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眺拜访蔡邕,与其论道三日,大有受益,才入太行城不久,就见到周山之巅的灵气风暴。
谢眺不知有传送阵可直接抵达神农祖地,见有人突破,立即飞身前往近处观看。
他跨越蜘蛛森林,进入神农祖地地界,却被应龙敖相拦住。
谢眺听说过神农教神龙的大名,也不便挑衅,愿意停留在此地观看突破场景。
谢眺身上的魔气,让应龙敖相极其不爽,敖相想将其驱逐。
成道之基就在眼前,谢眺怎么可能会离去。
敖相大怒,召唤神雷劈向谢眺。
谢眺给神农教面子,不是给敖相面子,见这四脚蛇敢出手,他也不是好惹的。
谢眺领悟阴死刀意,与蔡邕论道三日,修为早已踏入本步丹境,一身强大的战力几乎是压着敖相打。
敖相虽然掌握风雨雷电四种法术,但无法破掉阴死刀域。近战,谢眺的虚空身法诡异,敖相连他的衣角都摸不着。
山脚下的战斗,引起了周山之巅潘烈、卢夫人的注意。
潘烈以天照印一观,正见着谢眺一刀击伤敖相的画面。
“好霸道的刀法。”潘烈赞道。
卢夫人也感觉此人刀法凶横,杀意十足,这一刀她感觉自身难以接受。
泰古秘境中,何时来了这么一位大高手?实力不在赵云、典韦之下。
潘烈起了爱才之心,心中一动,出现在暴风要塞上面,随手一挥强大的纯阳法力直接将战斗中的一人一龙分开。
谢眺见这道人随手一挥,磅礴的法力就将他推开,这等功力除了神农教教主潘烈外,应该没有其他人可以做到。
谢眺收刀,向潘烈行礼道:‘‘某家谢眺,传闻神农教传教于天下,特来一观。”
潘烈道:“你莫非是那进入许昌地煞大阵之人?”
谢眺道:“教主居然知吾之名。”
潘烈哈哈一笑,他从郭嘉口中得知,夫子蔡邕悟道之时,除了郭嘉觉醒寒冰之力外,还有蔡邕的车夫有感劫煞之气进入其中悟道,以求勘破先天之秘。
谢眺的刀法中蕴含着劫煞之气,潘烈才有此一问。
如今这车夫,不但成就先天,而且已经踏入先天巅峰,能战胜应龙敖相,战力比拟半步金丹。
了不得啊!
潘烈道:“神农教自然可供阁下成就金丹大道,不过,你能付出什么?”
谢眺道:“某家除了一身蛮力外,身无他物。”
潘烈道:“你可在周山悟道,道成之后,为神农教镇守泰古界十年。”
谢眺道:“某家愿意。”
潘烈道:“既如此,可入寻仙镇居住,每日前往悟道殿进行修炼即可。”
谢眺道:“多谢教主。某家还有一女,得告知她去向。”
潘烈手一挥,给了他一枚令牌,告知他通过此令牌,可以通过太行城军营传送阵进入神农祖地。
谢眺接过令牌再次拜谢后离去。
谢眺离开后,卢夫人出现在潘烈身后,言道:“此人修炼功法,恐为魔功。”
潘烈笑道:“夫人言何为魔,何为道?”
卢夫人沉吟不语,阳为正,阴为魔吗?她现在修炼参悟的阴阳征交赋,在很多人看来也是魔道功法吧。
潘烈道:“不论五行、纯阳、还是阴死、寂灭,在这大自然中既然存在,那就有存在的意义。可怕的不是力量,而是人心。”
卢夫人点首称是。
潘烈道:“夫人突破后,正好一起交流心得,稳定境界。”
卢夫人脸色微红,随着潘烈上了周山之巅,共论阴阳征交之妙。
魔刀谢眺返回太行城,辞别义女邹睫后,就持令牌进入太行兵团。
太行兵团统领潘凤见了谢眺令牌,微微一惊。
谢眺手中的令牌反面刻有两字“奉天”,这令牌只有蔡邕、吕布、赵云、典韦、郭嘉等绝世战力此人才能持有。
持此令牌,可进入悟道碑林、周山重力域进行修炼。
持此令牌,可从壶关进入暴风城,可在神农教店铺中打五折进行消费。
谢眺经潘凤一解释,才知此令牌如此尊贵。
谢眺经传送阵,传送至登仙台,立即有弟子前来接引,给他在寻仙镇安排居住,并告知他修行事例。
谢眺感知神农祖地,灵气是外界的十倍以上,不由感叹,此地真乃仙家福地。
谢眺留在神农祖地参悟,没有了管束的邹睫就如同飞入林中的小鸟,在太行城中肆意游玩。
太行城虽然不是俗家城池,但经过两年的发展,里面的势力也错综复杂。
城池中,因为有神农教约束,不能随意动武,但在城外,为了抢夺灵药、矿藏,大打出手的事情经常发生。
城内严厉私斗,若真有不可协调的茅盾,可上死斗台,进行死斗。
邹睫一路闲逛,就逛到了死斗台,正见到两名先天高手正准备对决。
邹睫从路人口中得知,这两名先天高手一人名叫魏宪,一人名叫胡户,皆是佣兵团的团长,他们因为在野外抢夺一支千年人参而火拼,双方死伤惨重,结下大仇。
于是相约在死斗台上进行死斗。
上了死斗台,只有一人可以活着回去。
死斗台一旁,还有盘口,压魏宪胜1陪2,压胡户胜1陪5.
