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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了,难道要等你愚公移山,把它们都推去填海么,只怕到时我们被困在此处,头也白了!”
    那大汉听了,只垂头丧气,不再言语。
    莲花生捡了一根树枝,在经过的巨石上做了标记,走了一段路,之前它明明靠向右边山体,再遇到时,这块石头却移到左边来了!
    雪上加霜,黎素布下的巨石阵,不仅集天地日月之灵气,将人困在阵中,巨石间还不断变换移位,虽然他受了重伤,一时追不过来,但手下亲信却不好对付。
    再者,取药有特定的时间,或早或晚都不可,否则会影响药效,这一点莲花生十分清楚。
    这头十分胶着,黎素那边也不好受,阿东抱了他坐在腿上,粗糙双手扶着他的腰,他却忽冷忽热,倚在阿东胸膛上,半梦半醒的样子。
    阿东用被温水沾湿的手指去触黎素的嘴唇,摸得湿润了,轻轻靠在他耳边柔声问:
    “主人可好些了?”
    黎素一点都不好,他腹内冷热交替,竟形成了一股气流,隐隐要冲出来。
    阿东摸到他的肚子,用掌心熨帖着,另一只手覆在他后腰处,给他输入真气,黎素却受不住,他抓住阿东的手臂,禁不住竟呕了一口血出来,神色憔悴。
    阿东没料到他竟被反噬到这个地步,忙用手背给他将唇擦干净了,抱到水深些的地方,也不说话,一直轻抚他的后背,助他凝神顺气。
    黎素一头青丝不知何时散开了,又长又密,原本遮遮掩掩挡了臀,现在浮在水面上,正到腰际,阿东将它撩开,露出后背,指尖轻点,封了黎素几处大穴。
    黎素安静极了,平时张牙舞爪,如今像只病怏怏的奶猫儿,缩在阿东怀里,恨不能抱着自己的尾巴一般,阿东一手抚着他的长发,一手抱紧了他,声音却有些喑哑:
    “主人莫担心,我封了你几处穴,在此处休养两天,回去再请宫主赐一颗清风丸,不会有大碍,只是人要受苦了。”
    黎素动了动嘴,声音极轻,阿东附在他耳边才听得到:
    “任务失败,宫主哪里会赐药。”
    清风丸是望川宫的独门圣药,但历来只赏有功之人,黎素受的伤,虽无生命之虞,但若无此药相助,恐留下病根。
    阿东在黎素身后看不见的地方,拾了他一缕青丝,放在鼻尖闭眼嗅了嗅,才道:
    “宫主只让主人尽心去做,但他未必要赢。”
    黎素迷迷糊糊,已无暇去想他这句话的意思,他坐在阿东腿上,臀轻轻移了移,换了坐姿,让自己更妥帖一些。然后便靠在他肩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莲花生目不转睛看着那巨石,起初是肉眼看不见的变换,只有不断走动,才会发现巨石阵的奥秘所在。然而渐渐地,巨石竟然开始移动,速度缓慢,却令众人措手不及。
    黄岐开始提点众人,他们一定是触动了机关,巨石阵开启了,要么逃出去,要么死在这里。
    “黄首领好眼力,的确如此,巨石只会愈行愈快,你们须得集中精力,好好应对了。”
    众人抬头,原来最远处一块巨石上,站了个人,正是黎素的心腹阿西,刚才说话的是他。再一看,不止这一处,按北斗七星的方位论,竟还有六个人,各自站立在寒风中,杀气腾腾。
    黄岐竟然有工夫在想,黎素不在,为何他最亲近的阿东也不在只凭阿西带了另六个人,他们的胜算会有多大?
