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关娜娜想要离开。
而也就在此时,客厅中再次传来了楚溪和荆梦鸿轩的对话。
“只要那份婚书在,只要雨归不同意。不用我说,你娶谁都不行!”
楚溪闭上了眼睛,叹道:“但是现在……我和雨归已经解除了婚约……她已经签了字。”
“你……”荆梦鸿轩差点儿被气死!
“所以,现在无论我娶谁。雨归都已经没有权利干涉。”
“原来公子竟是为了我和她的未婚妻退了婚。他在退婚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
“你这个小兔崽子!”荆梦鸿轩气得拂袖而走,夺门而出。自己治不了这个小畜生,那么就只能去找荆梦珍。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楚溪娶南关娜娜或者是娶任何一个人类女子。
但是荆梦鸿轩没有想到的是,荆梦珍在听见楚溪的事情后反而呵呵一笑,问道:“鸿轩啊,小荆今年几岁呢?”
“应该十八了。”
“这不就成呢?他的时间还长着了,你操这个心干什么呢?若是到我走的那一天,我还没有孙子,你看我怎么收拾这个臭小子。”
荆梦鸿轩道:“叔,这种事情……怎能如此儿戏?绝对不行!他怎么也得把血脉传下去。”
荆梦珍笑眯眯地问道:“娜娜不行,难道你忘记了那个和娜娜很好的轻铃?她和楚溪本身就是一类。另外,她是最完美的生命体,说不准她和楚溪诞下的孩子就可以回归到正常人来,甚至是跨越种族,自由地和人、或者是异人繁衍。”
“好啊!叔,原来你早就有准备,害我在这里担心了半天。”
“他不娶雨归也好。”荆梦鸿轩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同情,道,“也不是我们绝情。我最近听说……雨归不行了……”
在碰触到一些底线之时,人都是自私的,就算是荆梦珍这样有着极高觉悟的人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定律。
如水苑,荆梦鸿轩气忿忿地离开,楚溪虽然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心中却还是有些愧疚,那毕竟是自己的叔父。
回过神来的楚溪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到二楼,便是看见了走廊中,倚在墙上哭成了泪人的南关娜娜。
“娜娜,轩叔说话耿直,你别当真。”
“怎么会?”南关娜娜擦了擦泪水,展颜笑道,“公子,你告诉娜娜,是不是娜娜拖累了你?公子喜欢的人其实是雨归,对不对?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璧人。”
楚溪喝道:“胡说什么呢?”
“我的确不怎样。和她相比……”
“你就是你,你为什么要和别人比?别人替代不了你,你也代替不了别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楚溪将她拥在怀里,柔声道,“别哭了。好吗?我不会离开你的。”
南关娜娜还想再说些什么,楚溪的一句话却是让她的心都融化了。再也狠不下心来离开楚溪。
她依偎在楚溪的怀里,隔了片刻,便是问道:“轩叔为什么反对我嫁给你?”
“没事。我会去说服他的。”
“为了我,你惹你叔叔生气。公子,娜娜是不是就是一个惹祸精?”
“就算是长辈,也得讲道理,你说是不是?”
南关娜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样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楚溪虽然会莫名其妙地戳中她的笑点,可她的心中却是暖暖的。
“好吧。以后我听公子的就是。”
“嗯……以后得改口了。你现在又不是我的伴读,就别‘公子’‘公子’的叫了。”
“那……我叫你什么?”南关娜娜眨着眼睛,道,“夫君?这好像太早了,我们还没结婚了。”
“你可以叫我小荆。”
“小荆……”对南关娜娜来说,这个叫法有些陌生。
……
次日清晨,有集团内部的人给楚溪递来了报告:暴伊敏于昨天夜里暴毙,死因不明,据目前的情况推测,很有可能是仇家所为!
集团请求重新抽调人手,补上暴伊敏死后空出来的厂长的位置,以保证制药厂的正常运行。
死了高层员工,楚溪这个刚上任的总裁自然是有责任。
楚溪不会乱杀人,他要暴伊敏死,自然是因为暴伊敏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该死!
然而,集团内部还是产生了一些不是很好的声音。有一种比较流行的说法,那就是楚溪这个刚上任的总裁在铲除异己。
楚溪听见了这些声音,却也没有辟谣。这种事情,越说就越说不清楚。三人成虎的道理,楚溪并不是不懂。但他也不会放任这些声音不管,那样对他不利,对整个集团的稳定运行不利。
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曝出暴伊敏干过的那些事情,让人们知道他是死有余辜。如此,集团内部那些流言也就会消失。
在一些见得光、或者见不得光的操作下,暴伊敏的恶行逐步被揭露。做一些不合格的药品还算是好的,这家伙竟然还用几个患有智力障碍的人试药!
南疆讲人道主义。此事一曝光,顿时就引发了很大的议论。
……
集团总部,楚溪的办公室里,荆梦珍驱动轮椅,来到了楚溪的面前。他叹了一口气,问道:“小荆,是你吧?”
“是我。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对。我是害怕你迷失了自己。人啊,走得太远,就会忘记故乡。”
“我想我不会。”
“光凭那两个理由,暴伊敏不足以死。”
“所以,您倾向于是我铲除异己?”楚溪从电脑面前抬头。
荆梦珍不说话。
楚溪放下手中的笔,道:“我杀他……主要是因为他秘密和另外一个人达成了一些协议。那些协议是一些很危险的协议,危害很大。”
荆梦珍皱眉,问道:“谁?”
“乌扎娜?无再少!”楚溪道,“所以,我没有杀无辜之人,更没有杀好人。另外……我觉得他故意制造不合格的药品,其实和杀人无疑。如果他是无心的,那么我只追究他监督不力之责。既然是明知故犯,那就和他杀人无疑。”
荆梦珍释然一笑:“我最害怕的就是你迷失。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