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试图说服他:我这可是卖给国际友人,你要价太高不合适。
宋药能被他忽悠得了才有鬼了。
小孩哼哼的伸出三根手指:我怎么听说,你给出的价是这个数呢?这可是我给你的价格的三倍啊。
县长:
他迅速扭头去看秘书小哥。
秘书小哥凑到他耳边低声:王教授昨天去了一趟县政府。
县长:
怎么就把这位给忘了,王教授可是宋药的师公,知道了这消息能不告诉这小子吗?
底牌已经被漏出去了,县长立刻若无其事的笑了起来,开始打感情牌:幺儿,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咱们这关系,你再给我低一点呗,这个数?怎么样?
宋药不为所动:雪地企鹅一号赚那么多,让给我们一点利怎么啦。
幺儿你是不知道啊,我为了能搭上这条线,可是花了不少钱,又是找人当说客,又是打听消息,又是找航线,我这是为了咱们星河县哪。
咱们星河县,老百姓是吃也吃不饱,挣也挣不了多少,人人都穿打补丁的衣服,这该死的大雪一来,整个星河的冬天几乎停滞了,我也没办法啊,只能四处寻摸赚钱的行当给老百姓,你说这
好了好了,那好吧,看在我是星河县人的份上,这个数。
看到宋药一脸不高兴的比划出一个数字,县长立刻喜笑颜开:好好好,就这个数,说定了啊,不准反悔。
宋药哼了一声:我宋药说话算数,才不会反悔,来,签合同。
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签好合同,县长这才安下心来,笑眯眯的带着合同离开。
他还要去和那几位十分有钱的j国商人好好交谈一下关于冻疮膏的买卖,j国政府只购买了雪地企鹅,并没有注意到当时还没制作完毕的冻疮膏。
但县长那可是恨不得天天往宋家跑的,宋药的冻疮膏效果一出,他就立刻知道了,当即在和宋药打好招呼后就跟j国商人开始谈。
县长美滋滋的盘算着,到时候制作冻疮膏需要药材,又需要工厂开工,何愁星河县不发展呢。
当然了,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这一点县长和宋药都心里门清。
他们都不会坑对方,但在该拉扯的时候,还是要拉扯一番的,至于最后谁能是赢家,那就各凭本事了。
自然,县长觉得这次自己赢了。
再低头看看手里的合同,他就更美了。
不枉费他豁出去卖惨,幺儿这孩子聪明是聪明,但到底还是小孩子,心软呐,卖惨这个对策一出,幺儿怎么能抵挡的住。
哈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有他老谋深算。
宋家。
赵晓东跟个小牛犊一样风风火火跑进来:幺儿,刚刚我看见县长特高兴的下山了,冻疮膏的价格你是不是跟他谈拢了,多少钱啊把县长乐成那样?
宋药学着师公的样子慢悠悠端起搪瓷杯喝了口水,眉眼里透露出满满得意,点了点桌上的合同:你自己看。
赵晓东拿起来一看,惊了:哇!居然是咱们底价的两倍,幺儿你好厉害!!
宋药更得意了,如果有尾巴,此刻恐怕已经翘到天边去了。
那当然了,县长哥哥根本不是我对手,我只不过是顺着他装成被他忽悠了的样,他就高高兴兴把这个合同给签了。
赵晓东很捧场的连连赞叹:太厉害了幺儿,你又赢了县长哥哥!!
宋药美滋滋的挥手:正常发挥啦,我就知道县长哥哥斗不赢我,他也就是在我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能哄哄我了!
他都这么大了,哪有我反应灵活!
高兴完了,宋药也没忘记正事:那这次赚到的钱我们就全部换成药材,然后制成冻疮膏捐出去吧!
小伙伴们自然是纷纷同意,风风火火的忙活了起来。
几天后,狐灵县的部队要前往灾区参与建设,几个小孩子把自己裹成球,带着他们准备好的一箱箱冻疮膏过去。
这一批部队会将这些冻疮膏带过去,然后再分配给那边的建设灾区的同志们。
车上宋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给大家讲述自己是如何从奸诈无比的县长哥哥手里坑,啊不,是赚出这么多钱来支援灾区。
小伙伴们也不厌其烦的听,时不时还鼓掌叫好,一个个兴奋的只恨不得自己当时也在场。
结果下了车,他们就跟同样刚从一辆大车上下来的县长对上了视线。
县长:
宋药:
小孩踮起脚尖看了看正在大车后面卸着熟悉箱子的军人同志们:你也来捐冻疮膏啊?
县长:你也是?
两人诡异的共同沉默了好一会。
县长才问:用这次卖冻疮膏赚的钱?
宋药干巴巴的:是啊,你呢?
县长:我也是,去掉我跟你说的那些打通门路钱,还有原料雇人工资什么的,剩下的都在这了。
宋药:那这么说,我们赚的钱最后都是一样捐给灾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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