邹睫天生阴灵体,随义父谢眺修行仓璩心决后觉醒,天生通灵之眼,可看人气运。
邹睫见魏宪头顶气运血光弥布,而胡户头顶虽然有血光,但远没有魏宪强烈。
此战,胡户必胜。
邹睫心中一动,从手中掏出十张金票,压胡户赢。
金票一张,相当于一万农元,十张金票,就是十万农元。这么大的金额,开赌场的老雕本是不该接的,因为一旦输了,他根本就赔不起。
在这里赌钱的,多是一些不入流的小人物在此厮混,一次压注最高也就是二、三千,大客户都是在对面酒楼进行压注。
说起来,老雕还是第一次见到金票。
老雕见邹睫孤身一人,压得又是胡户赢,这不等于送钱吗?于是嘿嘿一声,收了下来。
战斗开始,魏宪果然大战上风,原来他手中的武器乃是从军营中兑换出来的玄铁大剑,而胡户的武器不过是普通兵器,只碰了两下,就被斩断。
魏宪哈哈大笑,斩断胡户兵器后,他觉得自己稳赢了。
那知就在这个时候,胡户手中拿出一个铃铛,对着魏宪一摇,让他精神恍惚。
这胡户居然是法武双修的高手。
乘着这个机会,胡户一掌正中魏宪心脏。
魏宪并没有立即死亡,反手一剑,砍断了胡户一只胳膊。
但魏宪遭受这一掌后,已经重伤,体内真气不稳;
胡户虽然少了一只胳膊的,但战力不失,他继续摇动铃铛,而后乘机一脚踢中了魏宪头颅。
魏宪受此一击,立足不稳,直接倒地。
胡户大吼一声,集中一脚踏下,直接轰爆了魏宪的头颅。
胡户夺了魏宪手中之剑,捡起掉落的手臂,下了擂台,拿了赌斗物品扬长而出。
邹睫见了这一幕,感叹中原先天武者对决比之西域凶险万倍。
邹睫修炼刀法,也随谢眺杀过马贼,但都是实力碾压,与同级高手没有争斗过,突见中原武者的战斗,非常惊奇。
中原武者,兵器锋利,还有神秘法器,果然都不好惹啊。
邹睫震惊一会,然后就开心起来,她这一下可就赚了四十万农元。
谢眺在西域猎杀马贼二年多,也不过积攒了数十万农元,而她,只是小手一挥,就赚了四十万。
只要再来几回,不就成了百万富翁了。
太行城物价不便宜,但农元的购买力还是比较强的,有百万身家在这里也算是富豪了。
邹睫走向赌台,发现那老雕正仓惶而逃。
邹睫冷笑,她在老雕身上留下魔念,根本就不怕老雕跑。
老雕不过纳气境修为,但借着地形熟悉,很快就跑出了城。
邹睫在后面不急不缓的跟着,很快在外城的巷子中将老雕堵住。
老雕见到邹睫跟着他进入黑市,哈哈一笑,吹响口哨,数十个大汉手持刀剑枪冲了出来。
为首一人,乃是一名先天武者,人称刀疤哥。
刀疤哥看到邹睫美妙的身资,一双的漂亮蓝色大眼睛,隔着面纱也能感受到她是一位极品美女。
刀疤哥夸赞老雕,说他这次带的货不错。
邹睫咯咯一笑,笑声如同玲珑一半轻脆,非常好听,言道:“几位哥哥,是欺侮奴家一人吗?”
