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仆听到后急匆匆向后面的住宅区走去。
“我们先聊聊吧,反正聚会还早。”卡特议员拿起旁边的香槟,递给兄妹三。
“你们的父亲是经商的吗?”
“我们父亲早年是在北大陆军队服役,后来加入海军的天蝎军团,以海军上尉退役,现在经营一家农场。”
安尼克接过香槟,把它们递给自己的两个妹妹。听到天蝎军团时候,卡特议员愣住一下,然后说道。
“天蝎军团啊,这样算起我和你们父亲也算在一支部队服役过的,我是海军舰队里出身的。你们的父亲这是急流勇退啊,相信他多服役几年肯定能建立更大的功勋。”
怕不是没命赚这功勋,安尼克心中回答道。
前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卡特议员夫妇也去招待起其他客人,兄妹三忙里偷闲找个角落呆起来。悠哉悠哉吃着点心。
大约过了20分钟,卡特夫人领着一个金发碧眼穿着海蓝色的礼服的少女过来,旁边还跟着两个女伴。
卡特夫人找到这在胡吃海塞的兄妹三人时,金发少女掩面低声笑了。
“安尼克先生,这是我的女儿安妮,希望你们认识下。”卡特夫人指着金发少女说道。
“晚上好,安妮小姐,祝你生日快乐。”安尼克努力把点心吞咽下去,然后说道。
“晚上安尼克先生,我还以为今晚来的都是父亲的朋友们,难得见到一个见习的绅士。”安妮小姐这是在揶揄自己没见过世面嘛。
“这边是我的两个妹妹,恰好比你小一岁,我相信淑女间会更有话题。”安尼克谈到这及时把自己的妹妹推出去。
“或许吧,安尼克先生要和我的父亲有更多话题。”
安妮收起笑容,带有点讽刺语调说道,这又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不知道哪里混进来名流聚会试图攀上议员的野心家嘛?
“女士们,我能把这位年轻的先生借走一会吗?”一个苍老但是沉稳的声音传来。
身穿黑色燕尾服,头带高顶丝绸礼帽,嘴里叼了一个象牙烟斗的老年男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好久不见罗素先生。自然,你们有事先去谈吧。”卡特太太回答道。
给自己解围正是自己的导师罗素,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到了。
安尼克朝着自己的两个妹妹摆了摆手,跟随罗素,走出前厅。在庭院里的梧桐树下找了角落聊起。
“贵安,好久不见罗素导师。”
“我或许不该把你喊过来,看来你不太适应这种社交场所。”罗素先生抽了一口烟,说道。
其实我是心疼送个礼物就花了我近一周的工资。安尼克在内心吐槽道。
“没事,我只是个添头而已,人家重点不是请您来嘛?导师你藏的好深啊,没想到你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我?我只是家族里的异类,贵族中的不受欢迎的人而已。安尼克你如果看待这个国家?”
“要我说个词就是稳定吧。”
“教会王室贵族和新兴的资本家够成超稳定社会上层,你就拿今晚的聚会来看,能来到这里那个不都是非富即贵。可就在这同一片天空下,港口和工业区多少工人整天辛苦劳作一天只能换来一个裹腹,多少农民被债务弄破产被迫流亡到城市里。”
“很难做到均贫富吧。”
“这里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用的都是下层人民的血汗。在我父亲和哥哥及国会两院那群绅士眼中,人民只是维持社会生产的材料而已,正如烧水需要木柴般。我无法割掉我的身份也对这种现状也无力改变。就躲到王国的北方来躲在学院里教书为生。”罗素先生的声音带有一丝痛苦。
“以您的能力为啥不组织一个政党为人民争取福利?”安尼克说道。
“政党是要有金主的,你以为我的父亲和兄长是如何成为王国首相的?只是一个没有实权伯爵?政治宣传和收买报纸甚至直接给选民发钱都是需要大把大把的金镑的。保守党与辉格党或许在执政上有分歧,但是他们无论如何不会希望再多一个分他们政治蛋糕甚至挖他们根基的政党出现的。恐吓威胁乃至暗杀,哪怕我是首相的亲弟弟,也会被找个孕妇栽赃给我说我是抛妻弃子的混蛋。人民很容易相信他们所见的东西的。”罗素先生苦笑道。
“那......暴力推翻?”安尼克顺道在内心说到,你可以选择把一切旧势力一起烧掉重建秩序嘛。
“不是没人想过,你已经问过你的父亲有关超凡者的信息了吧。”
“是的,我的父亲还是前天蝎军团的一员。”
“普通人的战斗力在超凡者面前不值一提。这个国家最强的武力已经算的上是统治者的一员了,你不能指望大部分人能放弃自己已经分到的蛋糕而去切一块下来给自己贫穷的同胞,你能想象你的父亲会将自己的农场均分给那些失地的农民嘛?这里没人我可以告诉你一声。王室里是有单人顶得上一只普通超凡者军团的超凡者的存在,指不定你用的那些钞票上的头像们还活着。”
安尼克见过站台上那个神秘老人之后甚至怀疑这个世界天使都会真的存在,虽然正神们自从黑铁纪元以后不在地面上行走了。
但是八位正神指不定那天都能来个神谴把自己这个偷渡者给劈了也不奇怪。
“这是您看着提携我的理由,只是因为我不是贵族或者议员官员的子女?”安尼克问道。
“算是吧,虽然我无力改变全世界人的命运,但是自己的学生前途还是能帮就帮的。小安尼克你的心地不坏,我相信我的眼光的。”
罗素先生换了烟斗里的烟丝从新点燃,袅袅的烟雾从新在烟斗中升起。这个看起风光潇洒的老头原来也是个不得志的理想主义者。
安尼克真想说一声同志你知道啥叫路灯挂件和武装斗争嘛,可是自己只是过客而已,想吐出的话停留在喉咙中。只是一个警察是无力改变这些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