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爷非爷 作者:良月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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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今天七皇子会亲自骑马去将军府迎亲吗?”站在将军府外昂首期待着的一位中年男子兴奋的问道。
“真是没规矩,还叫什么七皇子!现在该称呼景王了!”当今圣上共有七子,除却先皇后所出的太子之外,其余的皇子都在近几年里被皇上封为藩王赶出皇宫前往各自的藩地了,唯独这七皇子因为体弱多病一直被养在宫里,就在皇上下旨赐婚之后,才终于被封为景王,却依旧未赐下藩地,只在京城中修建了景王府。
“要我说这景王也真是好命,看圣上这意思,恐怕是不准备将景王遣往其他地方,而是要一直留在京城里了。”
“你这不废话吗,景王可是太子的嫡亲胞弟,身体又这么差。论威胁,定是比其他几个小的多了。”
“你们几个快别聊了!新娘子出来了!”只听见一个人兴奋的大喊。
众人立马向打了鸡血般的伸长了脖子往将军府看去,心里却都有些隐隐的失落。不都说这护国将军之女面如夜叉,身高七尺,体型魁梧,气场剽悍吗?就这么一看,最多也就是比寻常女子高挑了几分,丝毫感受不到母夜叉的气质呀,果然流言不可信啊……
而此时的笛榕落只想说,你们真的是太天真了,你去试试被关在房间里十多天没日没夜的做着女红,并且还天未亮的就被人从床上扒起来,滴米未进就开始折腾头饰服装发型!你要还能气场全开震慑众人,小爷我就不姓笛了!他娘的,成个亲也太折腾人了,比她练拳还累!
载着笛榕落的花轿晃晃悠悠的绕着京城走了一圈,跟在花轿后面绵延不绝的嫁妆则让人乍舌不已,花轿都快饶了半圈京城了,嫁妆却还不断的从将军府里往外抬,不知让多少闺中待秀的小姐羡慕万分,又让多少世家公子暗自可惜。
而那些指望在今天看见这京城里最出名却也最神秘的景王殿下的百姓们却是注定要失望了,因为这景王不仅没有前去将军府接亲,连在景王府门前的踢轿门都给省去了,理由嘛,自然是身体虚弱不能见风走动了。
按理说景王在娶亲当天就如此无视规矩,一向暴脾气的笛暝应该勃然大怒才是,只不过当千城栎一身黄袍的出现在景王府门口时,笛暝的气就全消了。连当今圣上都亲自来参加婚礼,还有谁敢说这场婚礼落了将军府的面子?
话说回来,皇帝陛下也是真的为千晗景操碎了心。其实很少有人知道,自从皇上下旨赐婚之后,这千晗景的病就真的十分邪乎的一天天变好了,等到了七月二十这天,虽然可能依旧没办法长时间走动,但是也绝不会真的连踢个轿门都做不到。
至于为什么千晗景不肯露面,他对着千城栎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我堂堂大腾王朝的七皇子,居然要依靠区区一个女子才能苟活于世,世人将如何看待我?这个亲,不成也罢!”
当然了,亲是不可能不成的,千晗景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配合,最后千城栎只好派人点了他的穴道,命人明则搀扶,暗里逼迫的拜了堂。
在蒙着盖头被人带领着进行了一大圈的步骤之后,笛榕落终于是被喜婆搀扶着进了洞房,在喜床边坐了下来。
“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吧。”笛榕落缓缓说道。
待听闻众人都已退下,笛榕落立马迫不及待的掀开了自己的盖头,将头上顶了一天的各种金钗步摇给取下来扔在梳妆台上,然后脱下了那身繁重累赘的喜服,拿出一直被藏在怀里的油布包裹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快步走到桌边坐下。
“他奶奶的,饿死小爷我了。”笛榕落一遍吐槽一遍熟练的拆着油布包裹,露出了包裹里一只完整的烤鸡。
站在喜房门口,千晗景命周围伺候的人全都退下,自己缓缓的推开了房门。
然后,他就看见,原本在想象里应该身穿大红喜服头戴盖头端正的坐在喜床边上,羞涩的拧着小手帕的新娘子,此时正衣冠不整披头散发的坐在桌边,同时还一脚踩着旁边的凳子,与那些个画本子里描述的流氓地痞一般的满嘴油光的啃着鸡爪。
千晗景心中一跳,本能的重新退出了房门,抬头往上看了看,我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第四章
吃的不亦乐乎的笛榕落听见门口的响动抬起头来,正好与千晗景复杂万分的眼神对视了一眼。
千晗景:“……”
笛榕落:“……”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千晗景深吸一口气想努力平复此时自己复杂无比的心情,然后他就闻到了浓郁的烤鸡的味道,然后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于是乎,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笛榕落犹豫片刻向千晗景伸手递上了刚拽下来的鸡腿,“要不,你……你也尝尝?”
千晗景眼角抽了抽,尽可能的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跨步走进了自己的喜房,然后用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便宜王妃。
很好,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掉的东一块西一块,脸上的胭脂参杂着鸡皮黏在鼻尖旁,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笛榕落显然也看出了千晗景眼中的嫌弃,新婚第一天,她其实内心还是想着跟这个传闻中的病秧子七皇子好好过日子的,于是出声解释道,“我平时吃饭不这样的,主要是今天她们……”
“好了,你不用说了。”其实在见到笛榕落之前,千晗景的心中对她还是抱有一丝丝的歉疚的,毕竟谁也不清楚自己会不会突然就一病不起,从此赔上了她一生的幸福,可是在看到这满地的狼藉之后,有着轻微洁癖的七皇子表示,我歉疚个鬼啊!这种女人真该庆幸自己因为不得不娶的原因而娶了她,否则岂不是要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成功消灭了自己心中那隐藏着的一丝丝歉疚感之后,千晗景心里升起了无限的优越感,自己可真是善良,就这么舍己为人的娶了一个没了他可能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女人,“你去把手洗干净然后过来伺候本王更衣吧。”
“啊?”笛榕落有些讶异,从小她就不喜人近身,因此也很少让人伺候,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可是却也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
千晗景不耐烦的眯了眯眼,“你是聋了吗?还不快去。”真是没眼力见儿,不知道他站久了会累着吗?
算了,听说做妻子的好像是有为相公更衣这一项,还是那句话,她还是很希望跟眼前这个人好好过日子的。更衣就更衣吧,笛榕落听话的跑去净手。
千晗景站着原地随意的将双手打开等待着笛榕落替他将喜服脱下,嘴里还一边念叨着,“首先本王要跟你说明一点,今儿个本王累了,是不会跟你圆房的,你若识相的话,就自觉点去柜子里拿些新被褥打地铺吧,本王念在新婚之夜,就不将你赶出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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