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点事我去就行!”楚元拍拍胸脯大包大揽。
这小子在放飞自我的路上越走越远,楚清有些不放心他的性子。
“这事不急,”楚清说道:“至少不该是我们急,等回去跟老于老赵一起商量了再说。”
老于和老赵还是沉稳的多,又是本世界土著,楚清对他们比对自己更放心些。
结果这两个沉稳的人一脸为难:“马场那边有三十匹带着崽子了……”
“马带崽子又不是你们怀孕,到底谁去给个痛快话!”楚元看他俩吭哧就闹心。
老于和老赵爱上了马场,恨不得一年都住在马场里。
这次跟着楚清来新伦州,干脆就没帮楚清搞棉田,直接扎进马场不出来了。
“你个死小子!我俩谁去也不带你去!”老于敲了楚元一个“爆栗”。
“带崽子了?是杂交的还是纯种的?”楚清也高兴,这是沃斯马要发展起来的意思。
“一组带崽子的是沃斯母马,大宣的种,有四匹;一组是大宣母马,沃斯的种,有十匹;还一组是沃斯母马沃斯种,十六匹。”老赵说,“我们也做了对照组,沃斯的母马很难接受大宣马,但是大宣母马倒是能接受沃斯马。”
“这要是弄好了,一下子就多了三十匹小马了!”楚清很高兴啊!
“咱们上次弄得母马太少,下次要多弄些来。”老于有些遗憾地说,“管它谁的种,到最后,混来混去,都差不多就行!”
“直接多弄些沃斯马不就行了!”楚元“鄙夷”地看着他俩:“费劲配种,不如直接把纯种的养住了!”
“你聪明、你厉害!那么好弄你弄马去啊!”老于和老赵一起动手揍楚元。
楚元抱头鼠窜:“老大,你管不管啊!他们为老不尊!”
小宝拍拍小胸脯主动请缨:“娘亲,他们都不靠谱,这事儿交给我吧!”
这下子没人闹了,全都看向小宝:“不行!”
“呃……你们继续打吧还是!”小宝被他们的异口同声吓了一跳。
“那个……楚元说得对。怀孕是母马的事儿……老于,你跟楚元一起去,只要看着楚元不跟人打架就行,锻炼锻炼他。老赵你也留下,你多久都没教我练飞镖了?”楚清最后给下了定论。
那马场又不是自己家的,国有,国有的!连马都献出去了,这俩人咋就那么投入呢!
楚清也看出来了,这俩人对马太有感情了,等钱再富裕富裕,给他俩盘个马场下来。
还有楚元和卓耀,都老大不小的,也该分点产业让他们立业成家了。
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楚清把他们当了家人。
楚清内心盘算着,百家兴已经在京都管理三个店铺了,找对象好找,眼前这几个也得抓紧些了。
楚元等不住,着急去会会那个承诺“十年不涨价”的涂虎尔特领主。
老于不急,老于说了:“等咱收完棉花再说。咱是花钱的,着什么急!”
看,沉稳吧!
“那他们还在沃斯等着啊?”乔克礼在旁边提醒,商队可是为了羊毛和棉花,去了小三百人呢,人吃马喂的,消耗不小。
沃斯又没啥好吃的。
“呃……我是说咱等他们收完棉花再说,咱后天走,三天后到占堆那边,到时候羊毛收完了就先送回来,我们再慢慢去涂虎尔特。”老于“解释”。
楚清赞同老于的决定。
首先,不能“听风就是雨”,现在也只是得到这么个消息而已,涂虎尔特还没有正式提出修改价格。
其次,这点最重要:咱是“甲方”,至少也是甲方之一。
十几天后,老于和楚元终于“晃悠”到涂虎尔特。
当地人已经收完了棉花,村长阿木东一脸惭愧地告诉老于他们:“棉花已经被谷蠡王帕卓都看管起来了,我们做不了主。”
老于问:“你们的棉花不是不需要全部上缴吗?”
阿木东说:“是,去年棉花丰收,谷蠡王又跟你们卖掉了所有的棉花,把钱分给我们一些,今年本来也该这样,但是有人把价格提高到每斤十文钱,所以谷蠡王要改主意了。”
楚元问:“那你们的钱怎么算呢?”
“还和去年的一样吧,谷蠡王并没有跟我们说这个,只是说卖的多就赚得多。”阿木东只是个平民,得不到更多的消息。
听说楚清的商队有人来了,谷蠡王那边很快就派了人来接洽。
来人是个有着一张团团脸的半大老头,微微发福,一团和气的样子。
他拂胸微微鞠躬与楚元和老于见礼,十分诚恳、谦和,但是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闹心:“二位远道而来,真是辛苦。小的是帕卓王爷的家仆西日阿洪,奉王爷之命,特来做向导,引领诸位好好在我们涂虎尔特玩玩,我们涂虎尔特……”
巴拉巴拉一顿说,楚元很想打断对方:我们是来游玩的吗?跟谁俩呢!
老于却是很有耐心,一直用眼色压着楚元,不让急躁。
等着西日阿洪说完,才开口:“大兄弟,你家王爷的盛情,我们心领了,但是我家主子催我们快些回去,家里一堆棉花等着处理呢,下次的,下次一定多留些日子,好好领略你们这里的好风光。”
家里一堆棉花?他们哪儿来的棉花?没听说他们收购沃斯王族的棉花啊。再说那里的棉花可没有自己这里多。
“你们已经收到了棉花?”西日阿洪小心地分析着老于脸上每一条皱纹的变动,试图探索出什么答案来。
“是啊!”楚元接口道:“我们新伦州南边有片棉田,上半年收的棉花到现在还没处理完!”
“你们那里产棉花?有多少?”西日阿洪的声音提高了些。
“说也怪了,本来我们还真不知道,以前东伦国也种棉花的,这下可好了,我们不出国门也能有棉花了,大概也就四百多万斤吧。”楚元顺嘴就给涨到十倍的产量。
涂虎尔特今年棉花大丰收,平均亩产到了四百五十斤,比去年还多了四十多万斤,本想多敲一笔的,可是人家收到棉花……
“你们还是七文钱一斤收的?”西日阿洪问道。
“没,我们主子把那地给买了!”楚元牛哄哄地回道。
老于谦虚地接话:“是啊,我们家主子说了,一亩地才不到五百斤的产量,太少!买过来好好收拾收拾,怎么也得涨到六百斤才算合格!”
楚清自己可不敢这么吹!
“……六百斤!怎么可能!”西日阿洪眼神里流露出“吹牛也不看跟谁,说话就露馅了吧!”的意思。
“呵呵,不瞒你说,这地啊,这肥啊,都是有学问的,我们家主子说了,虽然新伦州的雨水比你们这里多些,但是用她的方法,提高产量不是难事!”楚元霸气地继续吹牛。
“什么方法?”西日阿洪目光炯炯。
“呵呵!”楚元喝茶:“我们家主子可是朝廷专管农事的官员,那么高深的方法哪里是我们这些没学问的人能懂的!”
楚元把茶杯向西日阿洪举了举,这要是酒,那就是干杯的意思,不过楚元现在是示意西日阿洪:你也是个没文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