刀疤哥被邹睫笑声笑得心痒难耐,言道:“小妹妹,只要你从了哥哥,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哈哈哈!刀疤手下,嘿嘿大笑。
邹睫咯咯轻笑,笑声中,她的身影突然消散,然后出现在一人身后,手中短刀割破了他的喉咙。
此人临时的时候,还在发出笑声。
刀疤哥见情况不对,立即大吼,叫大家小心,但邹睫的速度太快了,形如鬼魅,黑影一闪,就有一人倒下。
老雕见不秒,立即逃跑,却被邹睫一掌轰了回来。
“好哥哥,奴家要带你走了哦!”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刀疤哥耳中。
刀疤哥脸色苍白,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硬茧子。
刀疤哥抬头手中大刀向着天空斩出,天空中一个身影出现,正是邹睫。
邹睫原本是舞女,从小被西域歌舞团训练,年长后不愿以色侍人逃走被人追杀,后被刀魔谢眺所救。
谢眺见她古怪精灵,又无家可归,与自己一样可怜,于是收她做义女,传她天璩心决。
邹睫为极阴之体,修炼天璩心决非常快,不但觉醒了灵体,还修成了天璩心决的虚实篇,配合原先学习的舞步,身法缥缈,让人不可捉摸。
邹睫一击不建功,化为幻影消散,而后双袖中飞出两条彩带如毒蛇一般缠绕住疤刀哥的双手。
疤刀哥大惊,全身燃烧起血煞,将彩带挣脱,却见一团月光出现在眸子中。
好圆的月亮!
圆月落下,疤刀哥自己飞起来了,一个无头尸体轰然到底。
邹睫收刀,又变成了柔弱的小女子,走到重伤的老雕面前,伸出了净白的手掌。
老雕挨了邹睫一掌,经脉震断,落了一个残废。
老雕骂自己瞎了眼,江湖传闻孤身的老人、小孩、女子不能碰,自己怎么就撞了神要贪图这煞星钱财。
老雕乖乖的将钱袋拿了出来,除了邹睫的十万金票外,剩下的百元农钞加起来也不过十二三万而已。
邹睫将钱袋拿过来,一掌拍死老雕,淬道:穷鬼。
邹睫将钱袋背起,说道:“阁下,看了这么久的好戏,还不现身一见。”
门栏处,一个穿黑甲、双腿修长、身背长剑的冷艳女子出现在她身后。
邹睫发现这女子美丽程度居然不下于她,尤其那双修长的双腿,傲人的双峰,让她非常嫉妒。
冷艳女子道:“尊驾武艺高强,在下多管闲事了.”
冷艳女子说完,拱手离开。
邹睫心中暗道,这女子还蛮有个性的。
邹睫也不拦她,拍拍手,返回城中,因为要在此地呆很久,她去找牙司中介租了一个院落。
太行城中的院落价格不便宜,一月租金达到了八千农元。
这院子坐落在太行城军营的周水边上,设有聚灵阵,引灵河之水进入此区域,此地灵气是外界的二倍以上。
这种院子,共有108套,租赁此地,缴纳押金就要十万农元,然后缴纳三月房租二万四千农元。
除了这种院子,其他地方的旅馆、长租房都是依托城墙所建的独立筒子房,住起来非常压抑。
邹睫手上有钱,不愿亏待自己,见了铁木做的别墅,以及里面的花园、生活设施后,就舍不得离开。
邹睫让牙司中介办理手续,当日就住了进去。
第二日,中午时分,邹睫惬意的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悠然自得的小憩,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开心的生活了。
义父谢眺对她非常严格,每日不是要她练习刀法,就是修炼身法和内功,一天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她从小进入戏班,每日在班主皮鞭下刻苦训练各种杂技、柔术、舞蹈,就是为了博看客一笑。
后来,认了谢眺做义父后,为了生存,每日都在修炼、杀戮中度过。
邹睫的梦想很简单,就是每日能安闲的躺着,啥都不敢。
咚咚、咚咚、咚咚!
邹睫无奈的睁开眼睛,谁在外面敲门,貌似她在太行城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吧。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继续响起,邹睫无奈起身,打开大门一看,见到一张冷艳的脸。
这女人,不是昨日那女人吗?她来找我干什么?
冷艳女人让开身影,一个身穿儒袍、长相帅气的青年笑着拱手道:
“在下司马郎,能否请小姐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