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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两个人都是经过考虑才放下学生时代的感情,别看余伍长得五大三粗,实际心思细腻。
    尤露和余伍之间没有轰轰烈烈的恋爱,一直更像朋友一样相互尊重,彼此认可。
    如果按照余家的规矩,老婆娶回家相夫教子就好,不需要出门抛头露面,但余伍很支持尤露服装设计的工作,他挣回来的钱全部交给尤露保管,不会在外花天酒地,两个人的日子说不上富足,至少没有拮据。
    可惜意外总是比明天来得更快,尤露每天感受家里悲伤的氛围,她只有夜深人静关了灯才敢在被窝里偷偷哭泣。
    那个男人没对她说过山盟海誓,是不是早就猜到有一天要阴阳相隔。
    ...
    白璃在白家找到余伍的骨灰盒,骨灰盒一直被白肃妥善保管,得知女儿要拿着余伍骨灰去求和,白肃没多说什么,嘱咐她不要委屈自己,她待余伍已经足够好,谁也没欠谁。
    老六开车送白璃过去,这段时间没有见面,老六给白璃的感觉稳重许多,白璃听说了老六妈妈去世的事,下车前她从兜里拿出一沓现金,这是她自己攒的钱。
    “拿着吧,就当是我一点心意。”白璃把钱放在副驾驶座位上。
    不止是老六,所有跟着白璃的兄弟,白璃都偷偷准备了一份现金,她要回雨市,意味着这帮兄弟没办法跟着她外出任务,他们比白璃更需要钱。
    老六一看厚厚一沓现金,急忙摇头拒绝,“白姐,我不能收。”
    白璃看了他一眼,她抱着余伍的骨灰没再说话关上车门。
    她放下了肩上扛着的责任感,除了钱,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弥补兄弟们的损失。
    老六目送女人单薄的背影慢慢走远,他仔细把钱收好,粗略轻点了一下约莫有一万块钱,他叹了口气,心头感动白璃给他的帮助。
    他妈妈是病死的,生病花光家里全部积蓄,打从他们回分城一直待在白家,老六眼瞅着手里的存款清零,他只好找到白肃,白肃倒是帮了他,但有一个条件,他让老六监视白易远,汇报白易远所有行踪。
    刚开始老六不理解白肃为什么要这样做,直到白肃前阵子出城又找到他,他坚持白易远和余伍的死有关,虽然白肃没有给出明确的证据,但白肃是白家最值得敬重的男人,他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白家养着白家兄弟,所有人团结一心共同发展,如果白易远真的和余伍死亡有关系,他就是白家的异类。
    白肃和白璃这对父女给了老六太多帮助,余伍生前也待老六很好,反倒是白易远经常坏了规矩被伍哥教育。
    不管白易远有没有害余伍,他最近做的事让老六起疑。
    老六表情微微狰狞,他给白肃如实打电话汇报自己收到钱这件事。
    ...
    余存辛家里很少有人来拜访,他不太擅长交际,听见大门门铃响了,他打开监控画面。
    女人还是一身黑色,余存辛看到她就来气,直接打开监控和她对话,他态度暴躁,毫不留情表达自己对白璃的厌恶,“白璃,你怎么好意思过来?!我们家不欢迎你!”
    白璃抬头找到那颗监控摄像头,她眉目冷清没什么表情,淡声道明来意:“我是来归还伍哥骨灰的。”
    厨房余存辛的妻子听到骨灰盒三个字冲了出来,她疯疯癫癫,披头散发看着监控疑惑道:“谁的骨灰?她找错了人了!”
    儿媳妇出门买菜,家里就剩两口子,余存辛两头大,他妻子承受不了儿子死亡的消息,一直疯疯癫癫,他当然想要回骨灰盒,他又怕妻子看到骨灰盒再受打击。
    要不要放白璃进来?余存辛陷入纠结。
    ...
    过了几分钟大门还是开了,白璃心情颇为沉重,她心里酸的厉害。
    伍哥...你回家了。白璃无声对他说。
    余存辛把妻子关在卧室,他独自迎接白璃,打开门两个人视线撞在一起,余存辛看到女人怀中方正的盒子,鼻子一酸,双眼紧跟着湿润,儿子是他身上的骨肉,他死了,余存辛每天醒来痛不欲生。
    他的儿子就装在里面...余存辛哆嗦着伸出手,他浑身没有力气,不敢接过骨灰盒。
    白璃心里更加难受,她如鲠在喉,慢慢跪在余存辛面前低下头道歉:“四叔,我对不起伍哥,我也对不起你们家。”
    她咬着牙抬起手,双手将骨灰盒递到余存辛面前,一直重复说:“我没有照顾好伍哥,对不起...对不起...”她两条胳膊微微打颤,薄唇因为疼痛失去血色。
    18岁对白璃来说有悲有喜,她表白失败,人生头一次经历失恋,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阴影,那是很平常的一天,余伍一个人来白家指名道姓找她。
    在她印象里,余伍长相很凶,身材又高又壮,他说话声音厚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男人。
    他来找白璃,白璃自个儿也惊着了,两个人无冤无仇,一年说不了几句话,结果余伍在她面前老老实实低下头,犹豫问她能不能加入白家,他想跟着白家兄弟一起讨债。
    白璃看余伍表情认真,语气急切还很执着不像在开玩笑。
    余伍从小爱打架这些事,余音妍早就和白璃说过,白璃的队伍里确实需要一个余伍这样的男人,她考虑了很多方面,白家和余家关系不算友好,兄弟们未必肯接受和余家人一起工作,但白璃当时年纪小,说话没什么威严,她怕自己当家后,兄弟们不愿服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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