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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记事发
    星际长途航行中大多数时候是没有信号的,只有飞船和飞船之间能够通过专用网络联系,交流内容大概和前世的飞机与塔台之间差不多。
    船长在她登船的时候告诉她大概要航行八个小时才能到目的地,可以放心休息一下。
    奥菲利亚换成舒适的睡裙之后就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智脑里下载好的视频催眠。
    然而她老是在重要场合哈欠连连,等到真的可以放心大胆睡觉时却毫无睡意。
    躺在床上翻阅了好几章教科书的奥菲利亚,意识昏昏沉沉,身体却不知为何心慌又眼皮跳。
    惜命的她连忙叫爱丽丝扫描一下自己的身体。
    爱丽丝不到叁秒钟就得出她身体健康缺乏睡眠的结论,并多次提醒她距离到达目的地的倒计时后被奥菲利亚忍无可忍地关掉声音。
    强迫自己闭上眼数小羊,终于陷入了浅眠。
    …
    “滴——滴——”没睡多久她就被被噪音吵醒了,一睁开眼就被充斥在整个房间的红色灯光吓得瞬间清醒过来。
    奥菲利亚迅速下床打开房间门,外面的报警系统响得震耳欲聋。
    走廊里原本行色匆匆的船员全部消失不见了,整个空间透露着吵闹又寂静的诡异。
    她开始觉得害怕了,回房间迅速披了件外套,往兜里揣了智脑和一些武器就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准备去驾驶室看看。
    一路走过去一个活物都没见到,就连智能机器人也像失去能量了一样挨着墙壁全部进入了停机状态。
    窗外是宇宙一成不变的黑暗,甚至没有任何参照物能让她判断现在的飞船是否还在前行。
    耳边的报警声让她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脖颈一阵阵地发凉。
    快到驾驶室时终于听到几句断断续续的人声,掩藏在警铃下听不清具体内容。
    大致能听到诸如“人在哪?”之类的质问,间或有拳打脚踢的声音响起,奥菲利亚猜测来者不善,恐怕不是单纯的为财。
    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是自己。
    虽然船长大叔人很和善友好,但奥菲利亚出于对自己实力的清醒认知肯定是不敢此时冲出去救他的,她立时就转头往回跑。
    这种大型飞船不仅只有船头的驾驶舱安装了信号收发器,在侧翼和船尾肯定都有用于联络的装置。
    刚跑出去几步,身后的驾驶舱就响起好几声枪响,伴随着肉体倒在地上沉闷的撞击声,她身体一僵,膝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
    整颗心几乎被恐惧笼罩,她咬了咬牙,绝对不能被他们抓住。
    天不遂人愿,奥菲利亚还没到飞船侧翼就看见几个穿着统一,全副武装的大块头扛着枪守在不远处的墙边。
    多半这堵墙后面就有传讯器,歹徒当然不笨,守株待兔说不定就会有意外收获。
    奥菲利亚见势不妙想立马调头换个方向找另外的路去船尾看看。
    不是每一架飞船的船尾都装有通信仪器,今天登船时和蔼的船长先生骄傲地给她大致介绍了这艘飞行年龄快十年的飞船与众不同的结构。
    其中就有去年在船尾新增的传讯器!
    但船长先生并没有给她介绍过整艘船的地图,奥菲利亚现在腹背受敌。
    这么大的飞船肯定有全面的监控,要是再找不到办法求救的话被抓住是迟早的事情。
    意识到这点的同时驾驶室的方向就传来了脚步声,夹杂着男人的怒吼,她脑袋一片空白,男人大喊的话是她从未听过的语言,全白的内墙不时闪着红色的报警灯,晃得她眼花。
    慌不择路的她随便选了个岔路口不断往前跑,按理说就算没有地图只要从驾驶室一路往向前的方向前进总能看到船尾的。
    双脚机械往前跑的同时她在脑袋里不断回忆正在学习的课程,魔咒也好机甲驾驶也好,能起到一点作用也是好的。
    可这里是在荒芜的宇宙,没有异植也没有机甲,目前也还没有开设烈性咒语的学习,她可悲地发现如今自己除了在这艘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外完全束手无策。
    后方明显已经有人在追赶着她了,不大的飞船也快被她跑到了尽头。
    果不其然船尾的墙壁装着突起的联络装置,但后方的脚步声已然离自己越来越近,奥菲利亚迅速按下启动按钮。
    面前出现操作光幕,列表上有一长串联系飞船,慌乱之中人的思考能力很容易出走,她已经完全不能冷静地思考这些是做什么用的,稀里糊涂全部勾选上就拨打了出去。
    通讯器传来一阵刺啦的电流声,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这里是编号ZYF762,请讲。”
    她激动地正准备呼救,一声清脆的击锤扳动声从身后响起,才使用过的激光枪发烫的枪口抵上了她的后脑勺。
    奥菲利亚几乎丢失了自主呼吸的能力,手抖得拿不稳通讯器。
    旁边走上前来好几位蒙住脸的大汉,全部手持着各不相同的武器对着她,其中一位一手夺过她手中的通讯器,不顾没有得到答复不断呼叫的通话人员,直接将通讯挂掉,扔在地上踩了个粉碎。
    “这发色?是我们的皇女奥菲利亚·萨拉马戈?”枪口抵着她,强迫她转过身来。
    此人的声带像是被灼伤了一样嗓音嘶哑,看清她的脸后愤怒地骂了声脏话。
    “草!道尔那家伙果然骗了我,便宜那老滑头了,我就说诺澜那婊子不可能坐这架。”
    奥菲利亚心中一惊,道尔不是副船长的名字吗?船长早上还跟她说他和副船长搭档十余年了,有过命的交情,今天这趟原本也是副船长负责的,只是他突然请假了,是船长临时顶上的。
    船员里有叛徒,不止一个人。
    不然她随行的护卫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全军覆没了。
    等等?这人刚刚说母亲不可能乘坐这艘飞船,便宜了另外一个人?他们的目标是母亲,同时袭击了今天从同一个地方离港的所有飞船。
    刚才出走的思考能力又回笼了,奥菲利亚的大脑此时转得飞快。
    “运气是差了点,这小姑娘的人头可就差了好几倍赏金咯~”另一人的武器抵住她瘦削的下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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