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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龙游浅水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堂堂东北霸龙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落入这样的困境!
    这个困境就是必须装孙子。
    龙游浅水遭虾戏,这个时候,龙也要讲究策略。
    最大的策略,就是和不要让那些烂虾挑动你,你随着它们的节奏乱动。
    它怎么戏你,你都坚持以我为主,无动于衷。
    否则的话,它一戏你,你就乱蹦,最后准把你累死。
    谁本来就浅,你需要的水又多,你不停地躁动,消耗的水量就大。
    不言而喻,时间不长,水就没有了,你就成为一条干龙。
    龙游浅水遭虾戏,水浅的那些烂虾都来戏你,没有水的话,估计那些蚂蚁也要掐你。
    蚂蚁比较虾米,又是等而下之。
    虾你尚且不能容忍,何况蚂蚁乎?
    所以,你不死也要死了。
    而且死得极其不光彩!
    虎落平阳被犬欺,也是一样。
    如果你一条狗一条狗的去追,时间不长你就累的如同一条狗了。
    既然累的一条狗,你就没有一条以逸待劳的狗来得强壮。
    况且,你只是一条狗。
    一条疲惫已极的狗,对上一群斗志昂扬大战便宜的狗,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胜败输赢,也是一目了然。
    所以,并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而是这头老虎现把自己从虎变成了一条狗,而且是一条赖狗。
    虎落平阳被犬欺,虎尚且如此,赖狗就更不行了。
    所以,伟人他老家说地再一次正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
    只要是依然保持你地龙虎威风,变个环境,其实影响不大,起码不会有本质的影响。
    这也正是黑龙骁装孙子悟出来的道理。
    就是不管孙子装到什么程度,它心底永远不要失去反孙为爷的意志,目中从来不会失去反孙为爷的目标。
    说起装孙子,黑龙骁经常挂着嘴头的,只有一次。
    那个就是在前任东北霸龙面前装的那次。
    实际上,这只是在他无数装孙子的经历中,最成功的一次。
    这次成功,让他终于上位,当上了当代东北霸龙。
    而且这次成功,还让他总结出无数当孙子必须遵守的规则。
    那就是说,要想成功装孙子,每一条都要遵守得淋漓极致,还才是名副其实得装孙子。
    否则,你就不是装孙子,而是当孙子了。
    当和装,一字之差,实在有天高地远的区别。
    当孙子,你就是孙子。
    装孙子,实质上你不是孙子。
    心态上的区别,是一个根本的区别。
    装孙子,实在上内在的生命上从来就不是孙子的心思意念。
    当孙子,里里外外都是孙子,哪怕是你趾高气扬,也不过是孙子一样的趾高气扬。
    装孙子的技术要求,要高于当孙子,也就是装孙子的人,要被真孙子还要像孙子。
    而当孙子的,往往都是不孝孙子,就是说他的孙子当得非常不成功,不够格。
    换句话说,就是这孙在当得不像孙子,但他骨子里,就是一货真价实孙子。
    当孙子不够格,就得不到当孙子的好处。
    也就是他那个当孙子的命,却没有当孙子的益处。
    而那些益处如果是一个固定的量,那么都去了哪里?
    都去了装孙子的那个人兜里。
    装孙子装的好,最关键的一条标准,就是实现了装孙子的目的。
    那么什么是装孙子的目的呢?
    你真不知道?
    那么你这个孙子装得绝对不合格!
    你不知道目的,如何能实现装孙子的目的?
    你没有目的,你如何为实现目的努力?
    所以,装孙子第一条紧要原则,就是要非常明确装孙子之目的。
    比如,正如黑龙骁经常举例说明的,他给前任东北霸龙当孙子,管那个老头子叫爷爷,目的非常明确。
    那就是他要当爷爷!他要反孙为爷!
