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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田旧事 作者:辽海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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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脖子上也有一个疙瘩。这才信了奶奶的话。

    回了奶奶住得上房。奶奶‘呵呵’的笑她。程灵慧有些不好意思,搂住奶奶扭股糖一样撒娇:“人家不知道嘛。”

    大姐期期艾艾道:“三慧,跟姐说说。那人儿长的高还是矬?”

    程灵慧想了想比划道:“这么高。”

    奶奶忍不住又笑了,向大姐道:“你问她干什么,她也学不清个嘴。”

    大姐还是在奶奶屋里不走。又问:“长得咋样?丑不丑?”

    程灵慧道:“不丑。脸跟抹了白面似得,嘴跟抹了口红似得。鼻子像大蒜,眼睛……”程灵慧想不出用什么词形容。

    大姐闻言,嘴一撇又哭上了:“我就说嘛,能有这好事儿给我。你听听,长成那样还是个人儿吗?你们这是要我的命啊……”

    奶奶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嘴上却呵斥:“哭、哭,就知道哭。哭能成事我跟你一起哭。”奶奶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大姐立刻吓的不敢吱声儿,可还是抽噎着掉泪。

    奶奶说:“你别管了。我给你生法儿,让你见见那三小子。你要是不乐意,我给你做主。”

    大姐这才抹着泪儿回屋了。

    程灵慧问奶奶:“你有啥办法嘞?”

    奶奶说:“你别管。”

    但是,隔天程灵慧就知道奶奶的办法了。

    常老爷的七妹子就嫁在程家庄。和程灵慧家房前房后的邻居。按资排辈儿,程灵慧应该叫她五婶子。这个常七妹虽然是姨娘养的,可怎么说也是常三少的姑姑。

    奶奶去找了她。如此这般一说。常七妹当天就回了娘家。回来后就来告诉奶奶,明儿自己娘家侄子来给自己送东西。程灵慧虽然小,也明白这是给大姐创造机会相女婿呢。

    到了第三天,大姐一早打扮好了在大门口转悠。大冷的天还非要拉上程灵慧。为此,程灵慧老大的不乐意。大姐许了她一根糖葫芦,她才勉强陪她在门口等着。

    从清早等到日上三竿,才看见一辆牛车慢悠悠从门前经过。赶车的正是少年常三。他显然不知道有人在门后看他,神情自然的赶着车过去了。

    程灵慧就看见大姐的眼睛都直了。傻愣愣的盯着空荡荡的大街。不由担心:“大姐,你咋了?”

    大姐回过神儿,脸一下子就红了。打了程灵慧一下,脸上遮不住的笑意:“这就是你说的丑啊?”

    程灵慧纳闷儿:“俺啥时候说过他丑了?”

    “你不是说脸跟白面似得?鼻子跟大蒜似得?”

    “啊。”程灵慧道:“俺没说错啊。”

    大姐红着脸,白了她一眼:“那是白面啊?大蒜长那样?”说完撇下程灵慧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风,扭头往上房走了。

    程灵慧觉得大姐好奇怪,可也说不上哪儿奇怪。在院子里冻了半晌,手脚都冻麻了。急忙也进屋了。

    大姐的亲事就这么敲定了。奶奶说,无媒不成聘。就找了常七妹当媒人。十月里找个好日子过了小帖儿。过小帖儿是沙溪县一带通俗的叫法。就是男女双方交换庚帖。算是定了亲。彩礼要等换大书的时候再给。所谓大书,就是正式的下聘文书。双方家长姓名,两人的生辰八字儿,连同彩礼一项一项在上面都要写清楚的。而女方会给男方一个回帖。上面简单写一些客气话和嫁妆若干就行了。因为到了临近婚期,要是嫁妆多会有一个单独的嫁妆单子在男方拉嫁妆的时候送过去。当然,大多数普通百姓家嫁娶是用不着这张单子的。

    等约定好成亲的日子。男方会再送一张帖子,就叫‘打婚贴’。成亲时还有‘上轿礼’、‘下轿礼’、‘门帘礼’、‘开口礼’不胜繁琐。

    大姐过了年就二十了。常家也考虑到这点儿,婚期准备定在明年五月麦收之后。到时候人也闲,家里也丰足。人家嘴上没说,可父亲也知道,人家这是体恤程家的家境呢。很是感激常老爷的仁义。

    大姐也整天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大人心情好了,小孩子也少挨骂。程灵慧几个小的当然也开心。

    程灵慧一开心,就决定把苏同给的那一匣子的莲子糖拿出来跟几个姐妹共享。然后就被大姐眼尖的看上那个匣子。硬是给要走了。为此,程灵慧老大不乐意。找奶奶哭诉了好一会儿。可一向宠溺她的奶奶在看到那个匣子后,还是决定给大姐。理由是,那匣子上有字。放在全家不识字的程家不合适。应该让大姐当嫁妆带到常家去。因为常三少以前在城里读书,是个有学问的人。

    其实,这个理由很荒唐。可年幼的程灵慧无力反驳。只能眼看着大姐把那个匣子收到箱子里。

    那匣子实在好看。程灵慧为此不高兴了好几天。忽然就想到了‘姑苏书院’。

    第9章 、无忧无虑的童年

    姑苏书院建在转水城外的荆山山腰上。

    至于姑苏书院这个名字怎么来的,和程家村附近那座荒废的‘承恩寺’一样,没人知道。

    书院离程家庄有二十来里路。附近有条件的适龄男孩都会送到那里读书。程家庄也有几个孩子在那里。程灵慧曾经想去,可父亲说书院不收女学生。她只能眼巴巴看着同村的男孩背着书包结伴去上学。烦恼自己为啥就不是男孩子。

    在因为不识字,失去了心爱的木匣子后。程灵慧再三思想。决定去书院碰碰运气。她磨着奶奶给她缝了个书包,找出跟着父亲赶脚时穿的衣服。一大早起来等在男孩们上学去的路上。

    她自幼跟个假小子似得在村里疯惯了。是出了名的孩子王。大孩子她不敢惹,截住几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儿。一番威逼利诱,混在他们中就去了书院。

    四里八乡的孩子都在这儿上学。书院的学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真让程灵慧混进去了。

    乡下不比城里。家里条件普遍不好。旧社会,笔墨纸砚是很贵的。来书院读书的孩子十有八九买不起笔墨。就找一块石板。去碗石沟找那种能划出白印儿的石头,自己磨成石条儿,就成了一根石笔。拿石笔在石板上学写字。写满了擦了重写。

    碗石沟顾名思义,出碗石的地方。磨细了就是瓷土。和沙溪县隔着一条大沙溪的开州府,烧得上好的白瓷。用的就是沙溪县的瓷土。当然,这都是题外话。

    程灵慧一进学堂,就被先生教的四四方方的字吸引住了。比那些正经学生还用功。可惜,她去了一个多月。也就是刚进腊月。又下了一场雪。虽然没有九月初那场雪大,可天气冷得邪乎。书院就提前放假了。

    程灵慧百无聊赖的从这屋窜到那屋。母亲给了她针线,让她跟大姐学绣花。差点没憋死她。看到大姐蒙头红(盖头)上的穗子,她忽然想起苏侯爷答应给自己的玉环。那玉环上的穗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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