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两副面孔 作者:蛋挞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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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灯一级级地走上楼,“我在听。”
“妈妈,”她平静地喊了一声,“我有听的。”
那边又唧唧咕咕交代了一大堆,徐灯脸上一点不耐烦也没有,仿佛之前不接电话的不是她一样,她走到楼上,还在楼梯拐角,就看到了徐姝。
她这个气性大的妹妹坐在台阶上,书包扔在一边,居然在旁若无人地抽烟。
看到徐灯,慌慌张张地扔了烟,然后站起来,质问道:“你哪里去了!我已经告诉爸妈了!”
徐灯嗤笑一声,“我怕你啊。”
她不急不慢地走上楼,捡起打开书包里险些掉出来的烟盒,看了看,最后又扔在地上,抬腿跨了过去。
她打开门,拎着自己的校服,转头对徐姝说:“进不进来,我关门了。”
徐姝被徐灯这幅样子吓到了,她是讨厌这个姐姐没错,但欺负徐灯也不过是仗着爸妈宠着她,这会儿靠山不在,自然有点不敢招惹,在电话里告状的勇气一瞬间都喂了狗,只能慌慌张张地拎起书包往里跑。
“烟掉了。”
拉着门的徐灯冲她喊。
徐姝抱着书包匆忙过来捡,这回居然看也不敢看这个她认为好欺负的姐姐了。
徐灯彭地关上门,进了屋。
站在客厅的徐姝倒是委屈起来了,她抱着书包,抹了抹眼泪,最后跺了跺脚,也进屋了。
姜荻到家的时候正好碰上陈新塘从她家出来,她哥则是站在玄关处看着外头。
擦肩的时候姜荻小声地对陈新塘哟了一声,陈新塘拍了拍她的肩,到时有些落荒而逃。
“说晚上一块吃饭的,害小塘等你这么久。”
姜远看着自己这个妹妹,有点无奈,“妈妈不在你就这么高兴?”
“没有呀,”姜荻摇摇头,乖巧地说,“下周要考试,我去书店买个书你又要讲我,那我回头告诉爸爸去。”
男人看着少女进了屋,小跑着上了楼,笑着摇了摇头,家里长辈回老家处理事情,每次也只有女主人不在的时候,这个小他几乎一轮的妹妹才能稍微生动一点,不然平日里上来都得端着姿态,跟受什么训练似的。
姜荻上了楼的,拿着手机就给陈新塘打了电话,“晚上饭吃得怎么样?”
接了电话的少年人倒是极力回避,反而问她:“我放你鸽子,你一个人去的?”
“没啊,我找了徐灯。”
“你不是不喜欢她么?人家也愿意跟你去啊?”
“我威胁她来着,”姜荻笑着说,“她挺有意思的,比学校里那帮好玩多了。”
“值得挖掘。”
作者有话要说: 土里土气的大胖-.-、小剑听箫、皮蛋是乌龟、卡俄斯、迟迟的投喂-w-
谢谢大家!!!)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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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开别的坑了)呕)快掐我
第12章 视频
徐灯根本懒得搭理徐姝,之前在父母面前也不过是装装样子,这么多年来她被别人赋予的“文静”“懂事”这些标签贴着,硬生生地把标签活成了封印,也不知道下面封的到底是何方妖孽。
她进了屋,连灯也懒得开,校服一扔,往床上一趟,睁着眼,开始日常“神游天外”课程。
但外头那位便宜妹妹显然也不个好欺负的,这会儿在外面惊天动地地造反,估计又摔了什么玩意,或者是砸了家用电器,噼里啪啦的跟发生暴.乱一样。
徐灯“旁若无人”的课程造诣显然很高,在这样的噪音下依旧可以安然无恙。
也不知道徐姝持续暴躁多久,等徐灯眯了一会醒了的时候,外面倒是安安静静了。
她精神倍儿好地去刷牙洗脸,打开门就瞧见一地狼藉,贼来了估计都比这场面稍微体面点,锅碗瓢盆碎的碎,凹的凹,一看当事人就天生神力,恨意加持,值得赞美。
徐灯美哉地拍照留了一下证据,继而避着这些垃圾去了洗手间。
把手一转,居然打不开,徐灯敲了敲门,显然没什么好脾气了,“滚出来。”
闹了一阵没有人搭理的徐姝也不甘示弱:“你滚。”
门反锁着,徐灯也不指望里面的倒霉妹妹能良心发现地开一下,转身踩着一地狼藉去厨房的水龙头洗了个脸,还顺便漱了个口。
厕所里的徐姝满心委屈,她这青春期的中二属性大概是一个班毛孩子的总和,怼天怼地,父母都不算什么了,反正从小到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她想要的几乎没有得不到的,徐灯一来,那点独属于她的宠爱被分出了一点,虽然只有一点,但也够这种占地盘不管地大的货色膈应了,被灌输了一系列伤春悲秋玩意的中二期小姑娘坐在浴缸里想了又想,手上规格挺高的美工刀就是不敢扎下去,最后干脆站起来,冲了出去。
客厅昏暗昏暗的,椅子东倒西歪,碎瓷片随处可见,闹钟滴答滴答,还有哗哗的水声。
徐灯正背对着她站在洗碗池前洗脸,她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澄黄的卫衣亮得让人觉得刺眼,徐姝咬牙切齿地走过去,她从记事起就知道有徐灯这个人,但都是过年的时候跟着爸妈去山里才见一次,山坳里,泥土房,里头一个年迈的老太太,还有个比她大几岁的孩子。
她妈说那是姐姐。
其实大不了几岁的,只不过徐灯身上没什么娇纵的气息,显得稍微沉稳一点,自然像个姐姐。
开始学会说话就是从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这些词学起,大人解释起来也无非是谁是谁的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天性上就很排斥这个姐姐,说话的时候舌头向下都觉得刺疼,大概是她妈解释“姐姐”这个词的时候说了一句让她印象深刻的话。
是什么呢?
哦,是那句“姐姐是爸爸妈妈的第一个孩子,你东西也有姐姐的一半。”
记忆的残片残的都是其他片段,唯独这句话,完完整整,印在脑子,刻在心口,以至于每次面对徐灯都得全副武装,就怕被对方夺走什么一丝半缕的东西。
她们没有旁人家庭里姐妹情深的相处过,也没有独处时的关系融洽,有的是年复一年把对方看在眼里的厌恶。
这大概归功于父母当年的一时软弱,归功于山里老太太的执拗和歇斯底里。
瓷片滑动的声音在深夜特别清晰。
徐灯手背擦了擦脸颊上的手,转头的时候就看到一道黑影,小姑娘的轮廓就比她好看,厨房的窗玻璃是彩色的,其实挺好看,外头隐约的光照进来,落在地上,似乎所有都沾染了这种彩色,有点虚幻的好看。
徐灯盯着徐姝手上拿着的美工刀,瞥了她一眼,说:“干什么。”
她说话很少有疑问的时候,多半是平静的语调,在外也很少有激动的时候。
徐姝盯着她,她们之间隔着好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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