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言清漓好像听到了言琛的声音从极远的地方传进来,他好似在说:“你对我可曾有过片刻的真心?又可曾真的爱慕过我?”
她一怔。
爱?
这个字好生沉重,她碰过一回便已遍体鳞伤,这辈子再也不敢碰了。
若是清醒时,她必定会遅疑,会逃避,可这只是一个梦罢了,她虽然不知自己是否还有爱人的能力,但对于这个男人,她应当,的确,是有些喜欢的。
况且眼下最重要的事,不就是令他死心塌地的爱上她吗?既然有些话她醒着时无法说出口,那么在梦里,说给他听听又有何妨呢?
“……唔……别人……爱……不是有意我……不喜欢……爱哥哥……我好爱哥哥的……你不要气……我……啊……啊!!”
睡迷糊了的人儿根本不知自己稀里糊涂地都说了一串儿多么可怕的梦话,她在断断续续又没有条理的呓语中,忽然感受到一阵刺痛,好似有什么东西忽然由下至上地将她身体贯穿了,随后,她还没从那阵饱胀中缓过来呢,那东西便又直接带着她冲上了云端,将她狠狠扔进了绵软的云团里,抛上抛下,天地震动。
她时而感觉自己的魂魄从云团中飞离了,时而又从天上急速下坠,坠进了一片温热的泉水里,酥麻的泉水不断地冲刷着她的四肢百骸,顶起重重热浪,又将她重新顶回了云霄。
她神智涣散,仿佛在空中被急雷烈雨一遍遍地冲击,被击中的那一刻她觉得有些痛,但随后又是涌遍全身的舒畅,整个人轻飘飘地荡在虚空中,荡啊荡的,就登入了极乐殿。
她急于想抓住些什么,想让这种飘然之感落在实地,但好似有道无形的铜墙铁壁挡在了她的面前,并且不住地向下压迫,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她胡乱地抓了一通,在那墙壁上挠了几下,手腕就很快被两道无形的枷锁给锁住了。
这下她再也动弹不得了,五感全都集中在了被贯穿的小腹,她感觉有什么铁杵一样的东西正急速地在她肚子里抽弄震颤,一遍遍地将她撕开又合拢,而她薄薄的肚皮下好似就藏着那处她掉进去的温热泉水,泉水被搅弄的满池漩涡,疯了似的从泉眼喷薄。
忽然,她感到一阵剧烈酸痛,那根在她小腹里翻云覆雨的凶物一下子就撞进了泉眼,堵住了那向外喷薄的热泉,并且还反向泉心里灌去了一股股更热更烫的水液。
她被烫的尖叫了一声,紧接着浑身颤抖,眼前的云啊雨啊泉水什么的一下子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芒,随后又陷入无边的黑暗。
慢慢地,这黑暗逐渐清晰起来,她懵了一瞬,随后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按在头两侧,正与另一双粗粝的大掌十指交握着,而她身上压着一具滚烫的躯体,她与那人如一对交颈的鸳鸯,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下体连合,满身黏腻。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明明记得自己凑过去,结果被他推开了,他还甩给她一个冷冰冰的背脊来着,可这……又是什么情况?她记得自己后来好像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些噩梦,可怎么一醒来她就与言琛滚到了一起?
……难道说,方才她梦里感知到的一切不是假的?
绵软发麻的身体与双腿间湿腻腻的淫汁花液赤裸地回答了她的疑惑,感觉到插在穴儿里的阳具又在重新鼓涨,她明白了,她就是在睡着时与言琛点着了干柴烈火。
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笼罩在她身上的高大轮廓,便小心翼翼地唤道:“……哥哥?”
