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琉璃瓦上有冰的事的确是真的啊!”江景乔半信半疑起来。
兰珂上前道:“殿下,咱们还是别搞这套了,您和王妃还是公公平平地打一仗得好,您若不想输,便也提前准备着。”
“言之有理,本王堂堂亲王,本来么,赢你家王妃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有必要搞花招。这样,你提前备好盾,不然你家王妃哪天突然说要‘开战’,咱们一点准备都没有。”江景乔说着端起茶。
兰珂闻言道:“殿下,盾和弓箭王妃都已经让准备好了,殿下和王妃两边各二十个盾二十把弓,两百支箭,每支箭去了箭头绑了白布沾了白面,凡身上被击中有白面痕迹的侍卫便不能再继续参战。”
江景乔一听震惊地放下茶:“她连本王这边的都让人准备了?”
“是,王妃还说,为公平起见,两边一模一样一般多。”
江景乔闻言笑着连连摇头道:“表面功夫,你啊险些被你家王妃忽悠了,她用这点明面上的公平打发你,私下里还不是让人在琉璃瓦上固冰。你这样,本王和王妃进宫后,你着人把寝殿窗缝上的刀锋都给掰折了,另外想法子,用敲的也好用火烤也罢,务必把琉璃瓦上的冰给本王弄走。”
兰珂闻言想了想,应了下来。
江景乔得意地站了起来,背着手笑道:“咱们这就叫以不变应万变,无论她做什么,咱们悄悄给毁了就是了。”
兰珂对云六的事还心有疑惑,可见江景乔斗志昂扬的心情不错的样子,便附和道:“殿下英明。”
那厢,赵清芷悠悠转醒,由着梦青伺候穿衣洗漱后,只听得寝殿门声响起,便让梦青去开门。
门一开,梦青见是云六,忙让开身子,然后在门口左看看右看看,见四下无人这才关了门。
云六一路走到内寝殿,瞧见赵清芷,笑道:“参见王妃。”
赵清芷嘴角浅笑道:“今早见过殿下了?”
云六笑道:“见过了,王妃嘱咐我的已全都透给殿下了,而且事情正朝着王妃预料的发展,殿下她已经嘱咐兰珂事后把冰敲走。”
赵清芷一听更加胸有成竹,道:“那便好,等兰珂把冰敲走后,你便按计划行事。”
“喏。”云六说着,看向赵清芷,小声问道:“那王妃,属下的事?”
“包在我身上。”赵清芷笑道。
“多谢王妃。”云六再次得了赵清芷的应承,心里愈发开心,等这里事情了啦,她和月一就自由了,到时候天高任鸟飞。
那厢,江景心一路乘马车来到西营,刚到大门口,便赶上孟云英他们点完兵出营。
侍卫勒停了马车,江景心拉开车帘弯腰走了出来。
孟云英见状,心里先是一喜,而后见江景心下了马车怒气冲冲朝她走来,不由地心里一抖。
“孟云英,你给本宫下来!!!”江景心走到孟云英马前,气道。
孟云英脸一红,环顾左右,只见众将士纷纷避开目光,要么低头要么看向别处,不由地有些尴尬。
未免这小公主闹出什么大动静,孟云英连忙下马。
“公主,你来此作甚?”孟云英抬手作揖。
“作甚?”江景心压抑着怒气,看了眼四周的人,拽着孟云英的胳膊就往后面走。
孟云英被拽的一个踉跄,乖乖地跟在江景心身侧。
到了墙后面,江景心反手掐着孟云英的耳朵道:“你胆子肥了,去平匪患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本宫说???”
孟云英忍着耳朵传来的疼痛感道:“臣出府时公主未醒,但臣托公主的侍女代为转达了呀。”
“借口,昨晚干什么去了?即便是今早,你都没进寝殿怎知本宫未醒??”
孟云英闻言,敏锐地找到‘破绽’,开口道:“那公主既然醒了,当是听见臣和侍女说话,为何不出来和臣话别呢?”
江景心一听,愣住了,随后气得干瞪眼。
“臣不进寝殿是一片好心怕打扰公主睡眠,那公主明知臣要出远门办差却不出来相见,又是何意思啊?”
江景心气得肺都要炸了,这事怎么从这人嘴里说出来倒是她的错了?
“你们文人都是混蛋!!!”
孟云英一听这话,当下便不说话了,文人是混蛋,武将便是好的了,这句话就像利剑一般直戳着她的心。
“公主说的极是,文人都是混蛋,自然是没办法和习武之人相比。”
“你......”江景心知道孟云英的言外之意是什么,当下气得眼圈红了,鼻子微酸,“你,你竟敢欺负我!”
“你真是全天下最坏最坏的驸马。”江景心彻底恼了。
孟云英闻言缓声道:“臣是天底下最坏的驸马,那公主可以趁臣离开的日子好好想想要不要换个驸马,也或许老天长眼,让臣长眠岭南,到时候公主可以另选驸.......”
“啪!”江景心听到长眠岭南四字后,不等孟云英说完抬起手便打了孟云英一巴掌。
一巴掌,打得孟云英脸颊吃痛,她从江景心眼里读到了害怕和愤怒,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混蛋!”江景心忍受不了,绕开孟云英提着裙摆往外跑,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害怕的事情从孟云英嘴里说出来更让她气愤,长眠岭南四个字就像针扎在心头一样,只要想到便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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