    果然,那巨石愈行愈快,众人轻功再好,却也躲避不及,刚开始只是略微碰擦,渐渐那巨石竟如影随形,像人一般有了知觉,从背后袭击,就连那彪形大汉,突如其来被撞了一下,也飞出去好远,口吐鲜血。
    众人如无头苍蝇,慌乱逃脱,很快便筋疲力竭,那七人坐在巨石上,却不费吹灰之力,安逸极了。
    黎素再醒过来,是因为一阵噬心之痛,他从阿东肩上抬了头,只觉得心肺要爆裂一般,浑身却一会儿阴寒不已,一会儿又热痒难忍。
    黎素知道,这是反噬之后,真气在体内倒行逆施的结果,只要熬过了这几个时辰,过了今夜子时,真气冲破任督二脉,畅通无阻,再做调养便可。
    他能做的只有等,无尽地等下去,生生忍着这一阵更甚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黎素平日最怕疼痛,他宁可死,也不愿痛的。
    这叫他如何能忍,他抹了滑落眼角的泪,抓住阿东的手,费力道:
    “我饿了,你上去找些吃的来。”
    黎素支开了阿东,在水里跌跌撞撞寻了半天,终于游到岩石边,爬了上来。
    45、第四十五章
    黎素嗜性成癖,睡不着的夜晚,总要一个人摸到自己心旌神荡,销魂蚀骨。如此剧痛,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通过情欲的餍足来稍稍缓解了。
    所以阿东悄悄折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春情撩人的场面。
    黎素大概将他的小玩意儿随身携带,放在脱下的衣裳内,因此支开了阿东,拿了玉制男根后,也不及回到池中,像一尾脱水的鱼,光着身子躺在岸上,只将那东西放在口中细细舔舐了片刻,顶端润湿后,便亟不可待地放置在身后。那臀瓣白皙诱人,泡在池中许久,快要滴血似的红,黎素天生冰肌雪骨,就连那顶好的玉,在他的肤色衬托下,似乎也一文不值了。
    只听他“啊”了一声,玉制男根的圆润龟头泛着光,要将穴口褶皱一一抚平似的,坚定地前行,转眼便入了大半。
    黎素连脚尖都绷直了,甚至管不了阿东何时回来。江湖上有一种阿芙蓉膏,初食可以止痛,一食再食便要上瘾。对于黎素来说,沉迷于一个人的性欲颠簸,比吸食阿芙蓉膏还要镇痛,还要让人上瘾。
    黎素光滑的背在地上磨蹭,因石块突起不平,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他也不理,反而因为痛到极端,快乐也汹涌而至。
    他并起双腿,从阿东那里,只能看到玉制男根被一插到底,只留粗大双卵在穴口,黎素仰了头,长发便遮住这番美景,只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阿东不知何时而至,站在黎素身后,撩开他的长发,轻声低叹道:
    “可以止痛么,舒服一些了?”
    黎素回过头,脸上竟都是泪,眼神脆弱得让人心碎,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猫般不知所措。
    这一刻他们的关系扑朔迷离,不像主仆,更不像其他什么。
    阿东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摸到了那玉制男根,他的鼻尖轻蹭过黎素的后颈,慢慢将热气喷洒在他耳边,极尽克制地说:
    “一个人弄久了,再好的东西也不新鲜了。”
    他的手摸上黎素的臀瓣,常年习武的人掌心带茧,如何能碰这敏感地段,加之黎素只要一想,这人竟是阿东,便战栗不已,不由长长呻吟了一声。
    但是他没有拒绝,更没有呵斥阿东。
    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说不,黎素向来随心所欲,想要便要了,何来那许多顾忌。
    他曾经让侍童用灌了水的角先生抽插进来,尝过一次,与他自己弄并无甚么区别。
    后来那侍童竟莫名死了,黎素兴趣缺缺,倒不如自己来的痛快。
    然而今日阿东只不过才站到他身后,说了两句话,他腰却酥了,更不提如何握了他的臀,缓缓剥开,在入口处抚弄一番,然后撤了那玉制男根。
    “痛么”
    阿东手法温柔,黎素摇了摇头。
