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竹看着他的样子,皱眉说:“我不是一定要插手你的事情,但是我不希望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梁恪喉结突然滚动了一下,他看着齐新竹的脸,再次感受到自己现在并不是一个人。
他笑着说:“齐先生,不是什么大事,我应该能解决的,如果我解决不了,一定会和您说的。”
齐新竹听到他这番话,神色才缓和了一点,这还差不多,他声音凝重,问:“是谁?”
梁恪看着齐先生生气的样子,莫名其妙的,心里居然有些开心。
他开始说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我有一个同学叫做魏文训,他以为我抢了他女朋友,所以这几天都在学校外面找了人堵我。”
梁恪对此也很无奈,就是他追不上人家,而那个女孩又刚好喜欢梁恪而已,他就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毕竟涉及到女孩子,他对此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他一直沉默,所以魏文训就更加确定一切都是他捣的鬼。
齐新竹马上明白过来,原来是桃花债惹的祸,他打量了一下梁恪,确实,少年身长玉立,面如冠玉,只最简单的打扮也显得干净又帅气,长得好学习还好的男生,在学校里谁不喜欢?
齐新竹思维突然偏离,想到什么,话题突然急转,问:“那你……在学校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梁恪突然有些惊讶,居然带着点不好意思,他不知道齐新竹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个。
又是熟悉的回答,但他并不感到遗憾,自己花了那么大功夫养的孩子还没捂热乎呢,就要被别的小姑娘骗走了,更何况梁恪上能给他处理公务,撑场面,下能帮他下厨烹茶煮酒。
梁恪实在早熟,而且聪明,很多时候对齐家一些生意上的问题比有些大人看的还要清晰,况且每次他喝了酒之后,醉在酒桶里面,也是梁恪一间一间的把他找到背出来的。
他也不想这么早就让他恋爱,男人嘛,迟一些也不要紧的,况且等他走之后,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他都会留给梁恪。
齐新竹看着少年人清亮的眼神,想要摸摸他的头,这才发现梁恪原来已经快有自己高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梁恪不太喜欢他摸他的头发。
梁恪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衬衫,晃晃头,避开他的手无奈地笑着说:“我不是小孩子了。”
“行行行,你不是小孩子了,但是还那么喜欢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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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齐新竹一早起来换了好几套衣服,甚至还难得的征求了一下梁恪的意见。
“我穿这一身怎么样?有没有气势?”
梁恪站在一边等他,明明都快要迟到了,但他也一点也不着急。
齐新竹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衬衫内搭,外面罩了一件很有质感的驼色大衣,配上他的银灰色龙头手杖,简直就像**头子。
不对,**头子,不会有这么美的脸。
梁恪笑道:“很好看,特别有气势。”
齐新竹又对着镜子看了几眼,放心下来,“那行,就这样了,我们走。”
齐新竹昨天明明答应不插手这件事,让他先试着自己解决,但一觉睡醒,他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自己家的孩子被欺负了,他怎么能不站出来?况且,他最近闲得无聊,想找点事情做,他倒是想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所以他一早就拦下了梁恪,说要和他一起去学习约谈一下那位孩子的家长。
梁恪本想劝,但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突然没说话了,或许,齐先生对这件事挺感兴趣的?
梁恪坐在加长版迈巴赫的后座上,相比平时张叔送他过去心情颇有些激动,他压了压上翘的嘴角,问:“齐先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齐新竹半眯着眼,在半明半昧中听进去几个字。
仰躺着,懒懒散散地说:“啊,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吧。”
梁恪低声笑了下,他知道齐新竹是开玩笑的,那个时候的他,用丑陋来形容是绝不为过的,又怎么算得上漂亮?
这一段时间里,身体营养跟上来之后确实长得好了些,也有很多人夸赞过他的皮相,但他并不喜欢,有时甚至会觉得冒犯,在他心里,说一个男人长得好看在他眼里绝对不是什么赞赏。
但由这个人说出来时,他突然觉得这张脸也挺好。
齐新竹一下车轰轰烈烈地进了校长室,给那中年人一顿下马威之后终于请来了那个魏文训本人和家长。
魏文训的家里也是做生意的,最近做得确实不错,但是齐家财阀比起来肯定是蚍蜉相比大树。
他父母整天忙着生意,对孩子疏于管教,也知道孩子经常在学校闹出一些小事情来,不过用钱用权他们也还都能解决,就并不把这个当什么大事。
只是这次在接到校长电话的时候,听语气就知道这次可能真的闯大祸了。
本来在路上还存着些侥幸心理,可真的来到学校看到齐新竹的时候,魏父人都蒙了,自己儿子这次得罪的人居然是齐四爷,齐四爷虽然最近深居简出,但他的影响力从未减退,多少人要巴结他还来不及,现在这个逆子一下子就得罪了齐四爷。
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魏文训的父亲看起来是个狠角色,并不盲目地维护孩子,怒发冲冠的直接朝着孩子腿弯重重一踢,让他脊背一弯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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