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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个月的时间匆匆过去,到了与顾寒去办手续的日子。
寒秋站在机场上,这次除了回去与顾寒办理离婚手续外,她也顺带要去趟北境,把北境元府五个月前给寒家商行抹上的污点擦掉。
仿药、伪药等低劣假冒产品,全部都查清楚了,人证、物证全部十足,都出自于江挚。
现在江挚死了,那枚假印信也回到了寒秋手里,这几月来市场上那些曾经的假冒伪货便渐渐褪去。
加上有寒秋和寒晨的共同整治,现在已经基本消失的一干二净。
现在只需再去元府,走合理的司法程序,洗净这个莫名被印上的污点就行了。
不过等寒秋到了境内,派人去问了顾寒后,却得到顾寒最近不在国内的消息,可能要三个月后才会回来。
意思就是离婚手续又可能要拖三个月才行。
这消息让寒秋感觉很不适,她并不想再和顾寒拖下去,拖下去除了恶心外也没有其他意义。
她索性把秋蝉留下了,秋蝉以往代她在国内各个地方奔走,南境高官权贵富豪世族都认得她,秋蝉代她去办理,民政局想来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为难。
寒秋把秋蝉留在了南境,顾府里知道她回来消息的人都想来看她,尤其是顾瑾。
只可惜他现在被归束于军校,而且是比之前更高级、严格的学校,没有军部特殊批准,苍蝇都飞不出来,顾瑾无法,便只给寒秋打了电话。
电话里,寒秋明显感觉这个当初喜欢跟他谈论玩弄各种玩具的少年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竟在开始问她南北境之间的商政问题,问她是不是因为些原因她才想离开,还说他会好好训练学习,尽早继承姜府,以后就能给寒秋更大更好的市场空间,并且让她大院他到时候一定要回来。
小小少年一年前还是找她讨要各种好吃好玩的贪玩少年,现在却已经在让自己努力变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努力学习他原本很讨厌的商政之道。
寒秋听着顾瑾电话里的声音,唇角扬起了一丝笑,有些欣慰,也有些心疼。
不管顾寒和顾府如何,顾瑾这孩子她是真的喜欢。
与顾瑾通完话,寒秋让秋蝉去把专门从境外给他带回来的曾经他最喜欢的东西都邮递到顾瑾的学校。
第二天,寒秋带着秋月北上北境。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当她到了北境,北境的情况竟比她想象中远远要糟糕上许多。
北境的商界在这五个月里,已经遭遇了几次大跌,各个行业都惨淡的不行,边境疫情难以控制,各路人心蠢蠢欲动,再加上外敌虎视眈眈,北府陷入了比以往更加水生火热的日子里。
寒秋回到已经关闭了五个月的寒商总部,却发现这处当初被众民围攻、被唾骂、被丢满腌臜肮脏垃圾的大门四周,竟然不仅早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还有一大群烂民跪在那里,时不时朝寒商总部磕头,嘴里念念叨叨祈求哭诉着什么。
秋月上前解释道:
“小姐,自从我们撤走后,北境商界一下子跌破了平衡,“捷鸿”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仲宛原本沉诺给元湛的东西一项都没有履行,让元湛直接破口大骂,并直接把捷鸿拉上了黑名单。”
“而没有捷鸿接下北境这大烂摊子,也没有新的药可以代替寒家独有的那些药方,北境大部分药行被迫关闭,导致药价急剧上涨,北境的药市可以说崩盘了大半,其他行业也都基本是这种情况,有些甚至比药市崩溃的更厉害,再加上其他方面引起的动荡,整个北境都陷入了困境里。”
“现在跪拜在这里的这些人,大多都是因为买不到药,或是因为大部分商行关闭,找不到工作饭碗了,便又回来这里祈求了。”
寒秋看着这些或跪,或拜,或俯躺在商行前面的烂民们。
比起几个月前各个“义愤填膺”的要把寒家赶出北境的激昂状态,现在各个犹如丧家之犬,还是身染重病的。
寒秋对此没有丝毫同情。
说她恶说她狠,都可以。
但她就是如此,爱憎分明,要怪就怪这些人当初盲目的从众,就怪北境的失约。
做错了事,总得付出代价。
她可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她是个商人,没有那么多同情心。
寒秋看完寒家总商行前面的烂民,便收回视线,继续朝着药商局去。
等她一进药商局,里面的人立刻把她候进了待客厅,态度与当初不由分说的便给寒家扣上那些“莫名的罪名”完全不同,像是打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热情到好像寒秋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寒秋坐了一会儿,北境药商部的部长也亲自来了。
寒秋看着对方笑到眼睛鼻子都快皱到一起的五官,直接了然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就听局长一拍大腿,满脸愧疚歉意的朝她道歉道
“夫人,这件事当初确实是我们冤枉了您,都怪捷鸿副总执行长那个叛徒女人!她当初竟然是自私来北境试图蒙骗撺掇元湛大人!根本就没和“捷鸿”的掌权人和总执行人说,欺骗了我们大人,还为了针对商业上的劲敌您,给您诬构了那么多罪责!让我们北境冤枉了您真是罪过罪过。”
“不过您放心,您的商行到现在都好好的,丝毫没被那女人拿走一分一毫,那个女人不顾“捷鸿”的掌权者和总执行人秦峻,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捷鸿”已经驱逐了她,她更是在曝光的那天就被您丈夫亲自来提走带回去审讯了,啧啧,你们顾府的审讯相信不用我说夫人也知道有多残忍,顾大人这是在给您出气呢,你回顾府后可以看看,我猜那个女人现在可能都烂成一坨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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