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啷——”
看守乐莜莜的两人怀疑地看着彼此一眼,立马打开门冲进船舱内搜寻着乐莜莜的身影。空荡荡的船舱让他们心中一惊,欲想转身离开去禀报的那一刻,乐莜莜给了两人重重的手刀,两人半转身体惊讶地看着乐莜莜后,死死的晕倒在地。
她粗喘着气,咬了咬发白脱水的唇,看着眼前两人晕倒在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小心翼翼地将地上两人绑好,踮起脚尖悄悄地走进昏暗的过道内。
忽然两个穿着十分暴露的姑娘婀娜多姿的从房间内走出,她不禁睁大眼睛,但身体的反应更快,整个人在过道内撑起自己与木板顶端平行,完美避开了那两个婀娜多姿的姑娘。
她虚弱地走进房间,看着房间内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各色裁剪缝制精美的衣服。她不禁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干涸了的猪血,默默地换挑选了一套衣服往试衣间换去。
“唰——”
她刚拉开帘子,便看见试衣间内一个只穿着肚兜的女子晕倒并被绑在试衣间内,脑中立马明白了刚走出去那两人的笑意。她不禁摇了摇头,拿了一件衣服给那女子披上,并快速换下身上脏兮兮的衣服。
刚换好衣服的她走出试衣间,双耳听见凌乱的脚步声立马拽起身旁的面纱,盖住了自己的脸蛋,便被迎面走来的老鸨拽住往外走去。
“静儿,你现在才换好!水公子和贵客们等的可久了,你快点上去跳舞助兴啊!”老鸨自顾自地边说边将乐莜莜往过道尽头的那一扇门口推去。
刺眼的光线,让她的双眼不适应的闭上,但双耳听见的丝竹笙乐让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果不其然待到她睁开眼。
耀眼的光线下,她高高的站在舞台上一动不动,身旁的五女扭动着柔韧的腰肢,卖弄着自己的风情,乐莜莜轻轻地糊了一口气,眯了眯双眼看向唯一一桌观众。
貌若潘安的姚金鑫首先惹起了她的注意力,仅次便是他身旁的二皇子与恭水之间的互动。
突然,她被身旁的舞女推了一把,整个人往前一倒要摔下舞台下时,她腰上一用力稳住自己的身形,并没让那个舞女如愿。
站在边缘的她回头看了一眼刚推她的舞女,却意想不到另外一边,另一个舞女跳起伸腿的那一刻,毫不客气将站在舞台边缘的她踹了一脚,她吃惊地回头看向偷乐的几个伴舞,身形愣是半空中三百六十腾空一番,完美的从舞台上落到三人面前。
“这是?”二皇子错愕地看着乐莜莜,墨色的眸子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样子,但眼前的女子的婀娜身段甚是吸引住他,便将这熟悉的感觉抛之脑后。
恭水看向二皇子脸色的惊讶以及双眼的迷蒙,便向乐莜莜勾了勾手,“你给我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舞台上的舞女和吹奏丝竹笙乐的师傅们纷纷停下,而乐莜莜错愕地沿着恭水那一脸阿谀奉承的样子,眸中不禁闪过一丝精光,便默默地走到三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人。
“将你的面纱拿下!”恭水为二皇子古大倒了一杯水酒,“你过来喂殿下喝下这杯水酒!”乐莜莜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装作娇羞地低了低头,柔柔弱弱的说道:“我怕你们会后悔……”
三人相视一笑,眼神隐晦地看着乐莜莜,古大更是抿唇而笑,宛如再是的西门庆,这让乐莜莜鸡皮疙瘩都抖了抖。
她毫不客气地拉开三人对面的凳子,妖娆的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错愕的三人,她并一手拿起桌上的水酒,往姚金鑫脸上一泼。
“你!”姚金鑫惊愕地看着乐莜莜,但被古大按住了肩膀,眼神示意他不要小题大做,“姑娘如此大胆,恐怕是认识我们三人之一?”
乐莜莜抬了抬眉,轻轻一笑,“何止认识其中一人?你们三人都认识。不过你们贵人善忘,忘记我罢了。”
她瞄了瞄桌上简单的菜肴,食欲丝毫没有被提起来,便默默的拿起一只烧鹅腿闻了闻。
“踏踏踏——”
“不好了!水公子,那丑女逃跑了……”
“不好了,水公子,我们的静儿被人打晕绑在试衣间内……”
恭水看着两个亲信和老鸨急匆匆地从后台的出口冲了向他禀报,他惊的一下站起来身,双眉皱成麻花,略带吃惊地看着舞台上三人,一手伸向乐莜莜脸上的面纱,“啪——”乐莜莜毫不留情地拍开了恭水的手,恭水吃痛地看着发红的手背,脸色一黑低吼道:“你是谁?”