    那叫勉从虎穴暂栖身,说破英雄惊煞人。
    巧借雷声来掩饰,随机应变信如神。
    这是黑龙骁喜欢的一个条幅,也不知道从哪来找来的。
    他装孙子的时候,就一直贴在他住的地方。
    后来他装孙子出人头地以后,才说出挂这个条幅的意义。
    实际上他从来没有管后面的三句,他注重的只是第一句。
    也就是“勉在爷前暂装孙”。
    为了激励自己,向往自己将来的扬眉吐气,他每喊一次前任东北霸龙一次爷爷,就刻在木头上一次,从来不漏下。
    他成功地扳倒前任以后,就就接替了前任,当上了现任东北霸龙。
    他到没有虐待那个前任,只是做了一件事。
    就是让那个前任翻过来当孙子,管他叫爷爷。
    起初那些成员还觉得太过,后来一核对年龄,原来二人的年龄一样大。
    这样,人们不但对黑龙骁理解并谅解,而且还对他甚为佩服。
    只有这样心机深沉而且忍辱负重的人,才配当他们的首领,领着大家走得更远。
    果然,黑龙骁当了东北霸龙以后,他的事业万象更新,蒸蒸日上,人心整齐,日新月异。
    唯一遗憾的是,那个前任东北霸龙,没有叫完他必须叫的一万声爷爷,就一口气没上来,气死了。
    死之前的那一声,才数到一千声。
    一个叫了一万声,云开日出。
    一个交了一千声,人死灯灭。
    可见这装孙子的水平,差距有多大。
    当然,人非圣贤,装孙子都不迫不得已,有一分路他也不会装。
    就比如今天的黑龙骁,他本来是一方枭雄,可是今天他想过去,只有低头一条路。
    万般无奈,他只好开始调兵遣将,表面上听从赫连云天的要求,调人过来配合行动。
    实际上,却是部署自我拯救的相关措施。
    他这次调动的那些人,都是自从他在京华美食楼遭受挫折以后,为了报一箭之仇所安排的人手,这次正好用于这个目的。
    当然他还有一个更大的目标,就是把自己的地盘从东边扩充到关内。
    与拓跋家族交好,也是这行动计划的一部分。
    听着这个东北枭雄电话不断,功夫不大就调集了十支队伍,足有一万人规模,赫连云天等人心中暗暗吃惊不已。
    果然不愧是枭雄,竟然在自己的传统根据地东北老巢之外,储藏了如此强大的力量!
    众人在有了强大的支援而高兴的同时,也不禁提高了警觉。
    看来这个东北大鳄不仅仅是报仇雪恨那样简单。
    他转眼之间就纠集了如此力量,如果时间长点儿,是不是会更多?
    还有这是他为了配合我们出动的人马,他如果想干别的事情呢?
    不过,这些担忧都不是当务之急,可以放到以后再说。
    现在最大的难关,是对付眼前的危机。
    最紧迫的,就是抓住那两个逃犯,别让他们两个把机密外泄。
    于是,赫连云天对拓跋西南说:“西南老弟!你在这里坐镇,同时对黑龙骁老兄的援兵予以安排,他们有什么需要全力满足,保证他们的强大力量用在最合适的地方,我必须去追击那两个逃跑的人,把他们控制在手里才算保险。”
    说完,他对那十二个行刑队员一挥那个黄饼饼:“跟我走!”
    如同一道轻烟,飘逸而出。
    那十二个人认牌不认人,一看黄饼饼走了,也跟了上去!
    都是转瞬不见了踪影。
    拓跋西南拍了拍胸口,乖乖!这家伙深藏不露没有想到轻功如此之高,竟然快得让那些顶尖高手行刑队员全力以赴才能跟的上!
    怪不得他自告奋勇去追人,果然有所依仗。
    与此同时,那个行刑队长已经赶得和赫连云天并驾齐驱,而且还闲暇说话:“赫连大哥!你得轻功令小弟佩服,可否告知这是什么功夫,我看你一个漂移就是五六丈出去,恐怕还远远没有全力以赴吧?”
