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卡恩摇摇头，“这也不太像人体内产生的。…，”
    “那到底是什么？”瑟琳娜急切道。
    “很奇怪，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分析。”
    “要多久？！”瑟琳娜迫不及待的表情给了卡恩很大的压力。
    这可是长老宠爱之人，谁知道有没有背后的肮脏交易。
    虽然借口是她长得像长老的女儿，但谁知道长老有么有什么奇怪的爱好。
    关键是，瑟琳娜那么久不找男朋友，也太奇怪了。
    血族只能饮血，没有了口腹之欲，白天还不能乱逛，剩下的快乐真不多了，这么漫长的生命，还没有点儿娱乐，怎么能让人相信。
    “十二小时，十二小时就好。”卡恩决定在白天加班。
    搞清楚状况的克莱恩，与普通血族关心的重点不同，问瑟琳娜道：“那个人类知道你的血族身份？”
    既然知道狼人，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这件事情，瑟琳娜有太充分的理由，不想让任何人插手。
    “不，这是私人恩怨，我自己的事儿。”说完这句话，瑟琳娜就离开，返回自己的房间。
    用纯白清香沐浴露洗了三遍澡的瑟琳娜犹不满足，现在看见沐浴露什么的，也很不舒服，都快成心理阴影了。
    怎么才能复仇，怎么才能找到那个该死的混蛋？
    难道只能等待他下次找到自己吗？
    那张脸，瑟琳娜永远不会忘记。
    半小时后，瑟琳娜画出宁匀的素描。
    瑟琳娜决定破例一次，不在遵守该死的自我限定的规则，找到负责血族情报部门的熟人，让他帮忙在布达佩斯警局内部下一个私下通缉，针对这张素描上的脸。
    有任何发现一定只单独告诉自己，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血族内的人。
    十分钟后，克莱恩就知道并收到素描复印件了。
    东欧剧变时期，血族的势力就已经渗透到匈牙利的各个方面，布达佩斯更是重点地区。
    对面合作的人，也许不知道是血族，但很清楚这是一股强大的势力，有钱，更有武力。
    而东欧剧变之后，腐.败横行无忌，带给了血族更多方便。
    如果不是这么深入到政.府内部，狼人与吸血鬼的战斗也很难掩盖。
    一个不是通缉的通缉，早就不是第一次做了。
    瑟琳娜作为死亡行者的首领，追踪狼人也利用了这一套系统。
    但完全为了私人目的，瑟琳娜还是第一次做。
    安排好通缉的事情，瑟琳娜稍稍放心一点。
    一个东方面孔的男孩，在布达佩斯很显眼，只要他出现，很快就能找到。
    但想到他的超能力，瑟琳娜又忐忑起来。
    快要天亮了，到了睡眠时间，但瑟琳娜怎么也睡不着。
    去训练室狠狠射击了一小时，瑟琳娜勉强有了一点安全感。
    回到房间又洗了一次澡，这次用的是香皂，滑溜溜的，很不舒服，很不习惯，差点掉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瑟琳娜，干脆起身拿过自己的包，取出带给自己耻辱的蛛网。
    本来瑟琳娜，真不想做这次的战斗总结，但为了以后可能的战斗，又不得不。
    后片早已经磨碎，但这个前片还很完整，瑟琳娜仔细观察着，思考着，计算着。
    那个瞬间，他到底射了多少次？
    瑟琳娜一边回忆，一边根据这个前片计算大概的数量。
    他的习惯是什么，他的重点攻击部位是什么。
    他发射方位的优先级怎样，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恶趣味，还是单纯的为了获得胜利？
    现在看起来，至少有一部分是为了恶趣味。
    如果他一切以取胜为目的，自己真的能战胜他吗？
    他还有没有别的攻击手段。
    根据《蜘蛛侠》电影推测，他的真实能力，应该比和自己战斗时表现出来的更强。
    至少近战能力要强大的多，而他避免近战，是为什么？
    还有，更重要的，他真的是想要我的身体吗？难道不是为了激怒我，有什么阴谋？
    针对血族的？
    从我身上下手能得到什么？
    看卡恩欲言又止的样子，难道蛛丝真不是他体内产生的？
    这虽然是好消息，但很难让人相信。
    信息太少了，瑟琳娜真想把那个混蛋抓起来狠狠拷问！