她含笑的双眼眯了眯,好看的直平眉挑了挑,答非所问的回答恭水问题,“想看本姑娘的庐山真面目,何须水公子亲自动手呢?”
姚金鑫看着眼前的女子,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连忙站起身指着了乐莜莜,“殿下!这是让殿下出丑的乐莜莜,战王府的厨娘……”
古正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脑中回忆起挥之不去的记忆,十分厌恶地憋了姚金鑫一眼。
乐莜莜撤下脸上的面纱,露出脸上的麻子毫不客气的吃起烧鹅腿,满嘴肥油的说道:“嗯!姚公子啊!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不也顺带提上你跟水公子好上的事情呢?”
姚金鑫瞄了一眼古正比锅底还要黑的脸色,连忙双膝跪地,“殿下,你别听她胡说八道。金鑫对殿下忠心耿耿别无二心,再者是殿下让我与水公子多走动主动,联系联系……”
乐莜莜宛然一笑,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二皇子果然想拉拢天都城的县令,方便日后好行事。
乐莜莜啃完手上的烧鹅腿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肥油,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看着古大,“二皇子啊!世界最怕的不是最强的敌人,反而最怕的是最蠢的队友。”
古大的丹凤眼看着乐莜莜眯了眯,“现在在挑拨我与幕僚的关系,恐怕是乐莜莜你喜欢做的事情吧!”乐莜莜看着二皇子完全不上套,脸上的笑容愣了愣,轻轻地低了低头装作挑选菜肴的样子,快速的思考着对策。
“现在你在我船上,就不该本皇子跟你算账吗?上次你与夜炎耍的本王团团装,最后功劳都定让夜炎给领了,反倒本皇子被父皇骂了一通,你说我们的账怎么算?”
乐莜莜抬起头看着阴郁的古大,讪讪一笑道:“你和王爷之间的账就跟王爷算,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你毫无恩怨,这账如何而来呢?”她挺了挺身子,一本正经地与古大对视,完全忽略了她身旁的恭水和姚金鑫。
“按你这么说本皇子与你无冤无仇,所以现在要放你离开?”古大看着乐莜莜双眼不停的扫视着室内的所有出口便知道她在找机会逃跑。她被古大说的心虚而停止环顾四周,轻轻抿了抿唇,“既然如此,不知道二皇子想要我怎么做才会让我离开呢?”
古大看着眼前的乐莜莜脑中回想起喜来酒楼时的尴尬,阴郁的眸子闪过一丝鬼魅的光芒,漫不经心地撑着头说道:“给本皇子跳个舞,要是跳的好的话,那么本皇子可以考虑放你离开……”
古大特意用了模棱两可的词来设下圈套戏弄乐莜莜,而她迫于无奈的跳入圈套中,一下站起身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好!”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她根本不会跳任何古典舞,再者她在白懿的记忆中根本搜索不到关于舞蹈的记忆,迫于无奈的她选择了跳爵士舞。
身上的服饰十分适合她跳爵士舞,所以她打了一个响指,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古大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轻声说道:“show time!”
没有背景音乐的她,靠着记忆中的《Panama》旋律跳着每一个舞步。她大胆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和屁股,身体柔软的让她做出更是性感的动作,三人看着她的舞蹈脸色禁不住一红,纷纷赏心悦目的地欣赏起来。
姚金鑫轻咳一声,提醒了看的的流鼻水的恭水,恭水尴尬的擦着鼻子,而古大却一下站起身,直冲冲地往乐莜莜方向走去。
而她为了自己的安全化被动而主动,一下拽抓刚到她身旁的古大的手,整个人旋转进他的怀里,并一下旋转抽离并松开了他的手,身形往门口那一边慢慢的挪着。
此刻她看见关着门的船舱突然被打开,刺眼的阳光从门口像无数个精灵一般往室内奔来。
两个肌肉发达,身上布满伤疤的大汉走进室内默不吭声地守在门口处。她一下轻轻的咬了咬下唇,回望看她失了的恭水,脑中快速一闪,一个逃跑计划已在脑中生成。
她一下拽起供水的手,整个人往他身上倒去,恭水沉迷的眯了眯双眼拖住乐莜莜腰,而她趁此机会看到了桌上锦盒内的东西,反手一勾——碧绿通透的绿如意落入她手中,她稳住自己的身体,并毫不客气将恭水推向了门口处的两个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