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十章  决心(剧情)
    穆湘忐忑不安地走到了心中排列第一的怪部门，其实不太想踏进去……
    不知道冰雨部长找她做什么？
    最后她徘徊在门口，被有过一面之缘的小文推了进来。
    室内堆着许多公司的产品，唯一能用的地方似乎是房间正中间的大桌。
    A4纸四散在桌上，穆湘瞄了一眼，应该是秘密香水计划的数据。
    「坐。」眼前的女子目带坚持，大气的声音犹如当日开会时听到得洒脱。
    昨日酣酣而睡的穆湘根本不晓得眼前的人为了自己的坚持熬了一宿。
    冰雨除了眼下的黑轮显得有些疲态，及腰的长发看上去十分柔顺，扎高的马尾增添几分利落，穆湘听说眼前的人是帝国目前唯一的女部长。
    两份资料被推了上来，小巧的笔电上是另一位扮演天使的女孩……「康敏泉？」
    「对不起，我知道你今天放假。但是为了这些孩子跟女人的尊严，我还是千拜托万拜托那两只把你拎过来。」冰雨一脸沉重的说着，按下播放键之后开始说明：「尽管我们特开部经费不多，该给你的还是会给你。根据昨日樊木头跟你拍的片与志愿者康敏泉所拍的片，我进行过交叉比对……」
    冰雨说的很认真，但配着嗯嗯啊啊的声音……穆湘实在很难专心，下意识拿A4纸挡着自己的脸。
    「得出的结论是，由于你患有初次挨肏不良症候群，所扮演被强奸的角色比成天偷自慰的少女有用许多，但如果只论个体，你这次比起你前面挨肏又放开了些……」
    穆湘觉得自己快被绕晕了……「冰雨部长……对不起，我听不懂。」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才该道歉，老毛病犯了。简而言之，你拍摄的影片是有疗效的，愿意公布吗？」
    穆湘放下手中的A4纸，画面是康敏泉正被搧巴掌逼着吞精液。情欲上头的她看起来十分享受，底下真正需要救赎的人却毫无波澜。
    「为什么？」
    「你昨天喝醉了吧？」冰雨再度按下播放键，穆湘简直想钻到地上……
    她到底干了多少事？
    「这次，给我看完。」冰凉的小手捞起她，冰雨固定着她的脸，逼穆湘正视屏幕。「林家那位让你面对这么惨烈的过程并不是毫无意义，你看，这次你帮助了五个人？」
    那疯子做事还有意义？
    像是知道穆湘的疑问，冰雨说着：「穆湘，你可能不知道，你的男人们正引导你痊愈。」随着这句话，影片里的某个孩子正在尖叫，「而你也正在帮助他人痊愈。」
    「我……」干了啥都没记忆……
    「这个时代的女人太过卑微，菟丝花般的只能成为男人的附属物。
    我敬佩你的勇气，勇敢的解救自己的家人。
    也敬佩你的不屈，勇于说出自己所想。
    尽管你比我小，我是真心佩服你的果敢。
    所以请你自信一点，你拥有足以自傲的本事。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穆湘，你说的、真的很好。」
    冰雨逼着穆湘仰望自己，坚定的眼神让穆湘知道，其实，冰雨她也有自己深深埋藏，不为人知的愿望。
    「我只体会到，什么叫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呜呜，早知道放歌的连结就得了……自己做死！
    「哈哈，你这妞儿实在太有趣了。」冰雨终于放下禁锢穆湘的手，「填完这个，我告诉你一件没人敢提的事。」
    穆湘被勾起了兴致，填着冰雨手指着的资料。
    好像是一份心理测验？
    勾勾画画其实很快，大概几十分钟。
    看着数据点点头，「虽然不到平均值，不过已经是不用治疗的程度了。」冰雨把几张纸别上回形针，附带解析报告，连同第一次樊万语替她做的一起给她。「选择权在你的手里。」
    冰雨低下身子，小声地说：「知识就是力量，去一趟法务部吧。」
    ※
    穆湘不太懂冰雨的意思，她知道自己想逃离一切吗？
    茫茫然的走到法务部，穆湘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正准备回去，她被叫住了。
    「少夫人？怎么来这了？」回过头，是另一个一面之缘──方律师。
