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他的气,谈什么原谅!”乐莜莜拍了拍被弄皱的衣袍,两人脸色一缓,面露喜色看着两人一眼。
然而乐莜莜无情道:“道歉,那就给白懿道!而我是乐莜莜,只不过是被你们硬冠上白家三小姐名称的一个普普通普通的厨娘罢了!”
君陌眸子沉了沉,懊悔地叹了一口气,然白隶看不过眼,生气地扬起手,“啪——”
乐莜莜脚下不稳,整个人摔在地上,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白隶,白隶看着手掌,失望地望着乐莜莜,一手扯起欲想去扶起乐莜莜的君陌,“阿陌!你没必要为她这样!”
乐莜莜挑了挑眉头,擦去嘴角的血迹,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声音极沉道:“你竟然打我!”白隶轻笑地看着乐莜莜,“懿儿!你恨二哥也罢,但是这一巴我势必要将你打醒,你以为整个世界对不起你。
然而你身为白家女儿的义务,就是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从而维护家族的利益。你命好,遇上了门当户对的阿陌,你们两人相守终生,各自家族更是欢天喜地,你就因为君陌不小心将你的侍女当成你而发生了关系,你就这样让他名声毁了……”
“阿隶!别讲!”君陌抖开白隶的手,然而白隶却自嘲一笑道:“身为天和国的大学士,天下白云殿殿主最喜爱的徒儿——君陌,他想要什么女人会得不到吗?
以他的家世还是他自己的成就,你觉得他非你不可吗?懿儿,君陌为了你不惜名声尽毁,宁愿为了保护你而被冠上被逃婚的羞耻;
他为了寻找你放下一切官务、家族事业以及个人的事物;他为了找你受过的罪,你根本不知道。阿陌倘若不爱你,他会这本寻你,非你不可吗?懿儿……
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世上又有几个能向咱们爹一样专情;如今君陌即不是爱上别人,他只不过醉后干了错事,如今他向你道歉赔礼了,懿儿……”
乐莜莜抿紧双唇,君陌心疼地伸手扶起乐莜莜,然乐莜莜却一手拍开他的手,自己站起身轻笑道:呵呵……所以你这是为他洗白吗?不忠便是不忠……”
乐莜莜抬起头望着君陌,白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乐莜莜吗,气急败坏喊道:“懿儿!”
“阿隶!够了……不要再逼懿儿了!只要懿儿留在白府,我与她来日方长,我定然能软化她冰封起来的心!”
君陌坚定地看着乐莜莜,刚伸手想触碰乐莜莜肿地半天高的脸,但乐莜莜灵巧地躲避开君陌的手,并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与两人的距离,她轻轻捂住肿起的脸庞,声音轻轻说道:“不用来日方长,我给你一次机会。”
“懿儿!”两人惊喜地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看着乐莜莜,乐莜莜轻挑眉头淡定看着两人脸上的喜色,缓缓而道:“你们不用那么开心!我的第二个条件——来一场赌!”
乐莜莜原本是想借此机会脱离白府,顺便试探一下夜炎对她的心意是否与她一样。只不过现在她身体里面有着一股蠢蠢欲动属于白懿的感觉横冲直撞,让她不禁多了一分顾虑。
“什么条件?”君陌看着乐莜莜凝神皱眉的样子,眉头不自觉皱起,试探道:“是关于什么?”
乐莜莜打了一个响指,歪着脑袋看着君陌说道:“聪明!我们来一场赌!若时我赌赢了,麻烦你们当白懿死了或者在其他地方,反正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白隶意料之中地看着乐莜莜,“若时你赌输了,你永远便是白懿,你便于君陌成婚!”君陌意外地看着白隶,“阿隶!你怎么知道?”
“不给她撞南墙,她是不会回来的!”白隶冷讽地看着乐莜莜,“若时我没有猜错,你的赌局就是你和君陌大婚之日吧!”乐莜莜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手掌,“正如白家二少所说!”
“好!我答应你!”
“阿隶!是不是太草率了?”君陌看着白隶一口答应,丝毫没有想过提醒道,然白隶轻笑地摇了摇头,“我不断了这丫头的心,她就不可能安安分分当你的妻子!”
乐莜莜嘴角微微勾起,“白二公子说的太绝对了!或许这场赌局命定之中是我赢呢?”乐莜莜看着白隶和君陌自信满满地挺了挺胸。
此刻只有她知道,这是她对白懿最后的让不了,倘若今生她喜欢的夜炎不来找他,那么这一辈子她安安分分当回白懿,安安分分过着君陌妻子的生活,不再过问任何关于战王府和后宫的事情。
白隶信心爆棚地看着乐莜莜,“你想我们怎么做?”