    他又摸到黎素的腹部,动作十分撩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指尖却在可爱的肚脐处打转儿,轻轻刮挠,弄得黎素又痒又麻,想要躲开,退后一步,却更栽进了他的怀里。
    黎素穴内空虚,本就难耐至极,怎经得起他这样撩拨,那禁地入口翕张不已,似在期待着什么。
    黎素望着他的手指轻轻在自己身上抚弄,竟不由臆想开来。
    阿东重将玉制男根推至禁地入口,黎素却不肯了,他抢了那男根,扔在地上,又握了阿东的手,意乱情迷之下,竟引着他摸到褶皱处,禁不住“嗯”了一声,轻轻叹息。
    阿东嘴角隐隐有了弧度,他垂下眼,拾了玉制品,放在手心道:
    “主人不喜欢么”说着,另只手已经顺着黎素的意思,欲入不入,流连不断,摸得他心痒难耐,神魂颠倒。
    黎素并不说话,只那处轻轻咬住阿东的指尖,湿润不已,半天才催道:
    “你便进来弄一弄,何必这么叫我心痒。”
    阿东手掌一合,那玉制品立刻便成了粉末状,纷纷扬扬洒下来。黎素却顾不了那么许多,阿东将手放在他唇边,他会了意,张嘴便从指尖舔起,舔得他三根指头都湿润了,才罢休。
    阿东重新摸到入口处,道:
    “主人莫紧张,这不过是我千万件任务中的一样,并没有甚么特别。”
    黎素眼眶湿润,在他说这一番话的时候,那二指忽然如蛇一般灵巧行进。
    它不像玉制男根,是死物,且由黎素自己操纵掌控,并无多大新奇感。那手指又湿又滑,温热异常,却总能摸到他深处最柔软动容的地方,不过半盏茶工夫,黎素的腰绵软无力,如同被人操弄到濒死一样,他平卧着,长发分在臀瓣两边,双腿微张,嘴里轻念着“阿东”。
    阿东却咬了他的耳垂,温柔道:
    “我们去水里,不要冻着。”
    黎素像一尾鱼,很快被他带回了水里。阿东扯了衣裳,做成长长的布条,黎素呆呆望着他,却没想到阿东在水下,竟将他的性器连同双丸一道缠绕住,最后还打了个结。
    黎素想要解开,被阿东止住了,他握住主人的手,与他十指相缠:
    “不要动,熬到子时,夜这么长,我怕你撑不住。”
    黎素当然撑不住,这一夜,他在不断地濒临高潮中又狠狠摔落到低谷,布条被欲液沾湿,黏黏腻腻。黎素仰着脖子,与阿东面对面,身前性器在他紧实的小腹上挨挨蹭蹭,身后被他的手指肆意玩弄,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性事,似乎是他跟阿东两个人的,又似乎跟阿东全无关系。他无法释放自己的快乐,渐渐积累,居然有失禁的冲动,不禁哀求道:
    “阿东,我不行了,放开我。”
    阿东手指一划,温水顺着缝隙轻轻灌了进来,弄得他失声哭叫,几乎要崩溃,从没有人到过的地方被填满,被温柔抚弄,被强硬灌溉,黎素最后将头埋进阿东肩窝,热泪一滴一滴落在他胸前,阿东亲了亲他的耳朵,缓缓将布条解开了。
    黎素微微战栗中,腰一软,最漂亮敏感的地方直触温热泉水,先是一股白浊喷涌而出,随后是淋淋漓漓的水声,他竟当真失禁了。
    46、第四十六章
    黎素浑身没了力气,只想就此睡过去才好。失去意识之前,他看了阿东一眼,□竟一点动静也没有,原来他果然当做任务一般,对自己并无甚么想法。黎素也分不清是失落还是安心,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阿东抱了他回到岸上,黎素脉象渐渐平稳,他放心一些,给他擦干净身子,裹了自己的长袍,抱着睡了。
    这头二人行云布雨,那头莲花生等人,正想着七星阵的破解之法,棘手异常。
    阿西等人并不难对付,然而巨石七星阵却让人闻风丧胆,眼见那石头愈行愈快,要将人牢牢夹在中间,挤压致死,或是忽然撞击而来,逃脱不及。
    更奇特的是,即使那七人中一半被围攻,余下几人威力却不减,依旧出奇制胜。只要七星阵法未破,就算只剩下一人,也能将阵法的奥义发挥到淋漓尽致。
    男人们还好说,那白衣女子已经被逼迫到了角落,狼狈不堪。那七人手持银丝,在沉沉黑夜中异常耀眼,阿西站在首位,只笑了笑,转眼指尖的银丝便袭了过来,又细又硬,只轻轻划过那白衣姑娘的脖子,血便淌个不止,却并不急着要她的性命,只以银丝钳制住她双肩,道:
    “这么标致的姑娘,可惜却要死了。”
    黄岐伸手便拿了大汉背上的刀,连砍了几下,银丝动也不动,反而越绷越紧,他一时也没了主意,不敢轻举妄动,愤恨不已,便骂道:
    “黎素这算甚么本事,只弄了你们来,摆了这妖阵,便要困住我们?”
