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无长兄 作者:绞刑架下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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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之人!”
郑宗赫然抬眼,仔细看了看满脸络腮胡子的粗豪汉子和面容显得有些苍老的阿单志奇,只觉他们的长相气质都平淡无奇,根本找不到狄叶飞、那罗浑那样剑锋出鞘一般的气质。
阿单志奇也好奇地看了眼郑宗,但见郑宗整张脸都被毁了,有些担心自己盯了对方会让他心中反感,所以只看了一眼就扭头和狄叶飞颔首示意:
“原本想说一声别来无恙,可见你一头银发,竟有些说不出口了。”
阿单志奇是同火之中一直起到桥梁作用的人物,狄叶飞也不知受过他多少照顾,当看到阿单志奇左边的手臂软弱无力地垂在身侧,顿时眼眶一红。
“阿单志奇,你怎么也来了,我才是该说别来无恙的那个……”
“听到火长的消息,我怎么能不来?不仅我们来了,若干人那小子听到风声,恐怕也要跑死马……”
阿单志奇拉起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儿子,稳稳地踏上将军府的台阶。
“除了我们这群同生共死的火伴,又有谁有资格去敲开她的大门?”
无论谁有意见,都得先过他们这一关。
无论花木兰是不是女人,他们来,是为了……
挺自己的兄弟。
☆、第475章 把臂同欢
有狄叶飞在,阿单志奇和吐罗大蛮很快就进了将军府。由于花府太大了,从前门到主院愣是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期间遇到好几个亲卫,当见到满头白发的狄叶飞后,纷纷都露出了见鬼了的表情。
郑宗心中也是难掩忐忑,由于太过着急贺穆兰的事情,同为天涯沦落人的狄叶飞很敏感的就发现了他心里的那些小心思,从那天起,两个人之间的情绪就有些微妙,既像是战友,又互相带着提防。
初从素和君哪里得知花木兰确实是女人时,郑宗回了营帐就将花木兰的亵衣撕了粉碎,由衷的感受到一种被欺骗的愤怒。
什么断袖,什么只会爱慕好人……
都是骗人的!假的!
他哪里是什么断袖,他根本就是她!
难怪她说自己也爱慕男人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她是女人,当然爱的是男人……
咦,等等……
花木兰是男是女有什么区别吗?
反正不论怎么样她都是喜欢男人,他也是男人啊!
郑宗正在撕咬着贺穆兰的亵衣,想到这里突然一凛,衣角也从牙缝里漏了出来,整个人陷入自我挣扎之中。
花木兰,男人=花木兰是断袖=花木兰喜欢男人=我是男人=我有希望。
花木兰,女人=花木兰喜欢男人=我是男人=我有希望。
少了断袖那一步,原来是天下人嗤笑,现在连这个风险都没有了……
他愤怒个什么劲儿啊!
加把劲混个面首……阿不,没面了,混个知己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想通了的郑宗连忙放下手中的亵衣,再一看已经被撕了个粉碎,顿时哀嚎了起来:
“不!不!啊啊啊啊我针线活不好拼不起来啊!”
郑宗虽然没有和狄叶飞“谈心”过,但大致也能知道狄叶飞的“心路历程”和他差不多,但随着贺穆兰是个女人的事实被暴露出来之后,两个人的烦恼反倒没有比以前少,而是比以前更多了。
昔日花木兰是男人时,因为他们都认为自己是“断袖”,所以同为断袖的花木兰其实可以选择的对象很少,现在毕竟已经不是魏晋时期了,男人们都向往的是阳刚的那一面,是保家卫国,是子孙繁茂,在这种“侥幸”之下,即使郑宗和狄叶飞都被委婉的“拒绝”过,但坚信着这个国家没有几个男人是断袖、是断袖花木兰也接触不到,狄叶飞和郑宗的心里都怀有着“希望”。
可如果花木兰是女人,可以选择的对象就太多了。
在“断袖”时,选择男人是“无奈之举”,可成为女人,选择“男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满大街都是男人都在跑!
远的不说,库莫提、若干人、那罗浑、陈节、袁放,随便哪一个都没有娶妻,要论阳刚英俊、位高权重,狄叶飞自认比不过库莫提;要论每日朝夕相处时间长,比不过陈节;要论对花木兰的帮助大,比不过那罗浑;
甚至养家糊口……
已经不算穷的狄叶飞和穷光蛋郑宗翻了翻口袋……
肯定没有花木兰有家财,甚至比不上为花木兰挣钱的袁放。袁放那可是有点石成金的本事!
原本似乎没有什么选择的花木兰,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选择,让郑总和狄叶飞怎能不急?
他们赶回去赶紧打断所有觊觎花木兰之人的腿的心都有!
在这种压力下,心思狠毒的郑宗和出手毫不留情的狄叶飞竟然没有掐起来,而是“暂时同盟”,一个急白了头,一个跑断了腿,也就不算奇怪了。
可真到了花府门口,郑宗和狄叶飞反倒都不敢进去了。
要不是阿单志奇他们来了,真不知道还要纠结挣扎多久。
贺穆兰听到阿单志奇、狄叶飞郑宗和吐罗大蛮来了,哪里还坐得住?原本因为下雨而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一醒,几乎是半跑着冲出院落接人。
待贺穆兰一奔出去,陈节立刻抄起廊下的伞也跟着奔了出去。
“将军!将军!别跑,打伞啊!打伞!”
就这么一个跑,一个追,双方终于在中院碰上,贺穆兰收腿不及,一头撞在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两人都是疾疾停住,贺穆兰还好,对方的下巴直接撞到了贺穆兰额头,磕的她眼冒金星……
这人脸是锥子不成?怎么还带角的!
贺穆兰捂住头,抬眼一看,更是大惊。
“狄叶飞!你头发怎么白了!”
狄叶飞不自在地抬起头,勉力让自己不埋下头去,这才望着天状似平静地开口:
“没什么,愁的……”
“不至于吧!什么时能愁白头啊?你在北凉不是顺风顺水吗?对了,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头发要白,不是先从发根再到发梢吗?这么雪白雪白的,不科学啊!
难道打哪个少数民族需要染发?
贺穆兰好奇地捻起一缕被雨水浸湿的发丝捻了捻,发现没有掉色,表情更加奇怪了。
狄叶飞和贺穆兰就这么在不经意间“亲密接触”了,她几乎是整个人就在他的怀里,手中还玩着自己的白发,狄叶飞脸红的就像是朝霞,还好头上有蓑笠遮挡,没有给后面的人看见。
但饶是如此,也有人马上不干了。
“花将军军军军军!北凉险恶,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郑宗见狄叶飞和贺穆兰靠的那么近,还能答应?立刻三两步冲到他们面前,硬挤到两人之间,抱住花木兰就开始假哭。
“要不是你之前硬逼着我学保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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