“击掌为约!”乐莜莜防止两位反口,故而要求击掌,但她想不到两人如此豪爽地与她击掌成立誓约,“啪——啪——啪——”
“懿儿!你想怎么赌这一局!”君陌转身看着乐莜莜,乐莜莜淡然地看着君陌,“很简单!依照你们之前定的大婚之日的内容,照常举行婚宴,只不过……”
三天后:
白家别院灯红酒绿,君府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大排筵席的,一身喜服的君陌眉开眼笑地将宾客迎入府内。
而在君府后院的喜房内,一身大红喜袍的乐莜莜安静地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她不得不感慨白懿的美胚子,稍作打扮人竟然美到花也稍加逊色。
纯金的头饰以及脖子上重量十足的猪仔金牌压得她不得不深深喘了一口气,小浓无奈地看着乐莜莜,“小姐!你可以先不戴那个猪仔金牌!”
乐莜莜摇了摇头,满头地金饰“噼里啪啦”相互碰撞而发出清脆的声音,乐莜莜轻轻地摸着猪仔金牌上的每一条纹路,“这猪仔金牌无论做工、重量还是成色都是难得珍品!”
“小姐!你这样抱着它,也不是办法啊!”小浓无奈地扶着乐莜莜走到床边,乐莜莜默不吭声,不再理睬小浓,只不过原本摸着金牌的手变成紧紧用力抓紧,乐莜莜压低声音问道:“现在什么时候?”
小浓看着乐莜莜目光紧盯着门口,嬉笑道:“小姐!大学士在外面照料宾客,肯定会稍作晚一点才进来喜房与你……洞……房……”
乐莜莜毫不客气地瞪一眼不知实情真相,却衷心祝福她的小浓,“小浓!你去外面看看!”
乐莜莜忐忑不安地看着小浓走向门口,她悄悄拿出花钗,忍不住摸了摸华钗咬住下唇喃喃道:“夜炎……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乐莜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被打开的房门,她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没声好气道:“拜托!白家二少,你是觉得我会食言,自己逃跑吗?”
“哈哈哈!我只不过给你一个机会罢了!”白隶欢喜地踏进喜房,其身跟着一人。乐莜莜不禁歪了歪头看着白隶身后那人,嘴角微微抿起淡然地看着一身深红色锦衣花炮的白段心款款走进屋内,“懿儿!”
乐莜莜轻哼一声看了一眼白隶,“白二少,你将白母牵扯进来,别以为就可以增加胜率!”白隶温润一笑,抖开手上的折扇风度翩翩地站在乐莜莜面前,“今日,我来这里看你只不过是满足娘的心愿罢了!”
乐莜莜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却不想双手被白段心握住,一股温暖的暖意从白段心的手中传递到她的手中,她不由一愣惊愕地看着白段心,“额……”
“嘘!”刚想说话的乐莜莜被白段心修长的手指放在嘴巴之上,示意她不要再出一声。乐莜莜乖乖滴闭上嘴巴,看着眼前泪眼汪汪的白段心,“今日的婚宴实属简陋,你爹和你大哥都在外地赶不来,等到我们回到墨迹城……娘定然为你筹备一个十里红妆地婚礼。”
乐莜莜眉头皱紧,一手拉下白段心的手,“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
“无论你是懿儿,还是乐莜莜,更甚是随随便便的阿朱阿狗都罢,我白段心只想让你成为我的女儿!你知道吗?这三天的相处,娘已经想清楚了,你不要当懿儿,那就当乐莜莜,我的干女儿,白楷白隶白懿的妹妹。”
白段心握住乐莜莜发冷的手,满眼氤氲地看着乐莜莜,偷偷地抽噎着,白隶清了清嗓子将白段心扶到一旁坐下,“娘已经发话了!今日你是谁都无所谓了。你现在记住你是白段心的干女儿,白家的义女,我的义妹就可!”
乐莜莜恍然大悟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嘴角忽然勾起,拍了拍手掌感慨道:“原来如此!”
白隶使了一记眼神让白段心身边的侍女扶起白段心离开房间,白段心不安地看着白隶,“阿隶!你想干什么?”
白隶言笑晏晏地看着白段心,却瞟了一眼乐莜莜慢条斯理道:“娘!身为兄长的我要跟义妹说一说话!叮嘱一下她如何为人妻子!”
刚喝了一口气茶水的乐莜莜却被白隶的这一句给呛地连忙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着。白段心闹心地瞪了一眼白隶,“看你说什么话,吓地你妹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