    阿西怒道:
    “主人有没有本事,还轮不到你来评!”说罢狠狠收力,白衣女子脱力跪在地上,哇地吐了一口鲜血。
    阿西明显不想再跟他们磨蹭多话,便向另六人使了眼色,七人如北斗七星的方位一般站立,个个手中银丝缠绕,都齐齐向他们发去,加之巨石移动,众人既要躲避石头,又不能被银丝刺中,万般艰难,狼狈不堪。
    莲花生抬头望了望,用传音秘法对黄岐道:
    “黎素布得一手好机关,却没有算准今夜有雨,乌云齐上,遮蔽星空。只要熬过一炷香时间,他们不战自败。”
    原来这巨石七星阵集天地之灵气,天上的北斗七星缓缓移动,它也随之变换位置。若北斗七星渐渐黯淡,甚至从众人视野中消失不见,阿西等人没了依照,七星阵无法排布下去,便要一败涂地。
    莲花生对黄岐道:
    “叫凿齿出来。”
    黄岐犹豫:
    “凿齿只认主人,若贸然叫它出来,恐怕伤及无辜。”
    莲花生不语,黄岐细想之下,若凿齿再不出现,恐怕这些无辜当即便丢了性命,只得捡起一片树叶,放在唇边,无端吹出一组奇妙音律来,明明声音又细又轻,却如炊烟袅袅连续不断。
    阿西等人初时并不放在眼里,然而未过多久,山间便传来轰隆巨响,飞沙走石,脚下震动不断,众人几乎站立不住,都惊异不已。
    远处黑影慢慢靠近,来者身形巨大,约丈余高,齿长三尺,类似野猿,原来是莲花生豢养的异兽,名曰凿齿。
    莲花生从来不轻易现出异兽,只因它们或天性与野物无异,或后天经毒物浸淫而成,大多失却心智,一生只认准一个主人,便是黄岐唤出来的,也难保不会伤到他。
    阿西呆了半晌,才道:
    “哪来的丑物,一并送死么?”
