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原以为自己跟在这个神秘强者的身后可以征战四方,不曾想成了征战浴室厨房,稚嫩的猫爪撑起整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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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天气难得大好,阳光和煦,无雪无风。
屋里很安静,只有空调机运作的响声,平缓规律;黑猫直立起来用两只前爪抱住扫把扫地,刷刷的声音很是催眠。
于是漆弈关掉电视上“绑架犯在医院离奇死亡”的新闻,在床上翻个身准备睡午觉。
这两天他把附近全部转了一圈,不仅没找到鬼魂补充体内阴气,每天万步的运动量还把他本就虚弱的身体给累垮,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
堂堂鬼王因为走路被累到起不来床,说不出怕是让阴间那群对头笑掉大牙。
“招财。”漆弈突然出声。
招财停下动作,一脸警惕地看向漆弈:“干嘛?”
“我饿了,你去买,要和昨天一样的。”
昨天漆弈的下午茶是一张披萨,一杯奶茶,五个蛋挞还有一整颗柚子……先不提他那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身体是怎么塞下这么多东西的,就光是装东西的纸盒纸袋,就能把招财整个包进去。
于是小黑猫直接炸毛:“那么多东西我怎么拿?而且我怎么和别人说买什么啊?”
“自己解决。”漆弈无视它的怒火,拉过被子蒙头大睡。
招财看着被子里流出来的一缕长发恨得牙痒痒,但它能怎么办,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于是它跳上书桌扒拉抽屉,发现里面纸钞的厚度已经少了一半。
这几天漆弈的大部分开销都用在了吃食上,一天最少五顿,早午餐下午茶还有夜宵,每顿都要有主食、饮料、甜品、水果……
啥家庭啊这么吃?
叼出两张红色钞票,招财笨拙地抓住签字笔在纸上书写菜单,装作一只能够帮主人买东西的聪明小猫。
突然,房间外响起大门开启的声音。
招财警惕回头,发现漆弈不知何时也睁开双眼看向门板。
一分钟后,房门被敲响:“你好,我是新搬来的,住在你隔壁。”
说话的人应该是个年轻男人,声音清脆,听上去甚至有些耳熟。
“要开门吗?”
招财小声开口,闻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像极了小奴隶,便暗自咬牙,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总有一天我要干掉你这个奴役小猫的恶鬼!
“开。”
招财收敛情绪放下笔,跳起来用前肢勾着门把手开门。
房门打开,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哥站在门口笑得开朗:“你好,我是你的舍友,今天才搬过来的。咦?这是你养的猫吗?好聪明啊竟然会开门。”
他说着伸出右手要抚摸招财,完全不记得自己之前把漆弈误认为小偷,还害得对方差点跟丢虐猫犯。
不过当时的漆弈和现在差别很大,认不出也很正常。
招财并不喜欢被抚摸,直接抬起爪子给小哥来了一下。要不是对方反应够快躲开了,只怕手背上已经皮开肉绽。
小哥收回手,对着漆弈尴尬地笑了笑:“你的猫,挺有个性的。”
漆弈躺在床上没有动弹,懒洋洋道:“有事吗?”
“啊,我就是来打声招呼,”小哥这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我不知道你在睡觉……我等会要搬东西可能会有些声音,如果你嫌吵可以和我说,我会尽量轻一点的。”
“嗯,招财,关门。”漆弈点头,一副完全不想和对方沟通的模样。
招财闻言立刻跳起来把房门一关。
砰!
小哥被拍了一鼻子灰,有些懵逼,没想到自己被一只猫吃了闭门羹。
他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内心却在给漆弈明显的冷淡开脱:一个人在外租房警惕心强也很正常,自己即使是舍友也一定要保持距离,不能随意攀谈,更何况自己还打扰了别人的午觉。
于是他好脾气地提高声音做最后的自我介绍:“我叫江进宝,如果等会吵到你了一定要和我说。”语毕转头去收拾东西,把门外堆积的行李一件一件搬进主卧。
漆弈本来没把他放在心上,准备继续睡觉,谁知招财突然迟疑地开口:“你的财运,和他有关联。”
“嗯?”漆弈睁眼,招手让招财过来解释。
招财不情不愿地跳上床被抚摸脑袋,快速说道:“你们两的财运都很特殊,分则穷困潦倒,合则一夜暴富。”
漆弈搔弄招财柔软的下巴,双目微亮:“怎么合?”
指尖按摩的感觉让招财逐渐放松,即使心有不愿还是抗拒不了习性,小下巴一伸,别起耳朵闭眼打呼:“呼噜噜~就是,一起工作呼噜~你的钱不剩多少了,按照你这两天的吃法,不出一周你就又要去大街上乞讨噜噜~”
乞讨是不可能乞讨的,只能见义勇为赚个奖金这样。
不过见义勇为这种事可遇不可求,漆弈这两天再没碰到一件类似违法的事情,就连懒得走路花钱打车时,司机都不愿意绕一点路来多收钱。
只不过,工作的首要就是要有身份证明……
什么工作可以不需要呢?
漆弈摸了摸脸。
难道要出卖色相吗?
这边他在思索工作问题,那边招财已经叼着纸币和菜单条出门去了。
江进宝看到它出来,担心它跑丢,便急匆匆把大门关上:“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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