忘,另一幅字是大姐无意间说的一句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书桌旁边摆放着一个书架,书架上罗列着各种各样的书籍,涉及到工农商林渔,在旁边是个简易的洗刷架,架子上有一个用了好几年的盆子,是来上京城科举考试的时候,特意买的,和四弟林翰林共用,后来四弟买了新的,他念旧,一直用到现在,只是上面有一个被摔出来的大坑。

    ☆、第004章 我想娶妍儿

    林乾毅的房间内朴素大方,一张床,一个书架,一张书桌,书桌上有文房四宝,墙上挂着两幅字,再旁边有一个木架,木架上有一个被摔出了大坑的脸盆。

    期间有一次清明节,他独自一人醉酒,端着一脸盆水,站在大厅内从头到尾将自己浇了一个透心凉,然后狠狠的将盆子摔砸在地上,最后坐在地上大哭。

    看着他闹完哭完之后,林婉儿给浑身淋湿的他披上一条毛巾,将他抱在怀里。林乾毅在大姐怀里,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声音呜咽,瑟瑟发抖,哭声从喉咙里挤出,又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想要拼命抓住能够抓到的东西,可是周围都是水,什么也抓不到。

    林婉儿长长叹了一口气:“老三,想哭就哭吧,别憋在心里。有些事情能过去的就过去,大姐有时候真不知道你的执拗是好是坏。哎,也怪爹娘不会起名字,给你起了一个歉意,难道你一辈子就要背负着歉意生活下去吗?”

    从此,那个脸盆就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凹坑,第二天,完全断片的林乾毅皱着眉头,盯着着自己的脸盆沉思了很久,最后也没想起来发生的事情,摇摇头,才发现脑袋昏沉沉的想要裂开一般,用脸盆打一湾清水,清醒一下,脚步方正的去大厅吃早餐,然后徒步去国子监。他吃早餐很讲究,一个馒头,一盘小咸菜,一碗小米粥,如果大姐坚持,他还会吃一个鸡蛋。

    林乾毅有个很好也很不好的习惯,房间内所有东西都必须摆放规矩。笔墨纸砚的摆放角度和位置都是不变的,稍有改变他就能发现,然后皱着眉头摆正放齐。林婉儿将这种现象归结为“长期性自我执拗强迫症”,一辈子都改不过来的。

    以前在澶州的时候,林婉儿和宝玉、玉宝经常用此事捉弄他,林乾毅上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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