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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兰无长兄 作者:绞刑架下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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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拳锤在地上,低声喊着。

    “背影在哪里!”

    “啊,少主又回来了!”

    “他……他是来和我们告别的吗?”

    所有的卢水胡汉子们都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他们也坦然的接受这样的结果,但即使如此,看到盖吴去而复返,脚步却十分轻快,这些汉子的鼻中还是一酸。

    “他竟然这么相信那边能胜……”一个卢水胡汉子笑骂了一声,“妈的,他哪里来的自信,我们的人可比对面多一倍!”

    “你别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另一个汉子抹掉眼泪,重新站了起来。

    “我们不能给他看笑话,以后他还要在魏国做人,我们要都是懦夫,他也抬不起头来。”

    “你还想他以后怎么做人,我们都快做不了人了……”

    卢水胡人汉子们纷纷抱怨。

    “做不了人……”

    路那罗挺直了脊梁。

    “那就成佛吧。”

    天色很快就从阴沉的黑色转为漂亮的红色,红的就像是鲜血一般。

    而一场“恶斗”,正在这片土地上发生。

    衣衫褴褛的卢水胡人排成方阵,和相比之下甲胄豪华的惊人的虎贲军堂堂正正的以骑兵之阵对战。

    一马当先的贺穆兰犹如一把尖刀,率领着身后的众将士几乎是以摧枯拉朽的实力在“屠杀”着身前的卢水胡人。

    这些卢水胡人简直就像是草扎泥捏的一般,只不过被轻轻一碰就落在马下,然后哎哟哎哟地倒地“身亡”。

    有些虽然也交了手,但远处看起来激烈,近处却足以让人捧腹。

    “轻点轻点!老子肩膀有旧伤!”

    一个卢水胡人操着生涩的鲜卑话低吼。

    “哎哟我艹你真打!你再打我还手信不信!”

    此时另一个虎贲军突然错步到了他们之前,貌似背后袭击一般伸腿踹倒了那个卢水胡人,嘴里却低声道歉:“哎呀抱歉了兄弟,我这火伴一打架就红眼,委屈你先死一下!”

    那卢水胡人的身在在地上抖了抖然后不动了,权当表示已经同意。

    “杀人”效率最快的是贺穆兰,只见她长槊所到之处,几乎是人仰马翻。有几次贺穆兰见着越影撒丫子跑的快疯了差点踩到“死人”,还吓得赶紧勒马跳离了人群聚集之地。

    越影似乎不能理解为何打的这么不尽兴,一直都在给贺穆兰下绊子,气的贺穆兰连连拍马脖子,后悔自己为何没有骑听话的大红出战。

    那罗浑似乎也没打过这样的仗,初初对阵时有些手足无措,还好对面的卢水胡人都是影帝级别的,不需要那罗浑怎么动作,纷纷该死的死,该残的残,有的甚至故意挂在马上做出坠马的动作跑远,实际上几乎每个胡人都是天生的好骑手,什么镫里藏身也是层出不穷。

    那罗浑乱七八糟“杀”了一通,初步估计一出手“斩获”几十个人,忍不住喃喃自语:

    “这也太浮夸了吧……”

    他用取下了枪头的长枪“戳”死一个卢水胡人,哭笑不得道:“要是我有这样的本事,早就军功十二转了……”

    即使是这样犹如儿戏的“恶战”,郑宗也不敢下场,而是在一旁带着许多虎贲军摇旗呐喊,造出“杀声震天”的效果。

    他是鸿胪寺的司宾出身,一把嗓子清亮无比,否则当年也不能在拓跋焘那里得到注意,此时叫喊起来,一下子是卢水胡话,一下子是鲜卑话,让正在“打仗”的双方真有了些热血沸腾的感觉,拳脚也开始变重。

    刹那间,突然一支急箭“嗖”地飞射出去,擦着郑宗的鼻尖过去,直直地射入他手中的旗杆,惊得郑宗“哎呀”一声丢了旗子,抱着头左顾右盼。

    暗箭来自自己的阵中,郑宗吓得来回张望,却见贺穆兰骑着越影站在十几步远的地方,手持着一把雕花长弓神色莫测地凝望着他。

    那眼神之中的复杂让郑宗打了一个哆嗦,半天不敢开口。

    “你太吵了。”

    贺穆兰遥遥传来的声音里,有着一种强势的力量。

    “你既然知道这是什么仗,就不要撩动的所有人热血上头。虎贲军久经沙场,听到锣鼓喧嚣之声容易杀红了眼,那就真的变成憾事了。”

    郑宗这才明白过来箭无虚发的花木兰为何对着他的旗杆射上一箭,连忙将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又用双手捂住嘴,露出惊恐的表情,以示自己明白了。

    贺穆兰不知为何扯出了一个笑容,摇了摇头,继续了“征战”的步伐。

    天亮时分发起的恶战,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迅速结束。

    虎贲军的实力强的惊人,日轮初升,照的整个吕梁山脚“尸横遍野”,虎贲军们打扫着战场,一旦看见有活口就立刻将人绑了起来,死的就拖入营地之中,应当是为了集中取人头获取军功。

    也有一些同样伤亡的虎贲军,被同火们或抱或扶着进入营地,因为有营帐相隔,看不清楚具体的数量。

    从半夜起一直关注着事态发展的白衣人们在远远的高地上面面相觑,一个白衣人不确定地说道:“这……这就全灭了?卢水胡人的本事也太不济了吧?”

    “是虎贲军太可怕。”一个刚刚看到花木兰横扫一大片差点吓得跳起来的白衣人猛地出声,“那几个主将副将还是人吗?花木兰一个人的力气就足以掀翻一匹战马!那可是几百斤的战马啊!”

    “你别跳啊,谁不知道花木兰可怕,否则我们要伏击他干嘛!沮渠牧犍只是得了她一点力气就横到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何况是全部实力的他!”

    另一个全部看完了恶战的白衣人搓了搓此起彼伏的鸡皮疙瘩,“这还怎么打?现在才五百,等她回去了,就是三千了!”

    “不是三千,是三千多……”

    白衣人的首领站起身,看着正在打扫着战场的虎贲军,叹了口气。

    “这些卢水胡人还是被盖吴影响,留了手了。这些卢水胡人真是可笑,情愿示弱战死。那些活着的被花木兰俘虏,有盖吴劝降,一定会归顺虎贲军。”

    “刚刚还打的你死我活……”

    几个白衣人对视了一眼。

    “他们是为了信守承诺,不得不打这一仗,输了就不一样了,天台军原本就只是雇军,又不是什么官兵,输了投降很正常。”

    他命令所有人撤退。

    “原本天台军是留着有更好的用处的,现在是我们赌输了,就要愿赌服输。天台旗已经没有了,下面的路我们得自己走了。”

    白衣人遥遥看了远处的军营一眼,不甘心地捏紧了拳头。

    “花木兰……每次遇见花木兰都没有好事……这人一定是降世的魔头,天生就为了阻碍佛陀出世的。”

    “我们走吧。”

    一个沉稳的白衣人拽了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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