    「我……」一时之间，穆湘不知道该怎么办，正想谎称迷路，却想到，「可以问问那些……货柜的事吗？」
    「当然可以。」看起来很忙的方律师对助理说会议延后两个小时，穆湘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您很忙的话，随便谁跟我说也……」换个小虾米也可以，她区区一个法盲不需要大神亲自解说啊……
    方律师以一种开玩笑的轻松语调答道：「我女儿是你的粉丝，因为你惊人的影响力，平时暑假早玩疯的她，自愿参与救赎者救援计划……嗯……就是那些孩子。
    以前我以为的偶像就是唱歌、跳舞的表演者，是因为你，才知道原来也有这样的方式，小女在一夜之间顿时长大，她的母亲倍感欣慰。倘若小天使还是觉得抱歉，也许你可以拿签名来换咨询费？」
    「我没有签名。」穆湘莞尔一笑。
    「好，那你欠我两张签名照。」方律师俏皮的比了一个二，抽出一本民法概要给穆湘。「成大的课纲用的是这一本。」
    方律师用浅显易懂的方式告诉穆湘，关于那些需要救赎的孩子该如何争取权利，但精神受创过重的又如何处理等等，这些方律师似乎已经跟女儿提过一遍，讲得十分顺口。
    关于刑法的部分，律师保留不说，以一句您可以问问两位父亲带过。
    「少夫人，您那250万的资金呢？」
    「伤口上撒盐巴对吗？」其实韩玉香后来补了168万，穆湘根本不想拿，那张卡她放在樊家……
    「哈哈……抱歉抱歉，如果你觉得烫手，可以拿来成立基金会。」
    抱着数据走出来，她像陀螺似的又跑去找樊万语，询问两份心理测验的状况在大众眼中是怎么样的。
    「你不需要如此。」樊万语摸着她的头。
    穆湘盯着她，诚恳的说：「我需要。」其实，这也是在帮助她自己……
    ※
    短短的一天她再度发了一篇文，这次，附上两份心里报告……以及海茫茫下的另一个产物。
    “祭奠，过去的自己。”
    另一只手放在今日获得的新书上，书的那页标题，关乎于婚姻。
    手指上传来了震动。
    “2G少女，清醒了？”
    「是……」穆湘今天睡在自己的屋内，其实是可以说话的，但她选择闭上眼，心想道：“是的，即使是披荆斩棘的道路。”
    “是我所期待的洒脱吗？”
    “并不，依旧是原来所想。”她已经想好了，“我想要喜欢的歌。都能在KTV唱。”
    “真是贪婪，不过很有趣。”
    再度传来了细微的震动。
    穆湘大字形的倒在床上，笑得开怀。
    ※
    时间：7月3日13：00
    地点：斯音的音乐天地
    眼前细声尖音，把斯音骂到捂耳的人，据说是国际音乐部的大佬？
    「你看看你！旗下这么好的苗子就这样对待的？啊？搞的人被政府追杀，你咋不上点心呢？」
    「斯音这样就好，是我自己摊上那些人，不怪她。」穆湘软语的劝阻，没想到他放弃骂人，牵起穆湘的手非常激动。
    「你才该是天使啊，原本那天使根本不配……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本，国际音乐总部负责人。」说着，高大且纤瘦的外国男子抬起她的手，隔着他的丝巾亲吻。
    穆湘原本以为是随便一个翻译官……眼前系着丝巾，画着浓妆，亦男亦女又穿着个性的人是什么来着？负责人？
    惊愕地看着斯音，这位好像也是大佬吼……
    「罂粟可再适合她不过。」斯音示意穆湘进录音间。
    「我只希望，这首歌可以在KTV看到，谁唱都没有关系。」穆湘关上门，而斯音和本也不斗嘴了，戴上耳机准备。
    坐在电子琴上，穆湘自己调整着麦克风。
    (以下为了看懂，是翻成中文的歌词~
    大陆好像会锁YT?找很久才听到一首声音没有忽大忽小的..不太会用B站QQ
    请务必搭配歌曲服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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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曲：Myself/原唱：'  My  Life/作曲：mybsp; Shintarou  Tanabe
    〝为什么、为什么  会这样喜欢你？
    眼泪像这样的涌溢而出
