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此时满脑子都被看乐子占据着,哪里管会不会被暴怒的琴酒干掉这种事情,挑衅得比千代谷早织还积极。
随着琴酒朝玛莎拉蒂走去,伏特加也连忙跟上,还好奇地问了基安蒂一声。
你怎么在这?
基安蒂摆了摆手,随意地道:纯属路过。
伏特加的哦还堵在嘴里没说出来,琴酒手枪的保险栓就开了,他手中的伯莱塔穿过敞开的车窗,对准了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眼里满是杀意。
神索。他压抑着声音道,你发什么疯?!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此刻才像是发现了动静一般,微侧过了头,那张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柔软的笑意,她用略显沙哑的嗓音轻巧地喊了声琴酒。
墨镜挡住了她的半张脸,但却挡不住她上扬的尾音和语调里透露出兴奋。
伏特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现在觉得外面很凉,而这个车像是魔鬼大张的嘴,进去也很凉,凉透的那种。
组织里的两个疯婆子,怎么这么凑巧地一起出现在这?!
琴酒毫不客气地扣下了扳机,一声枪响后,女人不紧不慢地重新抬起头,子弹在她旁边的车窗上留下了一个孔。
你太
神索的话还没说完,基安蒂的尖叫就响起来了:我草你大爷的琴酒!我新买的车!!你要发疯你自己回家对着你保时捷练!
闭嘴!琴酒冷冷地道,神索,这件事情给我个交代。
哦~?神索言笑晏晏,所以你指的是什么事?虽然我视力不好,但刚刚倒是听得很明白,是哪爆炸了。
我开始还以为那是你们做任务的声音,原来是车炸了啊。
噗哈哈哈!
基安蒂狂怒的表情才收回来,她看着神索那张写满无辜和惊讶的脸,憋笑的表情瞬间扭曲。
伏特加下意识反驳:那不是你干的?!
什么?神索的表情更惊讶了,你们的防范已经差到连我这个瞎子都能随意安装炸弹了吗?
伏特加瞬间被噎住:啊这
基安蒂狂拍方向盘:哈哈哈鹅鹅鹅!!话说刚才是谁还在否认自己是个瞎子来着?
外面的雨下得愈发大了,路上来往的车辆看到这凌乱的场景也加快速度驶过,但不排除有人会报警。
琴酒拿着枪的手难得抖了一下,他缓慢地收回枪,直接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伏特加也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将水蹭在了座位上。
基安蒂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恨恨地看着弄脏她车辆的两人,心中嘀咕着这勉强算是看戏的门票。
神索轻轻地咳了一声,似乎有些被外面灌进来的凉风冷到,她敛了敛自己的衣领,淡淡地道:开车吧,先回基地。
基安蒂轻哼一声,听话地发动了车辆,在踩下油门前又饶有兴趣地回头对琴酒道:对了,你记得赶紧叫人来拖车哈,不然被警方扣了,那这车就真的要变成破烂了。
神索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刀在葱白的指尖开合着,位于刀尖的位置刻了一朵玫瑰。
在汽车发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她随手将小刀往后一甩,刀尖顺着琴酒的脸颊划过,钉在车座边。
琴酒身上的杀气更重了,他紧紧地握着拳,在心底拼命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是个脆皮,目前还不能杀。
伏特加见琴酒没反应,便伸手将小刀拔下来,看着玫瑰下刻着的GIN三个字母,表情古怪了一瞬。
大哥
送你的礼物。神索在前面开口,声音甜腻轻柔,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比起火热的枪口,还是冷冰冰的刀具更合适你。
琴酒险些被气笑了,但他此刻出奇地冷静,一时间的示弱并不影响之后的报复,他也从来都不是个缺乏耐心并且懂得退让的人。
神索。他听见自己冷漠的声音响起,你这次回东京跟那位先生报备过了吗?
前面的女人有些抱怨的声音响起:已经说过了,秋冬季神奈川那地方湿气太重,不利于我休养
当然,我还是万分思念着你啊GIN。
轮胎与地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基安蒂险些方向盘打滑,她疯狂眨着眼,左眼的凤尾蝶纹身险些当场飞起。
伏特加手抖下险些把小刀抖下去,差点落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吓得更是一头冷汗。
琴酒眯了眯眼,看上去丝毫没有被她这出于洗脑而带来的扭曲情感干扰到,他的手指在枪柄上轻点着,突然露出一抹笑意:你想长留?留在东京?
他突然想起,面前这个凑巧去神奈川休养的女人,似乎完全错过了一场由他和BOSS钦定演出的大戏,一无所知地被蒙在鼓里。
有什么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需要有人跟在你旁边。琴酒开口道,至于是谁,你可以从组织里挑个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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