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绵绵自然也是听说这一个消息。当晚,在歇息前,夫妻独处时。
杜绵绵拿着酒,她是邀请丈夫小饮一杯。
明月当空,这等时候饮一杯小酒,整个人轻轻松松的入睡。杜绵绵拿的是自己酿的米酒。甜甜的,也是不容易真是醉人。只是想沾一点醉意。
成,我陪你喝一小杯。司徒弘光没拒绝。夫妻二人小饮一回。
夜色正好,星光点点。
明明窗边开着,隔着纱帘子,也能望着夜空上的美景。隐隐约约,朦朦胧胧。似在仙境,实在人间。
京都如今传的最热闹的还数着秦王府的世子殁了。杜绵绵拿着杯盏,空空的没一滴酒,酒已经入她的喉头。
这一桩事情岂能不闹大发。司徒弘光一样的看法,这等事情瞒不了人的。
四郎,你说这等事,谁有胆子干出来。杜绵绵有意无意的问一回话。司徒弘光沉默下来,良久后,他说道:上头一定会查清楚的。
若是查不清楚呢。杜绵绵问一句。
做过的事情总有痕迹落下来,皇家真想查,哪可能会查不出来。司徒弘光表示真想查,不可能瞒得住人。要知道那是秦王府的世子啊,这可不是无名之辈。
四郎,你就没有想到,这一桩事情里谁得到的好处最大,最多吗?杜绵绵叹息一回。
司徒弘光沉默下来,他一直没有回答这一个问题。杜绵绵开口了,她说道:四郎,你是为上位者讳,这是不好开口。我一个小女子,我不怕口舌事非。我来说就是。
秦王世子殁了,秦王殿下就是脱得樊笼。杜绵绵含含糊糊,似乎借着酒意一般的说一话。这一话说的不清不楚。
可司徒弘光听一个分明。司徒弘光手中的杯盏一下子没拿稳,那是摔在地上。啪嗒的声响,杯盏摔碎了。
屋外传来守夜丫鬟的声音,在大声喊话。
不必进屋,退下。司徒弘光大声喊一话。屋外又是安静下来。
司徒弘光起身,他亲自把摔碎的杯盏是拾干净,那是装到一个小匣子里,再是摆到桌上。任由第二天丫鬟们再来拿走。
司徒弘光再是坐回桌上,杜绵绵又是拿一个杯盏,再是倒一杯酒。杜绵绵笑道:这一套酒盏不成套了。
自家用,也无妨。只是待客时,却是不好拿出来献丑。司徒弘光回一话。
四郎,忠勇侯府那一边,你不能劝一劝吗?杜绵绵的脸色上似乎是寻问,又是提醒。
你真觉得秦王不能成事。司征弘光的话那是问的有一点无力。杜绵绵给丈夫倒好酒后,她给自己倒上一杯,她拿起杯盏,她是一饮而尽。
这等事情自然有皇上决断,我一个小女子哪懂什么朝堂上的大道理。我只知道民意不可欺,北地一事是一个大疤,很多人一直记着,跟刻在骨子里一样的。杜绵绵提着蛔蛔族南下,秦藩陷落一事。
唉。司徒弘光一声叹息。
你当我没劝二哥吗?司徒弘光总算一吐真心话。
二哥真是没办法撕开这桩麻烦。杜绵绵听出丈夫语气里的无力感。杜绵绵觉得真是天祸要降,偏偏一切还是沿着轨迹,还在继续的前进着。想拦,凭着杜绵绵的小身板,她是没可能拦住。
二哥没法子退一步。他与我讲,他没得退。倒是我这一个过继出宗的人,也别去与忠勇侯府掺合的太近。司徒弘光浑身无力的样子,他终于还是跟枕边人吐出心底大实话。
二哥什么时候与你讲的?杜绵绵神色严肃起来,她忙是问道。
小半旬前。司徒弘光说道。
杜绵绵心头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她没记错的话,秦王府的世子司马眷在小半旬前传出病了,然后,如今是殁了。
忠勇侯府里在里面真有掺合吗?
杜绵绵是心肝儿要乱颤了。这等事情岂能掺合,岂敢掺合。这是不拿命当一回事情。
杜绵绵又是忍不住的想,是不是因着《簪花记》的存在。她是把什么都往忠勇侯府的头上套。可能她是胡思乱想,她想多了。
四郎,我想让淇儿不去侯府的府学。杜绵绵提一话。
我与祖父瞧中一家书院,淇儿去进学颇不错。是一位举子开办的书院。如今收的学子不多。凭着咱家的家底儿,也不缺着那一抿子的束滫。杜绵绵与丈夫提一个事儿。
你就这般不看好忠勇侯府的将来,现在就想撕开一切。司徒弘光的目光是盯着妻子问一话。
司徒家的庙小,忠勇侯府想搏一个从龙之功。司徒家惹不起,可是能躲得起。杜绵绵直视着丈夫司徒弘光。杜绵绵说道:四郎,这般撕开也是为着两方着想。若是将来忠勇侯府成了,那是咱家多添一位富贵亲戚。哪怕对方不认,可外面人会认。
一旦不成,咱家也是能给忠勇侯府当一回退路。杜绵绵这一话说出来后,司徒弘光又是沉默下来。
司徒弘光是讲道:成,这事情我去与二哥讲。司徒弘光最后是理解枕边人的想法。同时,他未尝不是觉得留一手,也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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