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本是跟余青一块出的门，只是在半道上遇到谢非，又跑去跟谢非聊了几句。
    谢非业余的小爱好是说唱，自从被陈媛知道后，总是拿这句“不会办案子的rapper不是个好律师。”来取笑，俩人来来往往的比她刚进来是时要密切不少。
    只是几句，陈媛便与谢非扯起到她跟余青正在接手的这案子，她说话时神采飞扬，多少有些得意。确实，能联系到江珂在她眼里已经算是突破X进展，奈何余青那个木头一点情绪都不给，倒是谢非，插科打诨的，能跟她聊到一块去。
    “走，请你喝咖啡，庆祝一下陈大小姐律师生涯里的第一案。”谢非道。
    “早该请了！”陈媛对他做了个鬼脸，自从谢非知道她七大姑八大姨都在法院工作，就这么称呼她打趣。她不客气，扶了下眼镜，跟谢非一块钻进了隔壁正开门的星巴克里。
    入了门，她便眼疾手快地抢了两个空位，还是靠着窗的，正对着O操干外。
    “要喝什么，我去买。”谢非知趣，先问道。
    “焦糖拿铁，谢谢。”她说的俏皮，笑起来也甜。只是那副黑框眼镜压着她的鼻梁，给人一眼看上去只觉得厚重呆板。她却不知道般的，像是不介意她的外貌。
    “好，在这等我。”谢非转身排队，说道。
    陈媛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她一抬眼，就见到了余青。
    余青在人堆里很显眼，还有更显眼的是他身前那辆冰莓粉的跑车。
    女孩子的直觉告诉她那车里的就是萧凌，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天无意间在余青电脑屏上的那句话。
    再试一次。
    究竟是试什么呢？
    萧凌的车本就吸睛，在这人来人往的写字楼边儿上一停，更是引着来往人群的频频注意。
    他们的注意落在她的车上，落在他的背上。把他跟萧凌融在了一块儿，绑在了一起。
    他还要坚持什么。
    无论坚持多久，不都是一样？
    余青面目不见表情。他神色冷清，心里却冲撞着数不清的情绪。
    他开了车门，弯身钻进车里。
    车内的温度比他想的还要暖，太暖了，暖到足以占满车内所有的缝隙。
    余青被这温度包裹着，他突然后悔，他宁愿站在车外，被风吹着，还能保持住最后那丝清醒。
    “知道上来了，小余律师。”萧凌笑道，她半偏着看余青，嘴里念着那揶揄般的称谓。似乎，放他来实习，比她想象中的要有趣。
    “去哪呢？”萧凌把烟灭了，把车点上火，她话里一点儿也不像是询问，未等有个结果，便打起了方向盘，把车别进了行驶道里。“不如，去你那吧。”不是没有答案，是她早就有了打算。
    去他那里？
    余青分不出萧凌说的是真话还是玩笑，她总是用这模棱两可的语气来逗弄，存心让他陷入自我怀疑和猜测的深渊里。
    可这个方向，的确是他的公寓。
    狭小的，破旧的，在老城区里的公寓。
    晚高峰的路况很差，整条街几乎都到了要瘫痪的状态，拥堵的路况让车内的时间都被撕扯得无限漫长。
    “这么久，还没去过呢。”萧凌轻叹，似是觉得遗憾。
    她又空出时间去招惹余青，他西装严整，可眉宇间还是有种清秀的隽气。
    只是他似乎有些紧张，神色紧绷着，腰背挺直着，连双手都是握拳放在腿侧。
    这么久了，怎么还会紧张？
    萧凌伸出手来，轻轻覆上他手背。只是简单的触碰，就激得他一震。
    又是因为抗拒，还是因为兴奋？
    萧凌更是觉得有趣，整个掌心都握住了他的手腕，她的手很凉，冰冷的温度透过他的皮肤，渗进到他的脉搏。
    “怎么上了床，倒还生分了。”她的手指压着他那处的皮肤，摸起来的手感并不光滑。这么多天了，才刚结了痂。
    她说着，明显能感觉到余青因为她这一句变得更为僵硬的身体。她手心里的温度跟他腕上的温度暧昧的交融着，似乎没那么冷了。
    “我那很小。”余青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更情色的话给打断，他耳廓烫的发红，不知是因为刚被那风给吹透了，还是被萧凌的那句话给撩拨的。
    “小么？”她像是觉得差异，停留在他脸上的视线终于舍得挪开，转而看向了他的腿间，她笑起来，说道：“我感觉还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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