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颗了,不敢按,景昭又望向许廷州。
男人漆黑的眸子静静凝视着她,双手抱在胸口,挑了挑眉,“又想让我帮你?”
景昭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许廷州哼笑一声,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得先收点利息。”
说完,不待景昭反应,整个人突然被人从懒人沙发上移了位置,坐到了某人怀里。
许廷州低头作势要亲,景昭下意识闭上了眼,半天后却听到了某人低低的轻笑。
“闭眼这么快,就这么想要我亲你?”许廷州眉眼含笑,兀自说着不要脸的话。
景昭脸色蓦地一红,小手“啪”的一声盖在了他的嘴上,不会说话就请把嘴闭上。
许廷州丝毫不在意,握住她的手腕就把她的手拿开,搂着她的腰身缓缓贴近,过分昳丽的眼尾泛着浅淡的湿意,声音低柔又缠绵,“昭昭……”
又来了,每次都用这种语调唤她,身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只能附和他的动作,任他施为。
最后剩下的三颗鳄鱼牙齿没人再管,放在桌子上放凉的牛奶也已经彻底凉透。
休息区的灯光透着淡淡的辉黄,柔和的倾泻在灰色沙发上,照亮了上面的一抹雪白,转瞬又被一层黑色覆盖。
景昭迷迷糊糊中手被人带着碰到了一个金属扣一样的东西。
她有些不耐烦,想挣开手上的束缚,却又被人轻哄着,“乖,按一下,按一下就开了,”
景昭听进去了,手指也跟着动作,只听“咔哒”一声,有什么东西松开了,高开叉的丝绒旗袍也被越撩越高。
一片火热中陡然入侵了一股冰凉,景昭痛呼一声,突然一口咬住了近在咫尺的肩头。
“呜……好痛。”一滴泪沿着眼尾滚落,景昭蹙着眉,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许廷州霎时清醒,急促地喘了口气,忍着那股头皮发麻的感觉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心疼又懊悔的将人抱了起来。
“好了,不哭了,我不做了,别哭了啊。”沙哑着嗓子轻哄着怀里人,许廷州不停地轻吻着她的眼睫。
景昭抽泣了一会儿,又觉得难为情,手指摸到自己的旗袍下摆,想往下扯,却发现被自己坐着的姿势卡主,根本扯不下去。
“放我下来。”捶了一下某人的肩,景昭低声道。
“好。”许廷州没说什么,握住她的腰就把人提了起来放到一侧。
景昭垂着头,被掐着腰提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先会儿被自己解开的某处,脸上登时漫上一股艳丽的红霞,慌忙扭头看向别处。
被放到沙发上的时候屈膝抱住自己的腿,只露出外面一双红透了的耳朵尖。
不敢抬头看,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有些耳熟的“咔哒”声。
许廷州整理好自己后,站起身,看着沙发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人,欲言又止道:“对不起昭昭,是我太着急了。”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景昭没抬头,瓮声瓮气的说。
许廷州眼里划过一抹自责,嘴角勉强牵起一个弧度,伸手拾起掉落到地上的薄毯,动作轻柔的盖到人身上后,道:“那我先出去,牛奶冷了,我再去给你泡一杯。”
景昭没说什么,只在听到关门声后才悄悄抬起头,有些热,有些上头,瞄了一眼茶几上的鳄鱼脑袋,景昭从沙发上滑了下去,想也没想的伸出一根手指按压住一颗牙齿。
下一秒,鳄鱼“喀嚓”一下合上了嘴巴!
书房里登时爆发出一阵短促的惊叫。?
第八十三章
金秋九月, 许廷州的继母邹氏要办生日宴,邀请了上流社会与许家交好的众多圈中名流。
这位邹夫人似乎很喜欢交际,平常不是茶话会就是花艺鉴赏要不就是手工制作, 景昭也收到过几次邀请, 不过许廷州说让她不用管,加上她曾经见过这位继母, 说话总是笑里藏刀, 让人听着很不舒服,景昭便没有理会。
不过这一次是十分正式的邀约,就是看在许氏这两个字的面子上,她和许廷州也会出席。
约了特定的妆造型师,当天晚上许廷州一身黑色金丝绒西服,沉稳贵气。
景昭便也挑了一套黑色金丝绒质地的旗袍, 襟口缀一圈细小莹润的白色珍珠, 短袖竖领, 领口绣白色玫瑰纹,两边开叉, 纤腰款摆, 又细又白的美腿若隐若现, 尽显婀娜娉婷。长发挽起,侧边斜戴一顶蓝黑色网纱帽,系同色半袖手套, 娥眉淡扫,唇间一抹殷红隐隐勾魂。
这个造型出来的时候, 连造型师都忍不住赞叹, 她从未见过能将旗袍穿得这么有韵味的女人, 已经不能单纯的用漂亮来形容。
以至于景昭穿戴好出去的时候, 许廷州满目闪过惊艳之色,随即又暗暗磨了磨牙,动了想把人藏起来,只他一个,谁也不给看的念头。
沉沉叹了口气,许廷州上前一把揽住人的纤腰阴恻恻道:“我一想到等会儿会有很多人看你,我就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景昭:……
没好气的拍开男人的手,景昭本不欲理他,目光下垂时却注意到男人的领结有些歪斜,便自然的伸手替他整理了一番。
颈间的动作轻柔,对方的网纱手套不时扫过下颌,有些痒痒的,许廷州却直直站着一动不动。
男人黑色的眸光里仿佛藏了星星,一闪一闪,隐隐涌动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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