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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的厨艺可能不是很好。”
    真田夏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准确的,虽然是这样,但是安室透还是吃的挺满足的,那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饿了好几天了呢!
    “味道很好,真田小姐实在是过谦了。”
    她看着一脸真诚的某人,心情略微有些复杂,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她是不是低估了自己的水平,好在脑子足够清醒,才没对自己产生这种虚假的认知。
    沉默了一会儿,她略显无语的说道:“安室先生喜欢就好。”
    这反应不对啊!不应该是会很开心吗?
    他记得以前自己每次夸她做的小饼干好吃的时候,那个时候,少女的眉角眼梢都是掩不住得意。
    和记忆中的她变得不一样了。
    安室透终于明白,七年的时光终究变成了不可跨越的鸿沟,横贯在他们中间,改变了他,也改变了她。
    真田夏开始动手收拾碗筷,她是不喜欢做家务,但并不是废,有人做她自然不会做,可没人做,她也做得来。
    “我来吧。”安室透制止了她的举动,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心直接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黑白两色的手掌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被触碰到那片肌肤像是被火灼伤了一样,她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就麻烦安室先生了。”怎么能让客人来。被这意外的接触惊了一下,本要是拒绝的话到嘴边也变了。
    安室透轻捻了一下刚刚触碰到地方,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对方身上的体温,眉角倏地软了下来,眼睛不经意的从真田夏收回的手上划过。
    见安室透端着碗进了厨房,她紧绷的心弦略微放松了一些。刚刚不过是个意外,倒是她的反应有些过了。
    不过是两个碗,洗起来很快,趁着待在厨房里的这点时间,他快速的扫视了一圈周围。
    冰箱里放着的青菜,叶子蔫嗒嗒的,应该是买了很久了。水果倒还是比较新鲜,冷冻箱也空了大半,除了少许的肉类,剩下的都速冻食品。
    水龙头哗哗地响着,他一边洗着手里的苹果一边开始分析。
    他说了解真田夏的做派的,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买青菜,一半是因为青菜不耐放,一半是因为她不会用。
    男人的衣物,冰箱里的蔬菜,玄关处摆放的男式拖鞋……无一不在告诉他一件事,在这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就算不是同居,也一定是经常拜访,所以才会特意为他留了一双拖鞋。
    赤井秀一!
    咔擦——
    看着手里被捏成了苹果泥的苹果,他面无表情的清理掉手上的果肉,重新从冰箱里拿了一个新鲜的苹果。
    “真田小姐,我见冰箱里还有些水果,所以弄了一点。”重新收拾好心绪,安室透端着盘子走了出来。
    红通通的苹果被他去了皮,还刻意雕成了小动物的样子,兔子、猫、狗……每一个都栩栩如生。
    盯着盘子里的小动物,真田夏神情复杂。
    话说,这家伙是不是太自在了些,怎么看着这像是他家似的。
    “真田小姐是不喜欢吗?”见她不动,安室透略带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没有。”真田夏捏起一只小兔子,对着小兔子那双可爱的小眼睛,她忍不住感慨,这手艺是真的不错,要不是这兔子不会蹦也不会跳,她还以为是真的呢!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咔擦——
    真田夏毫不留情的咬掉了兔子脑袋,突然有点想吃兔子肉了呢!
    麻辣兔头、红烧兔肉、香辣兔腿……
    不能想,不能想,再想口水就要留下来了。
    “真田小姐在想什么?”见她不说话,安室透也看不透她的表情,只能试探着问话。
    “没什么。”真田夏摇了摇头,又捏了一只小动物。
    苹果肉在空气中氧化的极快,就是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刚刚还白白嫩嫩纯血动物,都变成了“杂毛”。
    安?组织代号波本?室?日本公安精英?透内心充满了挫败。
    他极少生出这样的感觉,对于组织他是忌惮,警惕,戒备,可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升起这种不知从何处着手,处处受制的难受,偏偏这还是他心甘情愿的。
    “对了,”真田夏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些许的不自在,“之前安室先生你借我的那把伞,我忘在我男友的车上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希望秀一没丢掉。“等下次我再还给安室先生吧。”不在的话,就重新买一把还给他好了。
    再次从真田夏的嘴里听见男友这两个字,他是真的忍不住,好在理智没有全部走失,勉强按捺了下来:“怎么不见真田小姐的男友在家?”
    真田夏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对方提起男友这两个字时,语气显得有些微妙,像是夹杂着些别的什么东西,像是愤恨,可又像是嫉妒。
    愤恨?嫉妒?
    这时她才想起来,闺蜜隐约跟她提过,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不对付,是因为什么呢?好像是因为一个人的死,谁的死呢?
    莫名的,她觉得这个真相对她很重要。
    “安室先生今天怎么会喝醉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安室透愣了一些,眼前又出现了那一步,鲜红的血色染红了他的视网膜。他干涩的开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因为……我有个好朋友,今天是他的忌日。”明明该是被人敬仰的英雄,可他不仅不能光明正大的为对方哭泣,甚至连墓碑都不能给他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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