    那时候我失去了很多东西
    以致不能唱出歌声
    我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天，你的瞳孔深处蕴含着无数悲哀
    我们相似吗？
    当我发现时
    你总是在我的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  会这样思念你？
    你的声音充满着悲伤
    令我支撑到现在的
    在相隔遥远之后我才明白
    不断地哭泣寻找方向
    像是迷路的小孩
    但这里有太多永恒的东西
    “谁都不相信  不是很好吗？”你在细诉着
    我们真的相似吗？
    那时  我便下定决心要守护你
    为什么  不能将它变成回忆？
    亦远？亦近？  传递不到
    我告诉自己我会忘记
    但你却一直在我脑海中浮现
    为什么  为什么  会这样思念你？
    你的声音充满着悲伤
    令我支撑到现在的
    在相隔遥远之后我才明白
    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你呢？
    这问题很简单，但是我却答不出来〞
    穆湘弹完了整首曲子，才走出录音间。
    「你弹过几遍了？」斯音有些困惑的看着她。
    穆湘却笑笑的，「谁知道呢？」
    本放下耳机，「前世弹过很多遍吧？这辈子没碰琴？」
    穆湘简单解释原身有学过，但是她刚来的时候太伤心，看到钢琴就想到穆斯。
    「难怪一首情歌被你唱出亲情来了……」本摸着下巴，低头思索。
    穆湘想要道歉，结果本出乎意料地抓着她的肩，「别念什么破成大了，来柏克吧？」
    她正想着成大好像也没有破到这么好考？斯音有了动作，素手不客气地拍开了本的爪子，「那你得把吸鸦片上头的男人先解决了。」
    ……这话吐槽不了怎么办？
    「所以全都是你这魔女不敬业造成的啊！」本举起拳头，眼看就要上演全武行。
    两位大佬要打也等她这个小可怜走啊……「那这个歌能不能出现在KTV呢？」
    两人同时顿了一下，穆湘不知其实斯音用通讯器私下坑了她一把，本摆出了严肃的态度。
    「能。」细声却铿锵有力。
    「你确定要用日文歌当出道曲？」斯音问。
    本急着嚷嚷：「所以说给我带啊！」
    「……谁说要出道了？这里不是交易所吗？」穆湘不解。
    哪知本错愕的看着她，再回头骂着斯音：「魔女，你真是魔女！」
    一直到无法回头后，穆湘才知道世界各地有许多交易所，各种讯息都能交换，不一定要身怀绝技，哪怕一点消息都能换。而斯音这里的新人不是消失的特别快，就是知名的无边无际，还各个如脱缰野马不可控制。
    斯音说：「小骑士用他的额度，换取你的出道。」
    「……我收回我的歌。」妈咪，大人的世界太可怕了！
    「「不能。」」两人同时说。
    「这歌不是热歌，你真的要听也只能自己唱。」本认真解释道，「是日本动画，《寻找满月》对吧？中间有段应该是『离这不远的地方』改成了『很远很远』，以及喜欢改成了思念？……是因为转世来这？」
    「对的，您真厉害。」这么小众的音乐也知道。
    「根据环持有者的内部法规，若没有其他人标选，是可以直接翻唱的，这首歌并未被标记。」高大的本蹲下来，平视娇小的穆湘，「孩子，需要我帮你标记其余的歌曲吗？《永恒的白雪》很适合你。」
    穆湘摇摇头，「本先生，我只是希望KTV里出现而已。」
    「罂粟，你还要多久才面对现实？」斯音的纤手敲着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噢，也许再敬几杯酒吧？」
    「不怕太茫吗？」
    「我一杯也不喝。」
    「愿你能活过大学。」说着，一本书丢了过来，穆湘看着封面，写着《纪念刘和珍君》。
    事后，穆湘才知道，这本书就是她剽窃的鲁迅大大写的，文中英勇的女战士在22岁结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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