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委屈巴巴地看着沈长歌,道:“小姐,你又打人!”
沈长歌起身往门外走去,“我看你整天就是太闲了,赶紧去给我打听打听,练兵场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春花:“好的,奴婢这就去。”
沈长歌也随着春花走了出去,她伸了一个懒腰,原野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眼睛上,令她下意识伸手去遮挡。
“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这样的日光了。”
..
沈长歌望了望皇城的方向,她不知道楚玦是何时离开的,也不知他为何会突然离开,这一切,恍若梦境。
可这一次,沈长歌是安心的,她终于找到了那个人。
而现在,沈长歌该去找丽贵妃了,毕竟她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小姑娘,冤有头债有主。
..
此时,丽贵妃正在陪同楚皇观看摔跤比试。
摔跤是楚国一种特有的竞技比试项目,比试二人赤手空拳,不能携带兵器,考验的主要就是力气。
楚皇喜欢看这种粗鲁直接的比赛,他现在兴致正浓,时不时与身边的人说笑。
而丽贵妃始终是冷着一张脸,她裹着一张毛茸茸的貂皮斗篷,坐在楚皇身侧。
按理来说,今日的天气风和日丽,算不上冷,可丽贵妃的穿着十分厚实,看得出来,她是极其畏惧寒冷的。
尽管是面对楚皇,丽贵妃也还是那副脾气,笑都不笑一下,活生生就是一个冷美人,浑身没有朝气。
可让沈长歌疑惑的是,楚皇这样喜怒无常、性情暴怒的人,竟然会对着丽贵妃赔笑脸。
他们的年纪相差之大,看上去就是一对父女,果然这男人啊,永远喜欢年轻貌美的姑娘。
沈长歌不由想起了楚玦的亲生母亲,二十年前,这个楚国皇帝也曾经是喜欢过她的。
她在细想,或许是这个缘故,楚皇才会对楚玦多几分偏袒吧,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更多的隐情?
不管如何,沈长歌是一定会杀了楚皇的。
..
沈长歌收回心绪,她绕过人群,默默坐在叶家的位置。
叶澹看了眼沈长歌,道:“我还以为二姐和誉王一起回皇城了呢。”
沈长歌:“三弟,你今日说话,怎么有些怪怪的?”
叶澹举起桌子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我一向如此,二姐多心了。”
事实如此,叶澹还在生沈长歌的气,他还没有原谅她,所以他现在不想搭理她。
沈长歌心想:这小屁孩是不是年纪大了,脾气也变得怪怪的?
叶澹今日难得安静,也甚少去搭理沈长歌了,估计是气还没有消。
沈长歌的目光越想丽贵妃的身上,心中有一个计划渐渐成型。
她侧眸看向身边的叶梦,勾唇一笑,问:“堂姐第一次来练兵场,感觉如何?”
叶梦道:“其实我一个普通女子,对这些都不甚了解,不如堂妹兴致高,全当是看热闹了。”
沈长歌转回目光,道:“是啊,一般女子都不太愿意来练兵场地,毕竟风吹日晒的,对皮肤不好。”
叶梦勉强笑着,因为她看不透沈长歌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沈长歌话里面有什么别的用意。
沈长歌突然起身,对叶梦道:“堂姐,我们去走走吧。”
叶梦不明其意,“啊?”
沈长歌微笑看着叶梦,道:“今日天气这么好,我们去散散步,反正也没什么事做。”
她并不是在建议,而是吩咐,自话里而生一股压迫感。
叶梦无法推辞,只能跟着沈长歌离开了。
沈长歌在前面走着,一边道:“堂姐最近过得如何?”
叶梦道:“我。.我挺好的。”
只有叶梦自己知道,她过得一点也不好,自己被毒药折磨得生不如死。
沈长歌明明知道一切,但她却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叶梦自以为自己做得很完美。
其实在沈长歌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渐渐地,二人走到一处小山坡上面,山坡不高,但是到处布满了石块。
沈长歌回头看过去,她脸上是一张纯洁良善的小脸,道:“堂姐啊,你说人从这里滚下去,会怎么样?”
叶梦莫名觉得沈长歌的笑容有些骇人,她不禁往山坡下看了过去,声音有些颤颤巍巍,回答道:“人若是滚了下去,应当是会受伤的。”
“那如果我把堂姐推下去,堂姐你会怎么样呢?”沈长歌说话的同时,朝叶梦靠过去,她伸手抓住叶梦的一只手腕,死死地抓住。
叶梦被沈长歌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堂姐心里应该很明白啊。”沈长歌的双眸骤然一凝,眸光里迸发丝丝寒光。
叶梦以为沈长歌不敢光天化日对她做什么,可她想错了,沈长歌就是个疯子。“你放开我。”
“好啊。”沈长歌淡淡一笑,她骤然松开手,将叶梦往山坡推下去。
“啊。”叶梦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了山坡上,并且往下滚过去,身子撞到了那些坚硬的石头。
而沈长歌就静静地站在山坡上看着,她的脸上浮现丝丝笑意,更多的是从皮肤之下渗透出来的冷意。
叶梦已经晕了过去,衣衫上满是血迹,不省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