    凿齿将下颚对准巨石,狠狠磕了下去,石头转瞬即碎。阿西忙从白衣女子身上撤了银丝,对另六人使了眼色,须臾之间,银丝如离弦之箭,齐齐向凿齿袭去。
    原先黄岐千年玄铁制成的利剑都难以斩断银丝,凿齿只张牙舞爪,长齿划过银丝,竟纷纷断了,连阿西也未料到会有这番际遇,情急之下,忙命另几人摆阵以待,速战速决。
    七人依照夜空中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布,将莲花生等人牢牢困在巨石阵当中。
    银丝既难以牵制住凿齿,他们便巧妙避开这异兽,只与黄岐等人纠缠。这七人个个身怀绝技,双手平推,掌心向内,纷纷聚拢真气,内力震得石块迸裂,加之巨石不断移动,扰乱众人视线,他们连还击之力都无,只得硬生生地受阿西等人的袭击。
    莲花生左肩被击中一掌,他内力只恢复一小部分,没有及时避开,当即嘴角便流下血来。
    那野物凿齿见了,似乎十分震怒,踏得声响好似地裂山崩,冲到阿西面前,长齿狠狠一刺,便以牙还牙,也□他左肩,众人俱是一震,似乎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阿西更是痛不欲生,嘶喊之音响彻云霄。
    凿齿野性十足,闻到了血腥味,哪里愿意罢手,如猫捉到耗子一般,并不急着弄死阿西,反而将他拖下巨石,在地上走了一遭,那石块纷纷撞击挤压,阿西连出气声也无,凿齿炫耀一般将他拖到莲花生面前,似要求得主人的奖赏。
    其他六人见状,既悲愤至极,又束手无策,然而却异常齐心协力,那北斗七星遥相呼应,众人内力倍增,周围巨石似烟花散落,黄岐等人被围在中央,或多或少都被震到,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
    凿齿虽冷血凶狠,一时却也对付不了剩下六人,正胶着中,天色大变,黑云翻滚,狂风骤起,眼见便要有一场倾盆大雨,繁星一颗也没有剩下,统统消失不见。
    黄岐居然有空摇开他的檀香扇子,扇了一扇,对阿西道:
    “便留你一条命,回去告诉黎素,他机关布得虽好,唯独欠了东风。”
    失了北斗七星做引照,剩下六人几乎一败涂地,内力所剩无几,巨石阵也失却作用,石头渐渐恢复原位,停止碰撞。
    凿齿咬住阿西的左肩不肯放松,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响,直到莲花生瞥了阿西一眼,他才松口。
    人已经血肉模糊。
    能回去的只有阿西,其他六人都被灭口。阿南与阿北在山外三十里处寻到阿西的时候,只觉得他身不如死。
    天一教倒不如一刀给他个痛快,阿西重伤,他的肩胛骨碎了,脚筋手筋也被挑断。
    当阿西不言不语望着昔日兄弟时,阿南明白他的意思:
    “二哥放心,大哥带主人疗伤去了,应该没有大碍。你莫担心,好好养伤便是。”
    黎素在清晨醒来,他睡在阿东身上,头埋进他的颈窝,肉体相触,最温暖也最无间隙。
    他的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潮红,也许是一夜无梦休息得好了,也许是昨日阿东百般抚弄,戳中了他的死穴,总之,他现在腰酥腿软,浑身无力,只轻轻哼了一声,自然而然地从阿东身上爬起来。
    “主人醒了”
    黎素没有答话,他身上披着阿东的黑袍,却没有他身形高大,足足小了一号,袍子滑下肩膀,他也顾不得撩好,只伸了脚朝阿东下身探去。
    他的腿稍一抬高,长袍里的风景便一览无余,可是黎素不在乎,他的脚趾在阿东腿间摩挲画圈,隔着亵裤,黎素的脚美到极点,忽而脚尖绷直,忽而脚趾蜷缩,他的喉咙中微微呻吟一声,似乎在回味昨晚的天旋地转,可是阿东居然不为所动。他某个地方,依旧一点反应也无。
    黎素似乎满意了,他声音慵懒散漫:
    “这样最好。”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黎素已经食髓知味了,这样看来,或许今后他还可以派给
    47、第四十七章
    修缘没想到能再遇见师叔,更没想到短短两日之后,师叔便离开人世了。
    他是含笑而死的,但这笑实在突兀,修缘守在灵堂前,和尚的丧事很简单,做一场法事,便葬往附近山上去了。
    修缘回来茶饭不思,暂时也不提要走的话,只呆呆跪在灵堂前,眼睛早哭肿了,声音也哑了,秦远岫来看他,与他说话,他只觉得疲惫无比,没有心思应对。
    “修缘,你累了,早些休息。”
    狐狸陪着修缘,听到秦远岫说话,甩了甩尾巴,屁股对着他,钻到修缘脚边挨挨蹭蹭。
    秦远岫来扶修缘,狐狸朝他龇牙咧嘴,冲着他的脚踝就是一口。
    修缘仿佛清醒过来一般,拎了狐狸的尾巴,将它倒提起来,抹了眼睛对秦远岫道:“秦大哥,你不要跟这只小畜生一般见识。”
    秦远岫道:“怎么会。”
    两个人默默走到院子里,月光如水,秦远岫背对着修缘,似乎欲言又止。
    修缘把狐狸抱在怀里,阿呆很不安分,仰着脖子望着眼前的人,尾巴直立,浑身紧绷。
    两个人不言不语,修缘觉得今日秦远岫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他在前面走得极慢,几乎走一步,便要停下来等一等他。
    “秦大哥,多谢你照料师叔后事,叨扰这么久,我跟阿呆也该走了。”
    修缘这番告别似乎在秦远岫意料之中,然而他还是顿了一顿,僵持好久才道:“你,一定要走?”
