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楼的隔间通道,石齐林顺着楼梯,几大步就到了五楼,看着这里的环境,石齐林仿佛回到了进入宗门的那一天,自己累死累活的通过了试炼,刚刚醒就被孙长老揪着在天上飞了半天,最最重要的是,遇到了叶欣怡这个“奇葩”……
从一开始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的到了石齐林的面前,然后她做的事儿一步步的奠定了她在石齐林心目中的形象,那就是“疯,婆,子!”
打自己没有理由,骂自己没有理由,做人已经做到长老闻之色变的程度,却会因为一条无毒蛇而被吓哭。
明明不会做饭,却硬是要逼着自己吃她炒的鸡蛋饭……
石齐林想,这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个可以把鸡蛋饭这么简单的东西做到不像是可以吃的程度。
上一分钟还对着石齐林大吼大叫,一转身的功夫就打起了呼噜。
明明害怕孤单,却一个人默默的承担着母亲失踪的事实……
石齐林静静的站在那里,静谧的笑了起来,回忆着这一年里跟叶欣怡的种种事情,渐渐的转化成了大笑。
这笑是发自肺腑的,没多少息的时间,孙长老就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从炼丹房走了出来,“怎么?你小子是不是傻了?我这儿有一个月时间的泻药,要不要来一粒?”
石齐林立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孙长老乘着自己不备,把那些怪丹扔进自己嘴里。
“孙长老,我是来给您下请帖的,今天申时在……”
还没等石齐林说完,孙长老立马接上话茬,“你跟我徒儿的喜宴?那必须得去!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奔着我徒儿来的!”
石齐林是一头黑线,孙长老这口无遮拦的毛病还还改不了,对了!口无遮拦!
“孙长老,您是不是想让我把您私下称呼叶堂主是寡妇的事情给您的乖徒儿讲一讲呢?”
孙长老一听,立马吹胡子瞪眼的,思索了半天,说到,“那你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想要什么丹?”
石齐林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上面罗列着几种丹药的名称和数量,“还是孙长老敞亮,我相信您这儿还是有这些存货的。”
孙长老怪模怪样的拿起纸,略致一看,“这种玩意你要这么多干什么?数量上但是没问题,不过宗门在大比前几天,我的怪丹都是被严令禁止出现的,你想用来干嘛?”
石齐林不假思索的说到,“你放心,在大比前我不会用这些东西的,我是用来对付我一个仇人。”
孙长老点了点头,“那你自己注意点,丹药晚上我给你带过去。”
“孙长老,申时登仙阁,我告辞了!”说罢石齐林就窜下了炼丹坊。
接下来的时间,他不断的去邀请人,去登仙阁赴宴。
出乎意料的是,到了晚上,傅老将“战场”搬到了一楼,一是因为二楼都是雅居,地上是霸武境的耗牛皮,二是人多,施展不开。
起初石齐林还以为傅老会准备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到了地方,他这才被惊艳到了。
一整条金枪鱼!用了整整六张桌子拼起来,才放下了盛鱼的盘子,也不知道傅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盘子……
虽然来了十多个人,但是也架不住这鱼实在是大的过分,可是有两个“饭桶”级别的人在,身上还有炼云草“护体”,这就另当别论了……
套用一句古话,金枪鱼分十斗,傅老和石齐林占六斗,其他人分四斗。
醉仙果酒管够!实在是这顿饭的最大亮点!
总之,石齐林,叶欣怡,张毅,董梦辰他们昨天晚上参加过烧烤大会的人,在短短一天时间里,就经历了两次胃的巅峰……
石齐林背着已经睡成一头死猪一样的叶欣怡缓缓的走在路上。
把她往床上一扔,石齐林就从后院翻了出去,一跃身,就扎进了后面的池塘中,说来也奇怪,石齐林当初差点被淹在这个池塘中,好几个月前,他洗衣服的时候,一不注意踩滑了,跌进了池塘里,既没有反应,水也没有那种辛辣的感觉了,不过水依旧是凉悠悠的感觉。
所以在那之后,每当石齐林感觉疲惫的时候,他就会一个人扎进水里,不管春夏秋冬,皆是如此。
在水下憋了足足三百息(一息我设定为一秒)的时间,他才冒出头。
石齐林平躺在水面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放空自己的大脑,不过一个声音却打断了他不多的闲暇时间。
“昨天你的精神力强度突然增长了不少,我偶尔可以借用你来观察周围,我发现周围的人类中除了那个邋遢老头,还有一个人在暗中观察你?”
石齐林表面并没有什么变化,刚才跟他说话的是穷奇,昨天他豁然开朗了之后,穷奇就通过心念通知告诉了他,不过能让穷奇都注意到的人,而且还用傅老去比较,说明他们是同一个级别的人物。
“难道是赤云宗瞒世不出的老祖?”石齐林猜测到。
“不是,这个人跟你一直保持着一里地的距离,但是又不太过于接近你,可以怎么说,就算他在你面前乱晃,你都看不见他!”
“那这么说起来,这位高手肯定跟我不是敌对的,因为他要取我的,小命儿比玩儿还像是玩儿的。”
穷奇沉默了一会儿,说到,“不过你也不能太过被动,我给你找个机会镇一镇他,你先经常朝着一些隐蔽的地方看,记住了,要用你最可怕的眼神,最好像那个姓段小子杀人时的那种!然后,你要……”
石齐林就静静的躺在水面上,开始接收穷奇的“教诲”……
这时,本应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的药阁门前,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收好了手中的钥匙,推开门,走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一个人看见。
他进去后,立马就轻声把门给关上了,开始了他的行动……
池塘中的石齐林的皮肤已经被泡的发白了,这才跳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