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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咕咕叫 作者:步虚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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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诉我在哪个方向吗?”

    “喊段锦带你去,你小心点别掉水里了,算了,还是让他看着你吧!”锦娘忙将待在自己的小屋里不知做什么的段锦喊了出来。

    “不用了伯娘,我都多大人了!”汤妧嘟囔着。

    “在伯娘眼里你们可都还是孩子呢,对了,你刚刚是不是寻你爹的衣服?我帮他洗了!”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伯娘!”

    “小事,小事,他小时候尿裤子还是我帮他洗的裤子呢!”

    “真的?”汤妧忙捂着嘴,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锦娘一副说漏了嘴的样子,忙跟汤妧道:“可别跟你爹说,不然他可要生我这姐姐的气了,当年他可警告过我不能往外说的!”

    “嗯嗯!秘密!”

    段锦不耐烦地在一旁看着俩女人咬耳朵,他感觉他娘以后有了一个知己!谢天谢地,以后他终于不用被他娘折腾了,不过现在,他还得被折腾一次。

    “带你小姑姑去溪边洗衣,可看着她不能掉水里了!”锦娘说完,便提着篮子出了小院。

    汤妧端着木盆站在一旁无奈,她伯娘的性子可真利落。

    “走吧!”段锦感觉他以后还要被这样使唤很多次。

    清溪村名唤清溪,自然是村里流淌着一条清澈干净的小溪,说是小溪但小溪起码有两米宽,水最深处快及一个成年男人的腰了。

    小溪流淌过一片树林,树林枝叶茂盛,这种炎热的夏日里待在树林里最是凉快了!

    段锦将她带到溪边后,便一直在一旁站着,汤妧不止裙子,她还有换下的亵衣亵裤要洗,段锦站在一旁她实在不好意思。

    “你不用看着我,我不会掉水里,多谢你带我来,你先回去吧!”汤妧忙赶着他走。

    “不行!娘让我看着你!”

    汤妧无奈,“你怎么没有一点反抗观念呢?”

    “那你也不用总是盯着我,你去那树下歇着吧!”

    段锦见那树下正好有块石头,他不做犹豫便往那走去,坐在凉快的石头上无聊的看着汤妧的背影。

    他见汤妧提起裙子露出里面的中裤不禁皱了皱眉,她怎么老提裙子,不知道女孩子不能这样子做吗?她娘难道没教她?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喊道:“汤妧,女孩子不能随便提裙子的你不知道吗?”

    汤妧莫名其妙的回过头看着他,“不提裙子我怎么洗?到时候我这条又被打脏了!”

    “那也不应该提,你娘没有教你吗?”

    汤妧顿时恼了,管那么多做什么,“我还真没娘教,要你管!我现在提裙子也没人看啊!”

    他不是人吗?段锦被她狠狠一瞪,也恼的不想理她了,靠着树便要小憩,不过,她说她没娘教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细想,耳边传来知了嘈杂的鸣叫声,汤妧洗衣时的揉搓的声,溪水的流淌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抽鼻子的声音,听着听着,他便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汤妧:这雨怎么只在我们回来的路上下,感觉不正常。

    段锦:是啊!是啊!

    某虚:哦?那当初是谁向我求的雨?

    ☆、【错觉】

    汤妧从小溪洗完衣服后便一直没有给段锦好脸色,连他睡着了还是被她一脚踹醒的。

    “我洗完了 !”汤妧端着木盆,站的笔挺挺的,好似不要被人看低一般,她丢下这句话不等段锦作何反应,转身便走了。

    段锦刚醒来迷迷糊糊的,小腿有些疼也没注意,跟在她身后回了自家小院,路上他找汤搭话她也不理,回去后汤妧将衣服晒在了后院便回了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直没有出来。段锦对她的态度实在摸不着头脑,靠在院外的墙上等着锦娘回来。

    锦娘挎着菜篮,里头装着她从地里挖来的水嫩萝卜刚一出现在院门前,便见段锦急忙忙跑了过来,他拉着锦娘走到一边耳语,“娘,我好像惹汤妧生气了!”

    锦娘紧张的看着他,“你做了什么惹人家生气?”

    “就是,就是……”

    锦娘急的往他脑袋上一拍,“就是什么就是,快说!”

    段锦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娘以前不是与我说过不许欺负女孩子嘛,今天她在溪边洗衣的时候随意就将裙子撩起来,我怕被人看见说我欺负她,就叫她将裙子放下然后她就生气了!”

    “妧妧可不是个爱生气的丫头,定是你说了什么惹着她了。”锦娘一脸不信的看着他,“你的原话是什么?”

    段锦挠了挠头,仔细想了想他当时说的话,“我好像说……”

    那也不应该提,你娘没有教过你吗?——他说的好像就是这句话。

    锦娘气急,恼的直揪着他的耳朵,疼的段锦直叫,又不敢喊出声,轻声跟锦娘求饶。

    “你个混小子,好端端提她娘做什么!”

    “提她娘怎么了?”

    “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只有她跟她爹回来了?她娘五个月前病逝了!”锦娘松开了他的耳朵,“也怪我,忘了与你说这事了!说来,我竟一直没有见过她娘,看妧妧这么懂事,她娘也应是个好女子。”

    锦娘感慨完,发现段锦傻站着在不知在想什么,气的往他脑袋上又是一拍,“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向人家赔不是!”

    段锦揉着被拍疼的头呆呆的应着。

    ***

    汤妧已经在屋里待了许久了,她摩挲着手中这颜色暗沉的牌位,这不过只是一方小小的木牌,承载的却是曾经那温柔婉约的女子一条年轻的生命。

    她才二十五岁,十五岁的时候她一眼便相中了当时正中状元打马御街的汤新台,当时的她不是京中那些达官贵人的大家闺秀,只不过是京中一家酒楼老板的千金,可那也阻不住她追随心上人的脚步。她一生顺遂,有个温馨的娘家,能嫁得挚爱的良人,最后却遇见了汤妧这个讨债鬼。

    她不止一次为汤妧当时怪异的行为哭泣过,也不止一次为汤妧不肯喊爹娘的举动伤心过。可当时的汤妧一心沉迷于寻找回到现代的方法,不曾注意过这些,或许她知道,只是潜意识将这一切排斥在外,因为她怕,怕接受了这一切,怕自己会被同化,怕要是离开会舍不得。可是最终即使她醒悟了,也太迟了,那五年的任性害的那个女子伤透了心,也伤了自己的身子,到最后,竟扛不过一场风寒。不过二十五岁,在现代正是人生最美好的阶段,便这样早早的离开了人世,还没见过河山美景,还没有儿女满堂,便这样,戛然而止。

    若是当时她醒悟的早些该有多好,她不那么任性该有多好,这样她的娘亲,便不会死了。

    都是她的错。

    恍然间,一滴泪落在了她手背上,汤妧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流出了泪来。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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