    修缘点头,秦远岫虽看不到他,也能感受他此番坚决,便低声道:“罢了,我总是留不住你的。”实则他也留不得修缘,杀伐行善向来都由不得他做主。秦远岫只从怀里摸出块碧玉,上有“秦”字,硬塞到修缘手心里,让他收好:
    “你若遇事,便将玉拿出来,说是我义弟,正道之士断不会为难你的。”
    修缘推脱不过,便将玉收下了,离别之时难免感触良多,与秦远岫秉烛夜谈,后来迷迷糊糊回房睡下,第二天,秦远岫将他送至城外十里凉亭处,修缘抱了狐狸,冲秦远岫一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秦大哥到这里便可,往后的路还需我自己走。”
    秦远岫也笑,却笑得十分难看:“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你多保重。”二人也不再多说其他,秦远岫看着修缘渐行渐远的身影,想他离开这个是非地,往莲花生那里去,是否真的比守着聚贤庄好上许多?修缘一路往西南方向,经过当初的悬崖,他早就打定主意绕过瀑布,进山洞一探究竟。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平安一声不响便离开了,小和尚却总有种错觉,仿佛他还在自己身边,温柔注视一般。
    今时不同往日,修缘轻易便跃下山崖,稳稳落在瀑布前的平台上,淌过淙淙流水,不过一盏茶工夫,便摸到了山洞入口。
    不知为何,修缘一颗心忽地提到了嗓子眼,他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放慢了脚步,转了个弯,眼见石室内灯火通明,不由一喜,加紧走了进去,双腿几乎支撑不住,随时都要软倒在地。
    然而进了石室,他却愣住不动了,不过是长明灯而已,不是他的平安。
    修缘只觉得漫天的恐惧铺卷而来,他到如今才真正意识到,平安也许要永远离他而去了。像师叔那样,只不过以另一种方式,修缘惊慌失措,所有可能都被一一否定,他的希望越来越像个拙劣的笑话。
    修缘呆了许久,直到他放了狐狸到洞外去,将自己关在密室内。
    隐隐约约只听见嘶哑、克制的低吟,还有若隐若现的啜泣声,这里是小和尚与他的心上人一同厮守过的地方,他在这里自渎,充满了茫然、快意和落寞,他可能永远失去了平安。
    不过短短数月,修缘却尝遍了人间滋味,他从山洞出来,穿过瀑布,仿佛老了十岁。
    除去聚贤庄不谈,修缘能去的地方不多,少林算一个。
    原因无非有两个,其一,少林与灵音寺同根同源,修缘本就是和尚,如今没有了牵挂,从山中来,便要回山中去;其二,他还记挂着为师门雪耻,少林是师父最后交代他去的地方,也是《明澜经》的藏地,或许能在那里有所斩获。
    48、第四十八章
    黎素与阿西等人会合时,尚不知他的伤重到什么地步,只是七星阵惨败,回了望川宫,或许要被凌九重数罪并罚,平白连累了手下。
    莲花生既已召唤凿齿,闯了七星巨石阵那一关,后头必定势如破竹,黎素自知拦不住他,心想不如先带阿西回望川宫养伤。他做事向来果断,当下便备了马车,一路风驰电掣般赶回去。
    他在马车上才看出些端倪来,阿西吐血不止,却一动不动,只轻轻皱眉,却不开口说一句话。
    黎素蹲下探他的伤,看来看去,只觉得心惊:
    “阿南,你为甚么不说实话?”