    突然，瑟琳娜注意到蛛网前片有一点不同。
    在偏僻的角落里，两个蛛网的交汇处，有一点暗红色的痕迹。
    太好了！
    这是血液！
    瑟琳娜猛然想起，自己的头槌攻击让那个混蛋在最后一刻喷血了。
    而血族，能够通过血液遗传记忆和查看别人的记忆。
    虽然自己这方面的能力很有限，但哪怕知道那个混蛋一点的秘密也好啊！
    瑟琳娜迫不及待的用小刀割掉那块有血迹的蛛网。
    然后仔细检查了蛛网的每个角落，再也没发现血迹的时候，才把前片蛛网收好放回包里，只留下粘着血液的那一小块碎片。
    想要放到嘴里的时候，瑟琳娜又犹豫了。
    这，这也太……
    这种恶心的东西要放到自己嘴里，可是不放在嘴里又不能知道他的来历和秘密。
    到底要怎么做，瑟琳娜真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大喊大叫问上帝！
    连续花了十分钟心理建设，瑟琳娜努力告诉自己今天的付出，是为了以后更狠的报复，今天吃一点点白色物质，以后绝对不吃了！
    漫长的生命里，瑟琳娜曾听某个东方的智者说过，一毫升白色物质能顶替十毫升红色血液呢，就当作吸血了吧！
    提前让他偿还一部分，没错，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终于下定决心的瑟琳娜，伸出舌头，舔了舔白色物质，嗯，上面那点血珠。
    但，和想象的一样，完全不行，血珠已经彻底渗透到白色物质里面去了。
    瑟琳娜又舔了好几次，舔的口水都干了，还是不成功。
    内心滴血的瑟琳娜，把那块带着血的白色物质，狠狠扔进嘴里，嚼也不嚼，直接吞入腹中！
    干脆的犹如一颗金丹。
    嗯，这次管用了，依稀的影像浮现在瑟琳娜脑海。
    一片一片，连绵不绝。
    是快乐吗？还是什么别的？
    “啊！”
    无比凄厉的惨叫响起，顷刻间遍布血族城堡的每一个角落！
    “发生了什么？！”
    梦中的吸血鬼们一个个翻身惊醒，努力寻找着声音来源。
    “是瑟琳娜！”距离她房间比较近的几个女吸血鬼大惊失色，“快去看看！有危险！”
    吸血鬼们的速度极快，眨眼间瑟琳娜的门前就聚集了一堆人。
    “出了什么事？”
    “她在叫什么？”
    一群人议论纷纷。
    人越来越多，克莱恩也赶了过来，一掌拍在门上：“开门！”
    门内没有回应，仔细倾听，却有当当的撞击声。
    像床的撞击声……
    有几个吸血鬼，诡秘的笑着。
    又有人叫了一声，还不开门。
    克莱恩试着推开，但门被从内锁住。
    克莱恩张狂的愤怒，犹如抓奸.夫般狠狠一脚踹开房门！
    轰！
    整扇门都被踹倒！
    门内是谁也想不到的景象，没有奸.夫，更没有淫.妇。
    只见床上的月之女神瑟琳娜身体剧烈抽.搐，整张床都跟着晃动，发出吓人也许是诱人的声音！
    白眼猛翻，嘴角不自觉的流下大片口水！
    月之女神无意识的呻.吟道：“寒冷，雪，白色，列车，超能力，******，啊！半个车厢，啊！白色的水刀！不可能！”
    “怎么回事？！”克莱恩往周围看了一眼，没有别人，只有瑟琳娜。
    但这不是结束，克莱恩立刻跑到窗边，检查了窗户的完好，没错，完好无损。
    打开窗，检查窗外，左右上下都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关好窗，克莱恩又回来检查瑟琳娜的衣柜，床底，任何大件可能藏人的家具，最后还冷着脸掀开盖住瑟琳娜的被子。
    直到被子下也没人，克莱恩的脸色才平易近人起来。
    幸好瑟琳娜还穿着保守的睡衣，没有走光。
    但那副口水流不停的样子，还是被很多血族围观了。
    “她在说什么？”克莱恩问。
    众血族纷纷摇头，没有一个听得懂。
    “大概是发生在冬天列车上的白色惨案？”有个自认为聪明的血族猜测道。“也许是做噩梦了？”
    瑟琳娜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仍抽搐个不停，白眼狂翻，一副嗨大了的样子。
    看的好几个女性血族都湿润了，脸颊绯红。
    到底做了什么梦，这么美妙？！
    她们的目光马上滴溜溜乱转，实际却集中在瑟琳娜小腹以下的某个位置。
    可惜！
    难道瑟琳娜睡觉前没补充水分？
    喝杯牛奶也好啊。