    赫连云天也是心里暗暗钦佩,因为那个队长后来居上,不但赶上了先走一步得他,而且还能气定神闲地和他说话。
    于是一边保持速度,一边回答:“我这是家传得轻功‘云天功’,不足挂齿,而且我练得很不到家,刚刚入门吧!祖上得时候有个小小得团体,叫作‘云天一百骑’,那才名不虚传,出入百万军中,割敌酋首级入探囊取物,那才是我的目标!对了,我观老弟的武功轻功都是上上之选,今天的行动,还要多多仰仗!”
    所谓的天下英雄相惜大概就是如此了,两个人都是对对方的武功甚是佩服。
    “小弟一定全力以赴!今天已经是拓跋家族生死存亡之际,我必不能坐视不管!”
    “还不知道贤弟的称呼?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自然复姓拓跋,小弟贱名不足挂齿,区区就是拓跋惊鸿,再次见过云天兄!”
    二人又是一番言来语去,就到了村中心所在,赫连云天提议道:“两位逃逸的族长必然各自回归他们的村庄,不如这样,我和贤弟分头行动,一人追赶一个,你往南去,去追赶那个慕容跋扈,我往北赶,捉拿那个鲜于靓颜!你的队员,也一分为二,你带五个,我分六个,如此可好?”
    拓跋惊鸿道:“如此甚好,就依大哥吩咐,小弟去了!”
    说吧,转头而去,队伍后边的五个也随了去,如同惊鸿一瞥般瞬间不见了踪影。
    难道他的轻功功法就是惊鸿,那就是他的名字的来源?
    果然如同惊鸿一现,可比我的云天轻功,不错!
    都是高来高去的人,难怪我们投缘。
    不说拓跋惊鸿如何追踪,单表赫连云天,他是沿着密平高速公路,直奔宪圩方向飞速追去。
    因为他的行进轨迹有事接近地面,有时跃入高空四五丈高,可以看得很远,只见一个娇俏的身影正在前面急行,不是那个追击对象是谁?只见她已经到了那道石桥的近前。
    那里有一道封锁线,正是胡营村的村名按照那些村领导的命令所设置,拦截进出村庄的人员。
    这是胡营村的一个常规防护措施,是因地制宜安排的,所有负有防护职责的人,都是居住在桥头附近的居民,一旦有战斗的呼召,可是在一分钟之内各就各位,立刻履行战斗任务。
    鲜于靓颜来到桥前的时候,这道防线也是刚刚建立,看到拦截目标到来,他们立刻上前捉拿!
    远看就要逃离成功的鲜于靓颜一看这情况,也是焦急起来,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改变出村的线路,只好横下一条心,给它来个硬闯过桥,冲过封锁线!
    眼看就是一场混战发生!
    赫连云天一看,知道只要拦住,不管是不是成功,都能够滞懈鲜于靓颜的逃跑速度,等他过去,她也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哪里知道,这个时候好巧不巧有一辆公共汽车正好从北往南开来,阻碍了封锁线的形成。
    可是那个将成未成的封锁线又影响了那辆车的通过,所以就卡在了桥头,正好让封锁线无法合拢。
    “天助我也!”
    鲜于靓颜心中大喜,一个闪身就从车旁侧身而过,然后跑过桥身,扬长而去。
    这个时候,赫连云天也一步赶到,失之交臂!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追究是守桥的人,还是大巴车的责任,一声气愤的高喝:“过桥,给我追!”
    趁这个慌乱之机,大巴车猛然启动,冲过了封锁线,进入了村中。
    那些守桥的人以为这辆车就是过路而已,和每天都要至少几十辆的公共汽车一样,也就未予理会,赶紧搬来拒马桩彻底封死了桥头进村的路线,以后的密平公路车辆就不得不绕村而过来。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那辆大巴到了村中心,并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停在了那里。
    停住以后,里面跳出了一群身穿黑衣的汉子,纷纷占领了两侧的民居。
    那些民居都是正常住户,这个时候主要劳动力都已经出去应差,也就是被拓跋家族的族长找了出去打仗。
    剩下的不过是老弱病残,很快就被这些不速之客给制服了。
    整个过程竟然没有造成任何响动。
    最后竟然连那辆大巴都被隐藏起来,整个街道恢复宁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