    阿南跪下道:
    “主人,是二哥他……他不让,他说能熬过去便罢了,熬不过去,也不想连累主人。”
    黎素难得沉默了,这几次凌九重给他的任务,他均以失败告终,若是这一回能勉强打个平手,或是让莲花生损失惨重,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他知道凌九重那里有不少灵丹妙药,不过他向来赏罚分明,断不会开这个先例,给阿西续命的。
    这样想来,只得从宋上者入手了,免不了还得求一求他。
    实在好笑,连黎素都要为死人愤愤不平了,也不过才十多年的工夫,当初生死相随,如今白望川化成了灰,凌九重恐怕也不记得他长得甚么模样了。
    宋上者自作主张,一身红衣带人血洗白家的时候,凌九重还在闭关。待他出关之后,知道了来龙去脉,也并无丝毫波澜,当天夜里,宋上者还在偏殿过了一夜。
    这些年,凌九重床上的人,如过江之鲫,像宋上者这般受宠的,也不过几人而已。
    黎素想来想去,竟想到头痛,只得垂下眼,郑重对阿西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因阿西伤病之故,不能妄动,黎素刻意放慢了行程,三日之后,才回到望川宫。
    他先去找了宋上者,这人大半时间是不在宫里的,这回也不例外,黎素找不着他。
    没有凌九重的召见,谁也不得擅自闯进别院,光守门的无白与无黑两个罗刹,黎素单枪匹马与他们斗上三天三夜也不是对手。
    听说近日,玄武堂有个少年,一连半个月上了凌九重的塌,一朝得宠,连玄武堂都跟着升天,不把青龙跟白虎两大分堂放在眼里了。
    黎素没见过那少年,只听说眉清目秀,初时与几个弟子一同侍候的,不知怎地合了他的眼缘,这几日只要了他一人。
    黎素心里头有两个打算,或者通过这少年,跟凌九重说些好话,讨了给阿西续命的药,也就罢了。玄武堂的堂主以前是他父亲的下属,对他也还存了几分面子,这并不难。
    或者,还有一招险棋,黎素没有把握,可能会全盘皆输,但他更愿意走这一步。
    他不屑于求助宫主的男宠,他只想问一问凌九重,他还有没有心,记不记得一个叫做白望川的人。
    春末的傍晚,天色总是阴晴不定,方才还是艳阳高照,片刻后却黑云滚滚,眼看要有一场雷雨了。
    阿东安顿好阿西后,便一直站在黎素房外。主人向来无牵无挂,粉身碎骨都不怕,唯独却最怕雷雨天。
    屋外湿热,风渐渐起了,阿东轻轻打开门,进了屋。
    黎素难得没有发话,阿东听他呼吸均匀,走近一看,却看到他一张恬静的睡颜,似乎这几日太累,要全补回来一样,怎么也睡不够,因此外头风卷云涌,他却丝毫未觉。
    阿东半跪在他床边,与他平视,这样能将黎素看得更真切一些。
    半晌之后,他眼眸一变,因为是外族,瞳孔本就是琉璃异色,逐渐加深,似要将人吞噬干净一般。亏得黎素没在这时醒来,若见了他这副模样,不知会作何反应,必定后悔前些日子在山洞温泉处,与他裸裎相对,任他各种温柔手段,抚摸深入。
    就算是无人在场,只一瞬间,阿东也收敛神情,伸手拿了床里侧的玩意儿。
    黎素总是这样,一有烦心事,便寻了这些淫具,真如吸食阿芙蓉一样上瘾,自己发泄过后,便沉沉睡了。
    那是一根木质男根,栩栩如生,整个茎身湿润,阿东想起了那日温泉中,黎素濒临高潮时的眼泪,他不自禁将它放在鼻端嗅了嗅,又用拇指将透明液体抹了,放在唇边,轻轻一舔。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