    不是说好的白色嘛！
    或者是消耗了太多？
    众血族都在围观，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叫醒她！”克莱恩吩咐。
    不属于瑟琳娜也不属于克莱恩的几个的男手下立刻冲过去，要拍打瑟琳娜，位置都找好了。
    克莱恩赶紧阻止了那几个混蛋：“艾丽卡，你来！”
    艾丽卡也是个漂亮的女吸血鬼，十分迷恋克莱恩，十二分的嫉妒瑟琳娜。
    她和之前几个想要拍打瑟琳娜的男吸血鬼一样，选择叫醒瑟琳娜的位置都相同，只不过一个用抓，一个用拧……
    手已经伸到峰顶！
    “等等。”一个血族的医疗部负责人阻拦道，“好像有点不对。”
    “怎么不对？”
    “这种生理反应很奇怪。”
    “难道不是做噩梦？”克莱恩不解。
    “不太像，先不要动，以免她的精神受到损伤。”
    “那要怎么办？”
    “别着急，让我仔细检查。”一边说着，医疗部负责人开始查看瑟琳娜床上的痕迹，比女人抓.奸找证据还认真。
    然后又掏出手电，照射瑟琳娜的眼睛，口腔。
    在医生检查的时候，旁边有人插话：“这真不像噩梦，噩梦早就醒过来了，这倒像中了诅咒。”
    “胡说什么！我们是血族。”有人不满意，吸血鬼可是专门吓人的，怎么可能中了别人的诅咒。
    “也许是和瑟琳娜敌对的那个人类的超能力？”
    “没听说蜘蛛侠能诅咒别人。”紧急补充了超级英雄知识的某血族迫不及待的开口。
    “谁也没说一定是蜘蛛侠，也许是我们未知的超能力，世界变了啊。”
    “还能是绿巨人？！”掌握信息想上位的可不止一个。
    “我觉得是闪电侠，你看，他速度最快，只有他才能造成一个女人这么激烈的反应，然后立刻逃跑，不留痕迹。”这是本来就爱超级英雄漫画，并幻想成为其中某个大发神威的不良血族。
    医生终于检查完了，沉重的宣布：“有两个坏消息。”
    “两个？”克莱恩脸色一变，其他人也惴惴。
    竟然两个，还都是坏消息，不应该是一好一坏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两个坏消息！”
    “是的，两个。”医生的脸色也不好看，“她的精神和身体都出了问题。身体出现中毒反应，精神陷入可怕的梦魇。”
    “怎么回事，是针对我们血族的攻击？是某种诅咒，还是超能力？那个有蜘蛛侠能力的人类？”克莱恩也有点信了。
    “不太像。”医生摇摇头，“我从未见过类似的反应，血族历史上也没有。”
    “把她送去我们的研究中心吗？”克莱恩知道那边的条件更好一些，对血族自身的研究也更深入。
    “不必，那边也解决不了。现在看来，也许是瑟琳娜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医生很是叹息，怎么能乱吃东西呢，血族的消化能力很弱的。如果在乱吃东西的同时，还陷入无解的梦魇，那麻烦就更大了，吐都吐不出来。
    “有什么解决办法？”克莱恩皱眉道。
    “先催吐吧。如果我猜测对的话，但愿是中毒是乱吃东西的原因，否则就真没办法了。”医生担心道，“按规定，昏迷的病人和未解决抽.搐的病人是不能催吐的，但我们没有其他办法，血族不适合人类的药物。不能用催吐药物，也不能用控制抽搐的药物。”
    克莱恩也知道血族除了吃坏东西，不会得病，更别说昏迷，精神打击就更不可能呢。
    尤其是瑟琳娜，六百年的经历，六百年的见识，什么没见过，怎么可能有她承受不了的事情，这一定是不同寻常的东西，也许真是超能力。
    瑟琳娜不会那么脆弱！
    所以克莱恩更担心了：“那现在瑟琳娜的情况要怎么解决？”
    “物理催吐。试试吧。”医生摇摇头，“但愿那些不明物质她吃的不多，不会导致呕吐物进入呼吸道。”
    听起来就很危险啊，迷恋瑟琳娜的克莱恩很担心：“有别的办法吗？”
    医生叹了口气，低声道：“如果她吃下不明物质的时间超过两个小时，也许可以试试导泻。”
    “导泻？”再低的声音也耐不住血族的听力太好，大家都听到了，所以必须、必定，有人出来装不懂，一定要问了才甘心，才能打击看不顺眼的某个人。
    “就是利用其它手段使排.泄.物.排.泄.出来，比如灌.肠.灌.肠.灌.肠啦！”这不是医生的解释，但大家都听懂了。
    医生不满道：“我们医学是很严肃的，不要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