言琛正后悔自己方才那一下没忍住射在了她体内,忽然听到她醒了,顿时身子一僵。
黑暗中,他脸色微微有些难堪,好似被人当场打了一巴掌——明明她主动求欢时他冷然拒绝,可他却又趁她熟睡之际对她做出这等下流之事。
好在他并不是青涩的少年,这难堪只有一瞬,他便正视了自己的情感与欲望,他并没有出声,只用行动回答了她。
他以吻缄口,吻得肆无忌惮,同时捞起她一条腿置于肩头,又将她另一条腿按压在她腰侧,裹着淫液的阳根从她软烂的小肉穴里抽出,“啵”的一声,带出了一片粘稠的白液,又再度挺入进去,将那脆弱窄小的穴儿缓慢地填充到极限,腰腹一紧,便向着最深处使力抽送起来。
她既醒了,他便无需再收力了。
言清漓醒来后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哥哥”,便又被那人迭起来狠命贯穿,粗壮的阳具如一根滚烫的烙铁,碾着穴儿里的软肉,又急又重,下下都顶到最深处的宫穴入口。
她正睡的迷迷糊糊的被人忽然弄醒了,醒了他又不说话,还更放肆地干她,她语不成调,娇滴滴的喊着:“哥哥……啊!啊!哥哥……”
她以为她的身体早该适应了这种强有力的插入,可她与言琛已经时隔半年之久未曾亲近过了,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欢爱令她分外动容,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流出更多的汁液,十分配合起来。
穴儿死死绞着他粗粗的肉棒,连拖带拽地缠着大大的菇头不放,可他的阳物却如斯冷漠,毫不留情地冲破层层阻力,将她不知天高的小穴儿干的直打哆嗦,噗呲噗呲冒水,犹如一只熟透裂了口的蜜橘,轻轻一按就拼命向外出汁儿。
“呜哥哥……啊!……啊啊……呜呜啊啊……”
一醒来就遭到这样凶猛的肏干,言清漓本就敏感的身子更是一下就酥软了,整个人跟着他急速抽插的动作而不住震颤,娇媚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言琛禁欲了许久,又加上方才已经泄过一回,他充沛的精力如在上战场杀敌,将她“杀”的片甲不留,溃不成句,除了抓着他肌肉贲张的身体拼命尖叫与泄身,再无暇去思考任何事。
言琛向来话少,不像裴凌那般会在床笫间骚话连篇地逗弄她,他大多时候都是绷着一张冷峻的脸闷头不语地干她,可她偏偏不觉得他这样无趣,反而觉得像他那样一个清风冷月般的男子,一语不发地专注做这种原始的交合之事极有魅力,好似突然就将他从遥不可及的云端拉进了地底。
她忽然很想去燃上灯,想看看此时此刻将她干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在黑暗中是否也如白日里对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淡。
言琛箍着她的腰一阵猛烈抽挺,余光瞥见那花枝乱颤的女子正眨着一双晶亮的圆眸,虚晃的目光努力地想要聚在看他身上。
他眸光一暗,明知她夜视的能力不如他,就算叫她看她也不可能看清他的脸,可被她这么瞧着,他又觉得自己仿佛真的被她看透了。
半年前,他与她做这样亲密的事,还可以毫不犹豫地与她对视,可今时今日她的身份不同了。
如果从前他欺辱自己的幼妹是罪不可赦的行径,那么此时此刻,他不仅欺辱了自己的妹妹,还欺辱了旁人的妻子,实乃罪大恶极。
他一把覆住她的眼,不愿让她看到他分外无耻的行径,却又控制不住地想更多地要她。
他剧烈地吻她,下体凿的极深极快,与她紧紧地嵌合在一起,言清漓也极是情动,她抱着那人,努力地亲吻回应他,在他带给她的一次次高潮迭起中,咬住他的肩膀,放任自己沉沦在他既冷漠,又火热的柔情之中。
除了裴澈,她还从未如此主动地在床上回应过哪个男子,她不知自己是真的为了达成目的而有意讨好言琛,抑或是她内心深处真的对这个人存了几分喜爱。
她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
她在无休无止地颠簸晃动中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一路吻下去,含住他滚动的喉结舔砥,只听他闷哼一声,迅速将她推开。
阳具拔出的一瞬,一股股浓稠的黏液喷洒在她的小腹和胸口,甚至有几滴还远远地溅到了她的脸上。
她忽然有些心疼那人,想告诉他自己其实一直都在服用着避孕丹药,可是又想到她若说出来,便等同于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身旁一直都有其他的男人,她又无法说出口了。
连续两回酣畅淋漓的情事后,她微微气喘,动情地唤着“哥哥”,言琛倒是不喘,只心跳有些快,微微出了一层薄汗,他低沉地“嗯”了一声当做回应,待她气息平复了些许后,又捞起她继续新的沉沦。
春风明月夜,天边渐露鱼肚白,言清漓不知道这一夜言琛到底要了她多少次,她只知道自己浑身上下都黏满了他的精水。
起先几次她还能积极主动地回应,后来她便累得再无半丝力气,她知道他在这种事上向来精力旺盛,可他却从未像今夜这般不知疲倦也不曾间断地连续要了她一整夜。
她哀哀婉婉地泣求他歇上一歇,可他口头应了,身体却无动于衷,狠狠地将她弄晕了几次,待她醒来后,她发现自己依旧被他抱在怀里亲吻冲撞着,最后一次被射了满满一肚脐的精水后,她眼皮沉沉地阖上,彻底睡了过去。
窗外已有鸟儿蹄鸣,言琛拥着那熟睡到微微打起轻鼾的女子,目光幽沉。
她说她爱他,且不论这句话有几分真,也不论她到底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他都已知足,但是冲着这句话,他也愿意等,等着她对他敞开心扉那一日。
他搂紧怀中女子,有种明知越错越远,却再也不愿放开的意思。
他与她以额轻抵,在她唇上轻印了一吻。
他言琛此生,幸是她,不幸也是她,认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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