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想开口,后想起自己还叼着个利器,顿时放弃了嘴炮的途径,一脚将人踹出老远。
十多个带着枪的警卫,在黑衣组织顶尖的杀手面前仿若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短短一分钟内,砍瓜切菜般便全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格兰玛尼随手将打空子弹的枪抛在地上,迈步朝外走去,还未出展厅的门,便见一只铁拳自侧边朝他颧骨处袭去。
他下意识伸出左手挡住攻击,转头便看见了额上满是汗珠的卷发警察朝他恶劣地咧了咧嘴。
阴沟里的老鼠是吧。松田阵平用力抽回手,摆出格斗的姿势,那就让老子来会会你!
另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朝他招呼过来,在短暂的走神中,那人被打得踉跄了一步,重新退回了展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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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松田阵平出现,原本边耍帅边听客服吹彩虹屁的千代谷早织沉默了一瞬。
【这出来得有点快啊。】
Q版客服:【毕竟哀酱武力值虽然不行,但报警速度蛮快的,估计是跟江户川柯南待久了的经验。】
千代谷早织:【?!】
【打吗?】Q版客服一言难尽地道,【每次看你这么演,我都怕你掉我男神的面子。】
千代谷早织咬咬牙:【打!我努力放水不明显一点!】
这次真的便宜松田阵平了!
346.
组织。
视频很漫长,看着的人也有着度日如年的感觉,更是加倍的难熬。
仅仅一个沉默的前奏,便让降谷零连呼吸都觉得不畅。
他看了眼时间,七点四十几才过去了半个小时。
还有好久啊在渡轮上的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
金发男人试图在脑海中构建千代谷彻此刻应该在做的事情。
但不管怎么想,他的记忆里的人的有些奇怪:那苍白俊秀的脸颊上都沾上了一抹血迹,生动温煦的黑眸都覆上了一层薄纱,变得朦胧隐晦,与录像中的身影重叠。
他竟然一时间想不到健康的、鲜活的千代谷彻是什么样子,他好像一直都在受伤,一直都在被伤害。
一开始初见便是医院。
坐在病床上无法说话的黑发青年,乐呵呵地手写跟他们聊天,脸上的笑意柔软到众人见之则喜的地步。
明明颈部的伤还有撕裂的可能,却在听到呼救声时猛地严肃起来,第一时间穿着拖鞋拧着门把手就冲了出去。
后来,他们在医院里过了千代谷彻二十一岁的生日;在寝室里听到他崩溃绝望的哭声;在毕业时看到他满足又略带落寞的眼神。
真好啊,大家都去了想去的部门。
降谷零仿佛听见他这么呢喃着,自己在心中给他补了一句:除了千代谷彻。
后来步入繁忙的搜查一课工,萩原研二也时不时的抱怨:toru今天又请假了他头疼的毛病是不是要去找老中医看看?
他永远都是苍白的,健康的肤色这种常人触手可得的东西,他好像从未拥有过。
他一直在失去,却鲜少拥有。
降谷零清晰地意识到,他们错过了千代谷彻的太多。
降谷零头一次开始讨厌录像这种发明,让他通过一层无法跨越的屏幕,目睹着无法挽回的灾难。
绝望和痛苦早已悄无声息地拜访过他的同期,像是一只吸血的水蛭,感觉到不对时便已于事无补,只留下一地的悔恨和难堪的真相。
千代谷彻确实不会开枪,他宁死也不会!这条横亘在光暗之中的底线是所有警察心中的标尺,一旦越界,便
便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录像还在继续,千代谷彻从未放弃与琴酒交锋,哪怕已经知道结局并不会太好,他也没想过放弃或者求饶,反倒恨不得用刁钻的嘴让面前这人破防。
根据刑法,你起码能判
黑发青年满脸冷汗,连眼神都疼得有些飘忽了,还对法典的知识侃侃而谈,愣是让琴酒都产生了错愕的情绪。
几人平日里调侃,千代谷彻也就表面温温和和,一旦真的惹到了他,那绝对会像是他爱吃的史莱姆和果子一样,外表可爱,但一口下去,人都能直接送走。
可在悬殊的实力面前,降谷零只从他身上看出了外厉内荏的挣扎,过多的压力积蓄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任何缓冲的时期,那么被压垮也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以前确实蛮牙尖嘴利的。琴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愣头青一个,仗着对组织有点了解就暗中挑衅,自以为聪明却不知拙劣得可以。
降谷零看着琴酒将枪塞到黑发青年手中,还是没忍住捏紧了拳,又很快在黑暗中强行放松了下来。
他看着千代谷彻因神索的信息而激动,看着琴酒一次又一次地施压,本已经腾到喉咙里的怒火又被强行咽了下去,茫然消失在一下轻浅的眨眼间。
琴酒,我不想听你的解说。金发男人冷冷地道,如果是来卖弄你的话术技巧的话,我不介意打个电话让贝尔摩德一起听。
琴酒嗤笑一声:确实,你的手段也不比我差。
降谷零一点也不想要这个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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